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01楚美人吃癟

愛是一場風花雪月

紐約,郊外別墅。

這一帶是別墅區,居住的全是富人,每天豪車美人貴公子往來不斷,往別墅區最裡層走會看見一棟兩層樓的別墅,設計風格和其他富麗堂皇的別墅比顯得別具一格,這棟別墅無論是從外觀還是從內部設計上看,都是一棟及其簡單的別墅,但卻給人一種簡約大方之感。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還差幾分鐘到十二點。

一輛軍用越野車一路暢通無阻地緩緩地從別墅林外開進來,停在這棟別墅的外面。

然後,一個身高近一米九的男人從車上下來。

這是一個長相很冷硬的男人,你無法用多細緻的語言去描述他的輪廓,因爲一筆一畫都是那麼冷硬,就像劈刀闊斧後精心雕刻而成的石像,每一根線條都是冷硬的,沒有絲毫柔軟的成分。

男人走進別墅,別墅裡的燈居然是開着的。

一盞昏黃的小燈,將這棟兀自獨立的小別墅點亮。

就像漆黑的夜空中固執地高懸在遼闊的天空的一顆星星,即使不能將大地點亮,但至少給了你一點光明。

就像那個人,雖然不能給他想要的,但也不會離他遠去。

他就坐在沙發上,翹着長腿,笑容無害。

“你怎麼突然過來了?”男人的聲音和他的氣質一樣,冷冰,桎梏。

楚琰順勢躺在沙發上,拿過一個枕頭墊着頭部,偏頭看他。

昏暗的燈光將他的姿態襯托得分外魅惑。

“現在都已經十二點零一分了,”楚琰眉眼微挑,笑意深濃地說,“你回來得太晚了吧,陸擎少校。”

“忙。”陸擎隨手脫了外套扔在沙發上,剛好蓋住楚琰的臉,楚琰嫌棄地丟開他的衣服。

“你都幹什麼了?衣服上全是汗味,大半夜的出去打架了?”

陸擎走向浴室的腳步一頓,回頭看他,冷漠地說:“你管好自己就行。”

楚琰也不介意陸擎的冷漠,懶懶地躺回去,沒一會兒就聽到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楚琰哎一聲,走進廚房將做好的飯菜放進微波爐加熱後端出來。

他做的很簡單,就兩份牛排,楚琰從酒櫃裡取了一瓶紅酒和兩個杯子,陸擎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餐桌上已經擺放好,就等着吃。

楚琰坐在餐桌旁看了他一眼,陸擎渾身上下就在腰間裹了一條浴巾,他直接上二樓穿好衣服將自己裹了一個嚴嚴實實才下來。

他也懶得說話,坐上餐桌就開吃。

“沒吃晚飯?”楚琰抿了一口紅酒,85年的拉菲,口感極好。

陸擎低頭吃飯,連頭都沒擡,“沒吃。”

“你不該來這裡。”

這一帶經常有警衛人員出入,甚至住着很多政府高官,監控和守衛不像一般住宅小區那麼鬆散,楚琰來這裡稍不留意就會被有心人看見,雖然這個不留意的機率可以忽略不計,但是,陸擎一直不喜歡多出來的枝節。

“你可以來,爲什麼我不可以?”楚琰妖嬈一笑,單手撐着下巴,眉目風情流轉。

陸擎低下頭沉默地吃飯,不看楚琰,似乎完全不想看見這個人。

餐桌上的氣氛靜下來,好一會兒楚琰才說道:“她不見了。”

陸擎放下刀叉,擡眼看他,男人的神情在燈光的渲染下顯得特別尖銳,楚琰被他的目光看得心裡發毛。

“所以呢?”陸擎冷冷地問,那樣的聲線讓楚琰一下子哽了所有的話。

“想讓我利用特權?”

“你想讓我救她?”

楚琰很想說“是的,你救她吧”,然而,他開不了口。

很多時候,他面對陸擎都會有很多忌諱,他一直想不明白這樣的事是怎麼發生的,爲什麼我在他面前就要時時刻刻堤防說錯話,做錯事?

難道是陸擎的表情太嚴肅了囁?

這現實麼?

再嚴肅,再肅殺,再恐怖的人他都見過,交過手,打過架,還讓很多那樣的人斷送了性命,憑什麼就會被陸擎壓得死死的?

楚琰還是硬着頭皮說道:“你應該知道她在哪,你告訴我就行,你不需要利用你的特權,更不需要救她,我自己會搞定。”

陸擎冷哼一聲,“她明天就會被放出來,不需要你救。”

“你在擔心什麼?擔心她有沒有受到欺負?楚琰,酒店發生命案,她只是目擊證人,被帶去問話接受調查,只是一晚上的時間,沒人會傷害她,你失了分寸了。”

“難道因爲她你連最基本的鎮定和分析能力都喪失了麼?”

