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好姐妹

他說:“她是你媽,不是你仇人?你現在是要置她於死地嗎?那你和惡魔有什麼區別?!早知道回來的你成了這樣,那還不如不要回來!”

聽到老人家這句話,我笑了,他看到我嘴角詭異的笑,雖然有些後悔可還是繼續開口說:“我們生你養你這麼多年,你遭遇這種事情我們比任何人都痛惜,任何人都不願意,你現在把這些怨恨全都發泄在我們身上這算什麼回事?你不覺得現在的你完完全全變了嗎?如果不是你樣貌和小時候相像,我幾乎都要懷疑你是不是我們的女兒!”

他說完這些話,抱起我媽就想走,我擋在了他的面前說:“我這一切全都是敗肖杉所賜,我希望你們不要輕信她,被她利用。”

他冷笑說:“我只知道你面目全非,而肖杉還是以前那個經常愛來家裡,愛喊陳叔叔陳阿姨的小肖杉,到底是誰變了,我們自己有眼睛會分辨。”

他將擋在面前的我給撞開,抱着我媽從我房間離開了。

我望着他離去的背影,氣得轉身就拿上想給肖杉電話,可指尖剛按了一個鍵,我就停住了。

如果現在我暴跳如雷去找她麻煩,不就間接承認了她這招對我非常有用嗎?

今天的她,讓我在父母面前將自己血淋淋的傷疤揭開,估計她很痛快吧。

我深吸一口氣平復下自己的情緒,將扔在茶几上,坐在沙發上抱着手冷笑。

第二天我去公司上班的時候在電梯口遇到了肖杉,她正好從電梯內下來,我身後的秘書看見她,立馬低下頭畢恭畢敬喚了一句:“宋太太。”

肖杉聽了沒有迴應,而是眼裡帶了一絲輕蔑和示威看向我,似乎在等着我的態度。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她是宋勉的妻子,這麼多人看着,不給她面子還真是不行,秘書問了好後,我自然也低下頭恭敬的喊了一句宋夫人。

肖杉聽到我這句話,似乎很滿意,嘴角帶着一絲笑,我以爲她會在此時說一些奚落我的話,可誰知道她沒有,她直接擡手用力的給了我一巴掌,一瞬間滿室的譁然,可她絲毫沒覺得這樣的舉動會引起別人怎樣的猜測,緊接着她淡定的對身後跟着的人事主管吩咐:“從今天起,她不用來了。”

人事主管還沒分辨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肖杉便晲了他一眼,低聲問:“怎麼?我的話聽不懂?”

人事主管趕忙連聲說:“沒有沒有,我聽的很明白,只是這件事情需要先請示宋總嗎?”

肖杉笑着說::“這件事情就是宋總的意思,你以爲我會胡亂插手公司的事情?而且。”她目光看向我,略帶可惜說:“我和舒爾是好姐妹,對於你們宋總這樣的決定,我也覺得很可惜,不過既然他都這樣做了,就代表舒爾是真有沒做好的地方,而且這是公司,公司事是公事,是講不得姐妹情誼的。”

她說:“舒爾,你說是吧?”

她將這番話說的如此漂亮讓人根本無法反駁,我還能說什麼,只能將手從臉上拿了下來,對肖杉笑着說:“是,確實是我的失誤,我接受宋總這樣的決定。”

肖杉又說:“你爸爸昨天給了我電話,說你媽高血壓犯了,是因爲你的緣故。舒爾,我知道你和家裡關係不好,可你也不該這般絕情,他們年紀都這麼大了,你何必再這樣折騰他們,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你父母那邊我都打點好了,請的是最好的醫生住的是最好的病房,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她捂着脣笑着說:“你媽今天還打電話來感謝我,說要收我做他們的乾女兒呢,說我們兩人情同姐妹,這些年我也一直把他們當成親生父母一般照顧,就算不是親生的也勝過親生的,他們打算下個星期二辦酒席,姐姐你來嗎?”

我沒有說話,只是保持臉上的微笑,她非常清楚我微笑的背後是什麼,所以她臉上的笑越發遮擋不住了,大約是覺得這個反擊已經達到她想要的效果,她從我身上收回視線,揚起臉便帶着身後跟着的一大串人,想要從我身邊離去。

不過她剛經過我身邊,我反手抓住了她手腕,她感覺到疼痛,甚至動彈不得,皺着眉頭側臉來看我。

我挨在她耳邊,用兩個人才聽得到的音量說:“你也有父母,你應該懂我這句話的意思吧?”

我沒有把話說明白,可我知道肖杉聽的懂,因爲她嘴角的微笑僵了下來,她側臉看向我,眼睛內閃一絲陰霾。

我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輕輕推開了她,還伸出手爲她理了理衣領,真心誇讚說:“你這衣服真漂亮,很襯你膚色。”

我手從她衣領處離開,便帶着秘書走進了電梯,根本沒管後面的肖杉是怎樣的臉色。

當電梯門關上後,秘書臉色變了,她皺眉問我:“陳經理,宋總怎麼會做這樣的決定?”

其實我也分不清楚這決定是宋勉做的還是肖杉做的,按道理說沒有宋勉的允許,肖杉是不敢私自用他的明目來插手公司內的事情。

可宋勉真會做這樣的決定嗎?就因爲那天的事情開除我?他應該沒這麼狹隘。

究竟是怎樣一回事,我只能用給宋勉電話進行了解,可還是這樣,電話打過去始終沒有人接聽。

我將放入包內,秘書見我表情,她問:“宋總沒有接電話嗎?”

我嗯了一聲。

秘書有些焦急問:“那怎麼辦?”

其實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宋勉不接聽我電話,而我的任務便完成不了,完成不了我交不了差,交不了差,他又會對我怎樣?

這還真是一件頭疼的事情,所有人都擺明了,如果我不走那條路,我就無路可走,還真是可笑。

秘書見我臉色不是很好,不敢再說什麼。

之後我一直安心上班,一直到晚上七點,銷售部所有人離開後,我才關了燈離開,可並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醫院。

到達病房門口時,我卻被兩個保鏢擋住了,他們問我是誰。

我問他們是誰。

他們說裡面的病人謝絕不認識的人探視。

我說:“我是他們的女兒。”

那保鏢說:“宋夫人說了,陳太太他們不願意見你,她也沒辦法。”

我怒極反笑說:“怎麼?現在連見我父母一面都要她這個外人管了?她這是要非法拘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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