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媚的聲音讓莫少鄒忍不住調侃,“我哪裡壞?哪裡壞?”困在自己懷裡的女人仰着頭,紅撲撲的臉蛋映入眼簾,不等她迴應已經堵上了她殷紅小嘴。
於是乎,寧靜的早晨滿室飄香四溢,愛意濃濃。溫存之後,莫少鄒抱起癱軟無力的蘇小玖朝着屋內特製溫泉房走去。偌大的湯池熱氣騰騰的水面上飄散着玫瑰花瓣,旁邊特意有準備好的水果美酒。這可是專門爲情侶們準備的房間呢!
蘇家大宅內,蘇母保養很好的容顏已顯憔悴,想到這個家是造成女兒如今狀況的罪魁禍首,焦慮的面容更甚幾分。蘇父頹廢的身姿完全已經不見當初的意氣風發,現在已是垂暮老年的模樣。整個家庭,每日被陰霾籠罩,哪裡有當初輝煌的模樣。因果循環本有度,或許,這就是該有的結果。
五光十色的酒吧,喧囂的聲音充斥着整個空間,隨着音樂扭擺的人羣已經陷入最深的迷亂。穿着前衛的女人手臂印着扭曲的圖案,手中的猩紅液體更是讓人垂涎。這裡是暗夜的王國,是人們發泄的場所。白天那些衣冠楚楚的白領人物,此刻褪下了虛僞的妝容,還原本真,恣意的享受。
舞臺上,抱着一把復古吉他,身穿黑色鉚釘皮夾克的季末與夥伴們盡情享受音樂帶來的快感,同樣把這些快感傳遞給舞池中隨着搖擺、需要發泄的人羣。吧檯內,一身白衣的男人搖晃着手中的紅酒杯,眼睛透過玻璃鏡片關注着舞臺中央享受音樂的男人。
遮擋住雙眼的劉海隨着他身體的擺動,汗水揮灑出一條弧線,舞池中的人尖叫聲更響了。沒有幾天的時間,季末已經在這個暗夜的圈子裡面成了名人。蜂擁而上的崇拜者圍繞着他要學吉他,學音樂。酒吧的老闆時常調侃,“季末,你可是我們這裡的頭牌了!”
與舞臺上恣意享受音樂的模樣不同,少了一分執着,多了一分邪乎,季末勾起嘴角,單眼一眨,對老闆的調侃不做迴應。吧檯調酒師也會時常開玩笑,“季末,我看你就用白天閒暇的時間開一個培訓班,把你那些粉絲召集起來,很可觀的一筆收入呢!”
長手臂一伸,奪過酒保手中調好的一杯酒,下巴一仰,全數灌進肚子裡,邪笑的聲音響起,“明天見,拜拜!”顧不得身後糾結的臉龐,揹着他鐘愛的吉他直徑朝着大門方向離開。他崇尚絕對的自由,怎麼可能被這些世俗阻擋?如果按照他們的建議,他哪裡會有時間享受自由的生命呢?
推卻了一個又一個的邀約,他只想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雖然
他並不知道自己能在江城逗留多長時間。至少,近期內他沒有離開的打算。不停的走,不停的穿梭在各地之間,風餐露宿,把酒言歡。突然,他想念那個午後的甜點和濃咖,還有想念那抹恬靜美麗的笑顏。隨着心意,他又回到了這個地方,隨着心意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如此,極好。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片神聖地領域,都藏有一個高潔不可侵犯的人影。於季末,或許那道午後的甜笑就是這麼神聖的存在。他不一定需要擁有她,只要能呼吸到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氣就已經知足。他也並沒有執着的非要找到她不可,等待有緣遇見就好。世界那麼大,世界又那麼小。他在心底給自己設定了期限,也在恣意的享受這段時間帶着自己的留念。
所以,他白天會更換不同的地方,唱着同樣的幾首歌曲。而晚上,他回去固定的地點,帶動大家放鬆,享受。人生,本就應該如此。活的瀟灑,活的暢汗。
拒絕了又一個身材火爆阻擋自己去路的美女,季末目不斜視大步離開。這個時候,找一個午夜燒烤攤,一杯冰啤,一盤炒飯,暗夜的江城又有另外一番享受了。
暖暖水流環繞全身,飄蕩的花瓣浮浮沉沉,愜意的生活莫過於此。斜靠在男人身上,蘇小玖舒服得有些昏昏欲睡。而她身後的男人可沒有她這般享受。溫香軟玉在懷,特別又是自己深愛的女人,是個男人都難以淡定吧?