“不是,她是被美國警方帶走,人卻不在當地警局……”

“當然不在當地警署,聯邦介入調查,她被秘密帶走了而已,”陸擎打斷他正解釋的話,“她很安全,只是受了點驚嚇,被照顧得很好,你完全不用擔心。”

“現在你可以離開了?”

“你這麼不想看見我?”楚琰突然覺得有絲委屈。

“走吧,她明天早上七點就會被送回酒店。”陸擎說完低下頭吃東西,不再看他。

楚琰氣悶地站起來,憤然地甩門而去,房門被砸得碰一聲巨響。

陸擎放下刀叉,再沒了食慾。

楚琰第二天早上八點在酒店門口等到被送回來的琪美。

那是一個皮膚異常白淨的女人,面色有些憔悴,但是一點也不影響她的美麗。

就像一朵開在冰山上的白蓮花,白淨,脆弱,需要人憐惜和保護,這樣的女人,最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警務人員將她送到酒店後離開,琪美剛一進套房就被拉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眼淚一下子流出來,琪美委屈地用手錘他。

“你去哪裡了?”

“你知不知道我一個人有多害怕?”

“爲什麼不來接我?”

楚琰將她抱得更緊,“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你要怎麼罰我都可以。”

等她終於冷靜了,不再哭了,不再委屈了,楚琰才問:“有沒有受欺負?”

琪美搖頭,聲音柔弱似水,“剛開始他們的態度很惡劣,不相信我沒看見殺手長什麼樣子,以爲我有意隱瞞,對我大吼大叫,但是後來來了一個男人,好像對他們吩咐了什麼,他們就很客氣了。”

“……什麼樣的男人?”

“一個很帥的男人,近一米九的身高,非常冷硬,就像雕塑一樣,嚇得他身邊的人都不敢說話,他低聲對那些人說了幾句話,只是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什麼也沒問我就走了。”

原來如此,所以他纔回來得那麼晚,纔會……生氣。

可是爲什麼他身上全是汗?幹什麼去了?那麼晚的時間。

楚琰寵溺地摸摸她的頭,柔聲問:“是不是一晚沒睡?要不要睡一會兒?”

“要,”琪美向他伸出手,示意他抱,“我要先洗澡,再睡覺,渾身髒兮兮的,難受。”

“也就你能折騰我!”

楚琰將她抱進浴室,給她放好洗澡水,拍拍她的臉,“洗好了快點出來,彆着涼了。”

“好。”

琪美一覺睡到下午三四點,醒來的時候楚琰已經不在。

心裡微微失落,給他打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楚琰?你在哪兒?”

“……”

“楚琰?”

“他很忙,我會讓他給你回電話。”

然後是一片忙音。

琪美奇怪地看了一眼電話,有些不明白爲什麼是一個陌生男人接的電話,聲音很清冷,不容拒絕,她也沒多想,開始收拾東西,她要換酒店。

WP總部情報室。

容迪放下楚琰的電話,指着屏幕上幾個人的繼續說:“萊克一共有三個兒子,三兒子不管事,沒有涉及萊克的任何事業,但是這個人做事很有主見,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不好控制。”

“二兒子比較沉穩大氣,可惜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心太軟。”

“至於大兒子,”容迪冷哼一聲,“這個人最是心狠手辣,他和萊克的+婦暗中有一腿,一週前萊克遇到刺殺也是他的大兒子搞得鬼,萊克比較偏心他的二兒子,有心將二兒子培養成他的繼承人,大兒子野心大,想要控制整個紐約黑幫,坐上老大的位置,可惜,他一直和俄國幾個幫派有來往,企圖利用他們讓自己登上老大的位置,他手下的全部軍火也是俄**火商提供的,他們達成了長期利益關係。”

楚琰慵懶地躺在轉椅上,說道:“所以,他留不得。”

容迪拉過一張椅子坐下來,“當然不能留,現在他在俄國,WP在俄國也就兩三條運輸線,利潤都不是很大,如果萊克一不小心死了,他順理成章要坐上克魯斯家族掌權人的位置,再和俄國黑幫聯手,我們剛和克魯斯家族搭好的“友好合作”關係就會沒了,而且,在俄國的運輸線也會受到威脅,這個大兒子一定會幫助俄國黑幫控制整個黑市。”

“如果他死了,那就另當別論了,對我們來說二兒子有一個最大的優點,他很聽自己父親的話。”

“一般情況下,萊克做什麼,他就做什麼,不會改變。”

容迪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對楚琰的一心二用頗感好奇,“什麼事弄得你這麼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