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愛的酸甜苦辣

這個叫穆清的男人,黎若以爲上次一別,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和聯繫。她能不去打擾他的生活,希望他也能做到,可事與願違,總是那麼不盡如人意。

黎若坐在自己的工作崗位,正忙着今日份的工作,舒宸出現了。“咱媽來了。”黎若一時呆愣,咱媽?哪個媽?親媽還是婆婆?見黎若傻傻的模樣,舒宸笑了,醜媳婦見公婆,這算不算好事一樁。

當明白舒宸嘴裡這個媽指的是自己的母親,黎若那是相當的驚訝和震撼,她過來了?不生氣了?爲什麼沒有聯繫自己,怎麼聯繫上舒宸的?她沒有向家裡提起過舒宸這個人的存在,這個時候過來是要幹什麼?

心間堆積太多的疑惑,想起人就在本市,復慌張的收拾自己的物品,準備翹班去見母親大人。兩人現在還是辦公室,黎若好奇的說了一嘴巴,“我媽怎麼聯繫你?”舒宸有必要解釋一下,不是岳母聯繫自己,而是他老婆的前男友主動聯繫的他,他才知道黎若的母親悄無聲息的跑過來了。

這麼說來,事情就解釋的通了。母親能來,黎若自然高興,可是她並不想見到穆清,怎麼辦?車上黎若一臉糾結的神情,舒宸覺得她是擔心閃婚的事情,不會被家裡人同意,待會會捱罵。他緊緊握住黎若的手,一股熱量通過掌心傳入黎若的身上,“別擔心,有我在,咱媽不會爲難你。”

舒宸的安撫,黎若心下的緊張感,不那麼強烈。黎若好笑,他這稱呼叫得那是一個順溜,只怕待會見到母親本人,他還能這般的坦然。主動坦誠,家裡人還不知道她結婚的事,這會有些爲難該怎麼介紹舒宸。

來的路上,舒宸牽着黎若的手,都未曾放開過,這會也是如此。舒宸想也不想,很自然的攬黎若入懷,他有序正常的心跳聲,就是最好的安撫。有他在,她擔心的那些都是多慮的,他怎麼會容忍她受一點兒的委屈,連皺個眉頭都讓他覺得多此一舉。

懷裡抱着的人兒,舒宸一時有感而發道,“阿黎,我愛你。你可不許丟下我,否則…”否則怎樣,黎若臉上帶着笑,一臉的期待。舒宸適時制止,沒有說出口接下來的一席話,卻用行動證明後果很嚴重。

舒宸趁着黎若愣住的片刻,快速且深情的輕啄了黎若的脣。脣上傳來的一絲痛意,惹得黎若一臉不解和防備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他又是哪裡不悅了,這是警告呢,還是情不自禁的佔有。

兩人到達的地方,是一家環境還不錯的酒店,訓練有素的迎賓,將二人帶到地方,便離開了。舒宸和黎若牽在一起的手,那一幕,深深刺痛穆清的眼睛,他眼神突然一沉,什麼都未表露出來。舒宸看到穆清的神情,手掌的力度緊了緊,生怕屬於自己的心頭寶被人搶走。

黎若母親此刻看到一同出現的男女,女的是她許久不見的女兒,男子她看着眼生,只是兩人拉在一起的手,宣告他們的關係不簡單。心間有太多的疑惑,黎母一時無法得到解答,女兒氣色看着還不錯,不像遭受失戀打擊後,萎靡不振的消沉模樣。一顆懸着的心,輕輕鬆口氣,淡淡憂愁悄悄爬上心頭,黎若,她的女兒。

快速來到母親面前,眼裡早就蓄積了淚水,心底有一個聲音在大聲的吶喊,她卻膽怯的不敢有任何作爲。當初的義無反顧,那麼的決裂離家而去,就爲了身旁的這個男孩,可最後還是沒有好結果。母親一定該失望極了,傷心極了吧,怎麼會跑來看望自己呢?

舒宸陪黎若站定在黎母面前,謙遜道:“伯母你好,我是舒宸,是阿黎的……”黎若的情緒,在此刻爆發,她上前抱住自己的母親,哭的傷心又委屈。積攢許久的委屈,在最親的家人面前,徹底宣泄。小時候,母親最疼愛自己了,很少讓黎若哭的如此傷心過。

此刻,黎若的眼淚,黎母的一顆心早就軟的一塌糊塗,往日的隔閡都統統煙消雲散了。聽着黎若嗚嗚的委屈聲,他在想到自己所做的一些事,心間懊惱和自責,悔不當初,一切挽回都顯得徒勞。

黎若委屈,抱着媽媽一直哭,舒宸反而是無奈的神情。那些情緒,壓在心間許久,若不發泄出來,她會悶壞的。只是,他沒想到,黎若的眼淚真多,怎麼都止不住。黎母疼惜的給黎若擦眼淚,就連舒宸都是寵溺的拿紙巾給她擦拭淚水,穆清仿若一個局外人,沒有任何存在價值。

