唐琴研和蘇子西聊了一會,兩個人都各自告別。“西西,我希望你能幫我保密這次的事情。因爲,我不想讓顧城旭知道我對他所做的一切。”知道這次的競標大會對他很重要,可是他是一個驕傲的人。絕對不會接受我對他的幫助,他是這樣要面子的人呀!
蘇子西扶起唐琴研,她替唐琴研叫了一輛車。目送她的遠去,然後自己回家。離邪一直跟在她的背後,看着她與唐琴研見面。
蘇子西,難道你還有事情隱瞞着我不成。顧城旭也就算了,現在還來了個唐琴研。明天就是競標大會了,顧城旭自己倒是沒有出面他老婆倒是急着幫他鋪路了。顧城旭,難道你是一個專門靠女人的傢伙嗎?一開始是嚴雅微,接着是唐琴研,最後是顧老太太。現在我開始懷疑你的實力了,還是這些都是你的***。
酒吧
一間豪華的包廂裡面,坐着許多上流社會的達官顯貴。顧城旭坐在中央的位置,懷裡摟着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子。“李官,今天晚上不醉不歸。”他舉起手裡的酒杯,對着身邊不遠處的老頭喊了一句。今天晚上這場遊戲,不過是爲了明天晚上的競標大會。商人有時候要適可而止的做點檯面功夫,下點本金。
“顧總裁客氣了,即使你不叫我們出來。明天的競標大會內名單也是你,沒有其他人的份。”顧城旭露出淺笑,漫不經心的喝着手裡的酒。原來,每個人都是拿雙份的。在他這邊說他是內名單,也可以在別人那邊說別人是內名單。可見,商場的事情有時候要學着裝糊塗。要學會耍太極,以靜制動,以剛克柔。
“李官,事成之後我顧城旭再另外答謝。”說罷,把懷裡的女子推向被他叫做李官的男人懷裡。那老頭對着女子的曼妙身材,頓時上下其手。顧城旭裝作什麼都沒看見,這些老傢伙習慣了吃這樣的“場面飯局”。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已經凌晨三點了。估計唐琴研已經睡着了,心裡有些牽掛着她。怕她腳傷疼的無法入睡,沒有人幫她揉是不是會整夜睡不着。想到這裡的時候,他對葛友暉做了一個眼神交流。
兩個人走到外面的大廳裡,各自抽着手裡的香菸。“友暉,公司明天的資金夠拿下那個標嗎?”葛友暉拿下眼鏡,看了顧城旭一眼。
“如果沒有人擡價的話,我們萬無一失。只怕,明天童千鈞那隻老狐狸會耍花樣。”因爲拉斯維加斯的賭城,又因爲前一段時間的顧氏風波。顧氏集團的資金週轉出了點小意外。葛友暉說的那些事情,正是顧城旭所擔心的。
顧城旭抽完手裡的最後一口煙,對着葛友暉打了個招呼。“友暉,剩下的交給你了。時間也不早了,你等下也回去吧。”說完,他走進包廂打了個招呼拿起自己的外套離開。
顧家
唐琴研下車,輕手輕腳的正要走上樓去。客廳的燈突然亮起,顧城旭坐在沙發上臉色很難看。“這麼晚了,你一個女孩子出去做什麼?”唐琴研有些心虛,柱着柺杖的手心冒着冷汗。
“我出去找西西了,很久沒見到她了。”唐琴研故作輕鬆對着顧城旭說着,其實心裡已經怕的要死。真怕他知道自己出去是爲了找離邪,想要接近他幫助顧城旭而已。他站起身二話沒說,直接抱起她往樓上走去。
唐琴研不知道顧城旭唱的是哪出,但她乖乖的沒有再說話。“琴琴,你最好是真的去見子西了。不然,被我知道小心你的命。”唐琴研微微的瑟縮了下,顧城旭的爲人她還是知道的。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去找蘇子西是爲了接近離邪,恐怕她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她突然聞到什麼?推開顧城旭的身軀,自己則往牀的裡面方向縮去。“你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唐琴研略微情緒化的問着,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一閃而過。
他沒有回答,畢竟自己是真的去了風月場所。但是,這件事情他也沒有辦法解釋。“別無理取鬧,很晚了快點睡覺吧。”顧城旭抓過唐琴研,想要幫她脫去身上的外衣。唐琴研拿眼睛使勁的瞪着顧城旭,手牢牢的抓住自己的衣襟不鬆手。
“你說我無理取鬧,好呀!我就無理取鬧給你看,晚上你睡書房去。我不要和一個種馬睡在一起,想起來就噁心。”說完,她連衣服都沒有脫直接掀開被子矇住自己的頭。顧城旭實在是沒有力氣再和她爭吵。索性走出了臥室。唐琴研見顧城旭沒動靜,抄起牀上的抱枕直接往他寬大的後背砸去。