溫水浸泡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半合着雙眼,蘇小玖懶得動彈。她的所有都屬於他,他亦然。思想放空沒有那些恐怖的幻影。
自己的舉動得到了默認,莫少鄒更加放肆起來。
之後,返回室內的兩人,緊緊相擁躺在大牀上。莫少鄒貼着妻子嬌顏,在她耳邊輕聲呢喃,“小玖兒,咱們再要一個寶寶,好不好?”醫生說過,轉移她的注意力是一個很好的方式,那麼,他願意嘗試。
詢問出聲,等待半晌,回答他的是清淺勻稱的呼吸。嘴角勾起寵溺的笑容,莫少鄒在心底暗笑,好吧,就當做你同意了。落下輕吻,擁着嬌妻,亦是沉沉睡去。
興許是溫泉水質的原因,加上莫少鄒無微不至的照顧,近期,蘇小玖有了很大的不同。雖然沒有恢復到當初的模樣,卻也沒有封閉在這個空間,慢慢地,她開始和小舟正常對話,偶爾興致來了會陪同小舟一起去超市購物。天氣好的時間,她也會出門在社區花園裡轉轉,情緒高興時,還會拿着相機去周圍拍攝一番。
良好的轉變讓周圍關心的人
也鬆了一口氣。對於他們的關心蘇小玖表示理解,她也在儘量的走出那個包圍圈,想讓自己正常起來。
其間,莫少鄒的功勞是最大的,爲了伴她左右竟然不顧公司事務,把重擔移交給他年邁的父親。晚飯之後,靠在客廳沙發一起看電視,蘇小玖擡眸對上目光專注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鄒,公司的事別都推給爸爸,他這麼大年紀了,該在家享享清福纔對。”
“嗯。好,這幾天我就準備準備,減輕老爸的負擔哈!”聽到蘇小玖溫婉的嗓音,莫少鄒心底高興起來。這樣,是不是說明他的小玖兒已經完全好了起來?他得儘快去醫院一趟和她的主治醫生討論一下目前的情況。如果可以,他才能放心回公司啊!
時間轉眼就這麼過去了,江城的秋季沒有特別明顯,除了市面上多起來的蔬菜瓜果,街旁的大樹還是那麼綠樹叢蔭,氣候還是那般溫暖溼潤。
秋季收穫的季節是蘇小玖最喜歡的,除了有更多喜歡吃的水果,她更喜歡收穫的感覺,恢復正常寫作生活,前不久寄出去的照片也得到了好的成績。更讓她欣喜的是,那些噩夢也不再出現她的夢境。聽到小寶稚嫩的聲音也不會讓她感到害怕,一切生活彷彿已經恢復當初正常的模樣。
小舟又回去莫家本家,當然是因爲不想打擾他們倆的甜蜜生活。準備好晚餐的蘇小玖坐上沙發盯着牆壁上的時鐘旋轉,一如既往的時間,門口汽車聲音響起。她興奮地起身朝着門口方向,迎接他的歸來。
乖順的小妻子出現在自己面前,莫少鄒先是一個熱吻,再隨着她的步調把外套和公文包遞過去,換了鞋走進浴室洗手,再跟着她到餐桌旁坐下。看到精緻的小菜,與之前每一天都不一樣,讚美之詞脫口而出,“哇,老婆好棒,今天又創造了新的菜式呢!”
每天,下班回家,都能吃到心愛的人爲自己準備的美食,還能和她一起享受,生活,就應該如此。
欣然接受莫少鄒的誇讚,蘇小玖皺起眉頭嘟着小嘴道出剛剛不小心發現的事情,蔥白的手指拎着一根長髮遞到莫少鄒面前,“這是誰的?”
拿着筷子正準備開動的莫少鄒不明所以地擡頭對上女人氣惱的雙眼,半天才看清楚她手中的一根長髮,頓時放下筷子端坐起來。腦細胞迅速旋轉,今天所有發生過的事件像電影版回放,並沒有遇到過長髮女人,他才放下心來。
“你在哪裡發現的?”恢復理智的男人明白眼前的境況,弄清楚事實真相纔是當務之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