撲進黎母懷裡前,黎若那聲委屈的媽,飽含太多的情感和辛酸。她還是個孩子,是一個堅強、固執的,會耍賴、會任性的孩子,是他們疼惜的好孩子。房間裡只有黎若輕聲的啜泣聲,連帶着黎母跟着一起偷偷抹眼淚,母女兩人抱在一起哭成淚人。

有人懷疑,她是否故意,不讓自己介紹他們的關係,還在她前男友面前,舒宸神情略有些委屈。難道也受了黎若的影響,情緒變得如此善變了。還是黎母瞧着身旁的舒宸,不好意思的推了推黎若,兩人才分開。

黎母此行的目的,在家聽說了穆清的事情,覺得自己的孩子受了委屈,也不敢跟家裡人知道,復放心不下便前來看望自己的孩子。許久不曾聯繫黎若,這丫頭失個戀,連手機號碼都換掉了,一時聯繫不到她的人,只能聯繫穆清。

見到穆清本人,黎母並沒給好臉色,穆清還是客氣的拿着她的行李,能做到的一樣沒有怠慢。他對黎母的尊敬,不會因爲他們分手,就此劃清原本的長幼尊卑。黎若情緒穩定後,拉着黎母便要離開,他們早已分手,能不麻煩對方就不麻煩對方,她能做到,也希望他亦是如此。

見黎若要走,穆清挽留道,“吃了飯再走,我已經安排好了,好不容易見到……”此刻黎若剛好擡起頭,與舒宸的視線碰撞到一處,她拒絕了穆清的提議,拉着黎母便離開了。離開前,黎若客氣的朝他說道,“謝謝你,吃飯就不必了。媽,我們走吧。”

黎母的疑惑,黎若的疏離,舒宸的淡然,都不及穆清的暗自傷神來得痛徹心扉。穆清眼睜睜的看着曾經的愛人,疏冷的背影消失不見,他卻什麼都做不了。舒宸專心的開車,黎母心間堆積許多的疑惑,都不能得到答案。

到了住的地方,舒宸藉由家裡沒菜,要去附近超市一趟,把空間和時間留給她們母女,好好的說叨一番。黎母微愣,並未反對,心底暗自欽佩舒宸的懂事和察言觀色的眼力勁。

黎若主動坦白,她和穆清分手了,他現在是已婚男人。至於自己,她也找人嫁了,那個男人他們剛好見過,就是舒宸。黎母愣住了,驚訝自己聽到的,久久無法平靜心緒。她以爲,舒宸就是女兒的男朋友,或者是關係要好的朋友,僅此而已。女兒一再的讓她震撼,眼裡有沒有她這個長輩呀。

黎母還在消化聽到的事實,黎若生怕她不信,拿出兩人的結婚證,這下她反對贊成都不重要,女兒已經嫁爲人婦,她能悔婚嗎。如果,她反對,那黎若的婚姻告敗,是不是就成了二婚的女人。本就是很有主見的孩子,結婚的事情也沒讓他們擔心,她擔憂女兒找的人,是否可靠、可信賴,值得一個女人託付一生。

能說的、該坦白的都已如實告知,現在黎若在考慮他們幾人晚上要吃些什麼?黎若不放心,復又給買菜的舒宸打電話,黎母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仿若坐在電視前看劇的觀衆,看着女兒坦然自若的和某人溝通菜單。

舒宸回來的很及時,行動力不是拖拉的男人,黎母被安頓在客廳看電視打磨時光,留下黎若給舒宸打下手。餐桌上,是簡單的家常菜,色香味讓人食慾大開。會做飯會做家務,這種男人能照顧好她的女兒,黎母在心底給舒宸的印象分,悄悄加上幾分。

飯後的收撿工作,舒宸也一併做了,十足的居家好男人典範。黎若端着他切好的水果,湊在廚房洗碗的男人身旁,那是悠閒自在的愜意極了。“表現不錯,我都感動的要以身相許了。”黎若故意打趣他,知道母親在外邊,他不敢拿她怎樣,膽識那是無拘無束的,恨不得翻身當老大。

舒宸一手的洗潔精,無奈的擡頭,心間飄過蒼天呀、大地呀,他老婆欺負人呢。看向黎若時,舒宸的眼眸裡,深情的如汪洋大海,早就不是風平浪靜。他暗自涌動的波濤,好想把她席捲入懷,狠狠的蹂躪一番才罷休。最終,他什麼都沒做,只是無奈的笑了笑,囑咐她把水果端出去,怎麼能自己吃,不顧其他人呢。

客廳的黎母,有些無奈,年輕人的愛情觀,真的不敢恭維呀。戀愛速度咋就那麼迅速,家裡人知道嗎?莫不是有了孩子,着急結婚,好掩人耳目,省的被人說閒話。黎若這個模樣,氣色倒是還不賴,只是肚子真的有了?黎母好擔心,既高興又無奈,這個臭丫頭,簡直就是胡來。

舒宸忙完廚房的一干瑣事,終於可以坐在沙發上陪着黎母閒聊幾句。舒宸告訴黎若母女,明天他的長輩會過來拜訪黎母,詢問黎母方便嗎?黎若驚訝的看着舒宸,沒有答話,黎母答應了,囑咐舒宸安排便是,雙方家長的首次會面,即將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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