“死男人,你居然欺騙我。滾回你的書房去吧,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她略帶着哭腔,聲音有些哽咽。
顧城旭實在是煩躁了,他用腳踹了一下地上的抱枕。“你夠了沒,對你好點你就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了,還有你要記住你是我顧城旭的掛名老婆不是真實的。”唐琴研委屈極了,她用力的抓着自己頭上的被子。牙齒咬住自己的嘴脣,顧城旭的話傷到了她的自尊心。
她忍不住了,直接從牀上下來。拿起旁邊的柺杖,往顧城旭的身上砸去。“金雞獨立”的她哪裡是顧城旭的對手,他一伸手抓住襲向自己的柺杖。“別得寸進尺,看來你是欠收拾了。”顧城旭丟開一旁的柺杖,把唐琴研壓倒在自己的身下。手立馬撕開她的外衣,唐琴研拼命的反抗着。
“卑鄙,下流。齷齪,無賴。”她滿臉都是淚水,手不停的揮舞着。顧城旭抓住她的手,把她的兩手併攏固定在她的腦袋上方。另外一隻手,快速的除去她身上的衣物。此時的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在被強 奸,直到顧城旭的強健的身軀壓下來。她已經沒有了力氣再掙扎,反抗。
房間裡的兩個人喘着粗氣,滿室的春色漣漪。唐琴研**着身子躺在牀上,表情是一片麻木。“這是你自找的,怪不得誰。”顧城旭說完,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沒有看唐琴研一眼,走出了房間。
她用手艱難的拉過被子,把自己緊緊的裹起來。眼淚再也流不出來,顧城旭再一次傷害了自己。她整個人弓起來,緊緊的抱住自己滿是紅點的身體。猶如嬰兒在母體裡面的姿勢,看上去是這樣的無助而孤獨。
爲什麼要這樣對我,難道我活該被你這樣對待嗎?只是想要成爲你心目中的唯一,只是想要得到你全部的愛難道這樣做也是錯誤嗎?我很過分嗎?如果我真的很過分,那麼怪自己不知所謂的愛上你,愛上你這個冷酷無情的死男人。惡魔,你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惡魔。撒旦。我詛咒你下地獄。
離邪坐在自己的公寓裡面,沒有開燈。他只是這樣靜靜的坐着,任由銀白的月光斜灑在他寂寞的靈魂上。再過幾個小時就要開始一場戰鬥,他卻沒有了爭奪的強烈慾望。“爸媽。我是不是做錯了,還是我應該繼續堅持下去。”他疲憊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臉,把臉埋進自己的手掌之中。心裡的疑問越來越大,八年前的事情查起來是無比的困難。童千鈞已經把所有有牽連的人,全部都滅口了。
他起身走進了浴室,打開蓬頭讓冷水澆灌自己麻木的身體。想起那天在醫院的噩夢,想起自己對蘇子西所說的那些話。他感到無力,一陣的無力蔓延過他的四周圍。
競標大會
唐琴研躺了一會,馬上起身。等下就是競標大會,會場可以帶女眷出席。她穿了一件米白的套裝,畫了一個淡淡的妝。顧老太太和顧城旭看着她緩緩的走下樓梯,她的腳傷並沒有好。今天晚上她必須得出席,離邪也會去。所以,等下是她最後的機會。
“城旭,我看琴琴腳傷並沒有好就不用帶她出席了。”顧老太太看着一拐一拐的唐琴研,心裡着實的有些擔心。唐琴研聽見顧老太太的關心,但是她哪裡肯啊。“不不不,奶奶不用。反正到時候,我可以坐下來休息的。”顧城旭從她下樓來,就一直看着她。他倒是沒有反對,既然她那麼想去就帶她去見識下。
“奶奶,不用走多少路。你看她都打扮好了,可見今天這場競標大會她是非去不可。”顧城旭走上前,看着她今天正式的一身打扮。不得不承認,唐琴研打扮一下還是很漂亮的。
顧老太太拗不過兩個人,最後欣然同意。
顧城旭扶着她走進了車裡,唐琴研沒有看他一眼。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她非常的恨顧城旭。有生之年,她也終於知道什麼叫被“**”的滋味。禽獸。
車子開到一片燈火輝煌處,人山人海。好不熱鬧。顧城旭下車,打開車門扶唐琴研下來。路過的很多的人都和顧城旭打招呼,唐琴研很給面子挽住他的胳膊走進了會場。顧城旭忙着和其他人打招呼,唐琴研趁機溜出了會場。她努力的在尋找離邪的蹤影,終於在花園裡找到了離邪。
“喂,對面的。”唐琴研覺得自己還沒和離邪熟悉到,可以互相喊名字的地步。離邪聽見背後有動靜,迴轉頭來看見穿着一身高雅的唐琴研。他露出痞笑,朝着唐琴研的方向走去。
