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質問

我從他胸膛擡起臉,手指撫過那張被我想象過一千次一萬次的臉,腦海中模糊的輪廓也終於具體了起來。

我動了一下身體,整個人腰痠趴在他身上,臉一點一點靠近他的脣,當我們兩人脣相抵時,我笑了出來,貼着他脣角開心的說:“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絕對錯不了。”

在他身上賺夠了溫存的時間,這才依依不捨的從他身上起來,開始脫他衣服,當他上半身終於被我剝得光光的,我嘆了一口氣,在心裡想,還真是色誘可餐啊,皮膚真好。

這樣一想,摸得更起勁了,不過現在並不是吃他豆腐的好時機,趕忙把正事給幹了。

我用了好大力氣將他後背給翻了過來,看到他光滑沒有一絲瑕疵的後背時,我愣住了,眼睛死死盯着他正背脊的地方,手指按照記憶中的感覺在他皮膚上摸索着。

凹凸感並不存在,我大驚又大慌,將他人又翻了過來仔細翻看他的胸膛,還是什麼都沒有,光潔一片。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問:“怎麼回事,爲什麼會沒有。”

我慌張的伸出手就要去扒他褲子,手纔剛拉住他褲頭還沒用力,可身體卻被突然的一股力氣直接拋了牀上,緊接着身體上便罩了個龐然大物,有個男人壓住了我,他手掐住了我的下頜,我連叫的機會都沒有,只能驚愕的瞪大眼睛看向上方突然醒過來的男人。

他也看向我,眼神內一片清明,根本沒有昏迷過的痕跡。

我忽然明白過來,被詐了!

可我下頜此時被他抓住,說不出話來,只能憤怒的瞪着他,僅能活動的下身擡腳便要將他從我身上給踹下去,可這個男人動作利索又輕而易舉的壓制住了我的所有動作,導致我連雙腿的都動不了。

他說:“該憤怒的是我,陳小姐以賊的手法進入我的房間,你說我該報警還是和你法庭上見,又或者通過宋勉來和我私了呢?”

我喘息着用盡全身力氣想要做最後一博,進行掙扎,可是沒用,女人的力氣和男人相比太薄弱了。

身上的沈從安笑了,他似乎是在嘲笑我的自不量力的抗爭,他手鬆開了我的下頜,食指彈了彈我下巴,他說:“看來陳小姐真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

我大聲說:“你卑鄙!”

他說:“你不是比我還卑鄙嗎?”

他這句話還真是讓我啞口無言,我確實是利用了非法手段進入了他的公寓,可他裝昏睡來套聽我的話,誰更卑鄙可想而知。

我冷笑說:“我還以爲你是真君子,沒想到竟然也是欺負女流之輩的僞君子。”

他疑惑不解的說:“陳小姐覺得自己的用詞妥當嗎?給我下藥的是你,非法偷入我公寓的人是你,對我動手動腳脫我衣服的人也是你,繞是君子,對於陳小姐這種小人,特殊時期就該採取特殊手段,難道不對嗎?”

我說:“是,我承認我手段是卑鄙,可沈醫生用這樣的手段,來竊取別人的隱私,探聽別人的秘密,難道就不卑鄙了,你不覺得你這樣的做法非醫生所爲?”

沈從安似乎是保持這個動作太久,有點累了,他收回放在我下巴處的手,仍舊沒有鬆開我的意思,反而把身下的我當成一具沙發,懶洋洋趴在我身上,淡笑說:“對於主動和我訴說秘密的病人,我想是應該沒有理由拒絕的,陳小姐的盛情,我卻之不恭。”

我呸了一聲說:“卑鄙就是卑鄙,少給自己找藉口。”

他慢悠悠:“哦。”了一聲。

對於我的辱罵,很淡定的接受了。

他似乎並沒有要從我身上起來的意思,他的重量壓得我全身骨骼疼,我只能提醒:“沈醫生,難道不打算從我身上起來嗎?”

他所若有所思的說:“我在想是將你送官,還是將你私了。”

我冷笑說:“送官的話,沈醫生就是從犯。”

沈從安偏頭看向我,裝作不解。

我繼續冷笑說:“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就在前幾天沈醫生收到了一個包裹,包裹內有一隻錄音筆,那隻筆記錄了我策劃綁架肖杉父母和導致肖杉流產的全過程。可生爲人民醫生的沈醫生卻知而不報,讓兇手逍遙法外,這不是包庇又是什麼?”

沈從安不解說:“陳小姐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我根本不理會他的裝傻,咄咄逼人的質問:“你爲什麼要包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