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權力移交

蔣黎被我反咬一口,氣得面紅耳赤,他說:“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對沈先生忠心耿耿,如果不是我察覺不對,恐怕整個茱萸縣現在都落在你和李琦的手上,陳舒爾,你少在這裡污衊我。”

見他氣成這樣,我笑得越發開心了,我說:“好啊,那你現在給我一個沈從安遇害的證據,和我和李琦謀害了他的證據,如果你能夠拿出證據,根本不用你動手,我自己會當着所有人的面,開槍自盡,您覺得怎麼樣?”

能夠成爲茱萸縣核心人物的人,都是一些老狐狸,他們都不願意得罪兩方。這其中不乏以前我在時的老人,有些認識我,當然知道當年我和沈從安的關係,便立即出來替我講話說:“蔣黎,你先把槍放下,這成何體統。陳小姐和咱們首領的很深的,而且現在陳小姐還懷了孩子,這個孩子是首領的,他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你不要激動嘛。”

一旁有一兩個搭話說:“是啊,是啊。那時候你還沒在茱萸縣,所以不清楚陳小姐和首領的關係。”

可有幫我說話,自然就有幫蔣黎說話的,那些被沈從安新提上來的人,忍不住開口了,他們說:“按你們說。現在沈先生生死不明這件事情,就算了?雖然我們不清楚這位陳小姐曾經和沈先生是什麼關係,可蔣黎說的不錯,和警察扯上關係,那麼就必定是奸細臥底,就算他壞了沈先生的孩子又怎樣?這個孩子是否是沈先生的,難道你們知道?你們可以證明?”

從這場談話中就可以看出來,整個茱萸縣分成了兩派,一派是舊黨,一派是新進黨,舊黨在倚老賣老,而新進當卻對於舊黨的倚老賣老,嗤之以?。

兩黨之下,必有爭執。

舊黨見新進當如此說,當即也不在客客氣氣了,冷哼一聲問:“怎麼?那你們打算怎麼辦?你們有證據證明孩子不是首領的嗎?有證據證明,陳小姐就是謀害了首領嗎?既然你們拿不出證據,按照蔣黎這麼魯莽殺人,那就是草菅人命,你們是想幹嘛?想翻天,就算陳小姐是奸細,可她也不是你們來省,應該由首領來審。”

蔣黎聽到這話,當即也冷笑了,他說:“現在沈先生生死不明,按照你們的話,就是放任他們來掌管茱萸縣,任由他們爲非作歹了?難道你又可以保證,她和沈先生的失蹤沒有關係嗎?”

新進黨和舊黨瞬間吵成了一團,而就在此時。一直站在我們身後沒說話的李琦突然開口了,他說:“吵完了嗎?”

他這句話一出,整個會議室瞬間安靜了,所有人全都看向他。

李琦跟了沈從安這麼久,是有一定說話分量的,他下所有人的視線下,冷笑着問:“我跟了老闆這麼久,誰都可以說我背叛了他,可唯獨蔣黎你不行。”

李琦連尊稱都丟了,直接點名蔣黎。

他又將視線從蔣黎身上移開後,看向所有人:“我跟了老闆這麼多年,比在座所有人都要久,我想這點大家也早就得知了,平時老闆的所有事情全都是我處理,我想,他對於我的信任,這應該也不用我說明什麼。既然今天蔣黎懷疑我和夫人狼狽爲奸,我沒有什麼方法證明自己清白,唯獨只有不插手掌管茱萸縣的任何事情,而夫人,也從今天起不掌管任何事情,這種情況直到老闆生死有了定奪那天再說,到那時候,如果一切真如蔣黎所殺,要殺要剮,我李琦自然不會說半句。而現在爲今之計,我們更應該是將重點移到老闆蹤影上,而不是在這裡糾結誰是兇手這類說法,畢竟誰都不敢肯定說,老闆已經遇害了不是嗎?”

李琦說到這裡。又停了停:“當然,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既然我和夫人都不插手茱萸縣任何的事情,那麼茱萸縣現在應該由誰管理呢?”

李琦再次看向蔣黎,冷笑說:“當然不可能由蔣先生接管,也不可能讓舊黨的人接管,唯一適合接管的人,除了上一任首領,那就再也沒有誰有這資格,你們覺得呢?”