他今天晚上穿了一件銀白的悠閒西裝,下面是黑色的緊身牛仔褲一雙擦的滑亮滑亮的皮鞋。頭髮上打了一點發蠟,看上去神采奕奕。耳朵上的耳釘在燈光的照射下發出澤澤光輝,毋庸置疑,唐琴研覺得離邪還是一個相當有魅力的男性。
“怎麼了?親愛的顧少奶奶,找我有什麼貴幹?”離邪故意靠近唐琴研的耳邊,曖昧的說着。唐琴研微微的躲開了一點,感受到耳邊傳來的熱氣讓她非常的不舒服。“你正經點行不行,有一件事情希望你能幫助我。”
我不知道離邪會不會答應幫忙,但是我覺得以自己的第六感來說。他看上去雖然是痞痞的,人可能不壞。就如顧城旭,喜歡沒事裝點冷漠。說穿這都是男人喜歡用的小伎倆,沒事愛來點小僞裝。
離邪看着唐琴研若有所思的樣子,他笑笑。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今天唐琴研來找自己真正的目的應該是爲了顧氏集團,她這樣做要是被顧城旭發現不知道會引發什麼樣的後果?他對唐琴研一向都很感興趣,突然想玩玩。競標大會最終的目的是童千鈞的事情,他又不圖那幾個錢。
“找我幫忙?唐小姐,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你以爲我會幫助你嗎?哈哈……..你真是可愛啊,從來沒遇見過你這樣缺根筋的女人。”離邪想要逗逗她,故意對她言語諷刺。唐琴研深呼吸了一下,用手拍拍自己的胸口。
不生氣,不能生氣。別和眼前的小人一般見識,今天的目的是爲了幫助顧家。而不是來找離邪吵架的。
“如果,我說我要你等下別在競標大會上和顧氏集團擡價呢?你願意答應嗎?”豁出去了,死就死了。
離邪聽完唐琴研的話,眉向上一挑。“那你想要怎麼報答我呢?還是你拿什麼來換。”離邪的眼睛往她的胸上盯去,有意無意的看了看唐琴研。
唐琴研用手捂住自己的胸部,然後狠狠瞪了他一眼。“下流,你們男人就不能有點新意嗎?”離邪看着一個人影正朝他們的方向走來,他使壞的一笑。摟住唐琴研的肩膀,臉貼向她的臉。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們在接吻,而唐琴研正好是背朝後面。所以沒有看見來人,只能任由離邪這樣的摟着。“你到底幫不幫,不幫我就走人了。”唐琴研急了,眼看時間就要到了。
離邪點點頭,迷離的雙眼看着唐琴研。“幫,不過你要說出多少的價錢之內我才能不擡價啊。”唐琴研想起自己在顧城旭電腦上到的價錢數據,想也沒想的直接告訴了離邪。
“一億五千以內,你不能在擡價。別耍賴。”她的話剛說完,離邪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站在唐琴研背後的顧城旭聽見她說出來的價錢數,然後看見離邪的手摟在她的雙肩上、他額上的青筋暴跳,走上前去打了唐琴研一個耳光。
“賤人,沒想到你居然串通別人來害我。”唐琴研完全沒有反映過來,看着離去的離邪。她頓時明白自己被耍了,希望離邪沒有騙自己。用手捂住自己被顧城旭甩巴掌的右臉,她沒有掉一滴的眼淚。
“顧城旭,我唐琴研欠你的。這巴掌全部都還你了,統統都還清楚了。”顧城旭的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可是她的心爲什麼會這樣的疼?說完最後一句話她正想離開,顧城旭立馬抓住她纖細的手腕。
“唐琴研,你給我聽清楚。要是這次的競標大會失敗,我顧城旭唯你是問。”說完,他大步的離去。不管已經摔倒在地上的唐琴研。
她看着顧城旭遠去,困難的從地上掙扎的起來。腳一拐一拐的走出了標會的場合,她忘記了身上的痛,忘記了心臟位置的疼,忘記了臉上的痛。原來,我唐琴研是一個賤人。在你顧城旭的心裡,我就是一個賤人。哈…….多麼諷刺的一個字眼,多麼可笑的一個理由啊。這是我的恥辱,我自身的恥辱。顧城旭,我的愛在你的心裡原來是這樣的廉價。
離邪一直站在陰暗的角落裡,看着唐琴研狼狽的離去。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這樣做比顧城旭輸了競標大會還要來的痛快,來的過癮。
一拐一拐的行走,喧囂的街角她忘記了自己的憂傷。路過的行人看着她身上名貴的套裝,看着她臉上絕望的神色。行人們都匆匆而過,她的身影被人羣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