這時舊黨的人一聽,瞬間大驚說:“可是上一任首領,不是早就退任了嗎?而且退任之後,沒有人得知他行蹤的。”

李琦笑着說:“這你們不用擔心,我已經派人去請了。”當他說完這句話,便將視線看向會議室門口,這時門外走進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人,那人手上拿着一份文件,似乎是一名助理。

他在所有人視線中,走到了李琦身邊,舊黨派瞬間有人喊出了那名突然冒出來的男子的姓名。

“成特助?”

那名叫做成特助的人,在衆人視線中微微一笑,他清了清嗓音,第一句話便是:“我今天來,是按我家先生的吩咐纔來了這裡。我家先生已經退任多年,關於茱萸縣的事情,本不該管,可就在前幾天李助理特地來請了一趟,描述了茱萸縣最近的情況,在這個時候,那麼我們這方自該出面一趟。現在茱萸縣的情況,我基本大致瞭解了一些,所以我家先生的意思,是茱萸縣的大小事情暫時都由他處理,等茱萸縣穩定情勢穩定,度過這個關卡後,我家先生自然會繼續退隱,不問關於茱萸縣的任何事情。”

新進當似乎不認識這個人是誰,當即對於上一任首領來接管茱萸縣的事物,十二分的不同意,還聲稱:“既然退隱了,茱萸縣的任何事情就與上一任的人沒有任何關係。現在又再次出面,這是想重新攬權嗎?”

這個成助理似乎大有來頭,對於新進當的反對,只是淡淡一笑,他說:“看來沈先生提上來的人,似乎沒補夠茱萸縣的歷史啊。”

那些新進當不認識這個成助理。可蔣黎似乎認識,他臉色一白,對那些還在反對的人呵斥了一聲,當即便對那名成助理尷尬笑着說:“成助理,我們都是沈先生一把提上來的,有很多人還沒有完全瞭解以前的資料。所以請您勿責怪。”

那成助理只是掃了蔣黎一眼,然後側臉對李琦說:“既然是這樣,那我也就不久留了,從明天起有關於茱萸縣的任何文件,都交由我,我會轉達給我家先生。那麼,我就不打擾了。”

李琦很恭敬的說了一句:“麻煩成助理和程先生了。”

成助理笑着說:“這是應該的。”

兩人客套了一句,那成助理便帶着文件走了出去。

他離開沒多久,新進當瞬間譁然,都在叫嚷一朝天子一朝臣,現在將老皇帝請出來算怎麼一回事。

舊黨清楚情況的人則噤若寒蟬,因爲他們都知道,上一任首領對於茱萸縣來說,意味着什麼。

茱萸縣在很久以前曾和警察發生過一次生死之戰,當時的茱萸縣岌岌可危,老首領被生擒,整個茱萸縣陷入一片混亂。當茱萸縣在警察的炮火下一點希望也沒有時,是上一任首領出面,將整個茱萸縣從警察的炮火中救了出來,不僅救了出來,之後還讓警方也慘痛而歸。

上一任首領叫什麼名字,我沒聽過,只是偶爾聽人提起幾句以前的秘史,上一任首領曾經是老首領的手下,而且還是老首領女兒的男寵。

是真是假我不知道,只是知道,上一任首領的手段和才謀,基本上沒有誰敢質疑。到現在,整個茱萸縣對於上一任首領,始終都是心服口服,很多人都說,一百年難得再出上一任首領那種人才了,可惜。當茱萸縣在他手上發展最?盛時,不知道什麼原因他選擇了退隱,將權利和位子全都交了出去,悄無聲息消失在茱萸縣,沒有人知道他去處,他隱退的原因。

可惜。是真是假,無從考證。

不過現在有人來掌管茱萸縣了,而我和李琦從危險忠脫離了出來,我的目的也到了,怎麼說,也算是功德圓滿了。

對於今天的結果我很滿意。

之後蔣黎自然是不敢再多什麼。會議室內的人散的散走的走。

剩下我和李琦時,我們各自看了一眼,都鬆了一口氣。

第二天,我便不用再處理茱萸縣的任何事情,而上一任首領也未曾在茱萸縣出過面,只是有人每天將重要文件送出去。

整個茱萸縣。在這樣的情況,井井有條,沒有一絲混亂。

在這樣的平靜當中,我一直在算日子,三天,四天,五天了,消息也該送到了,警察什麼時候會行動,那一天什麼時候會到來,沈從安,現在又身在何處。

正當我每天在想着這些事情時,有天那名成助理竟然來了我房間,並且對我說了一句:“陳小姐,我們先生想見您一面。”

我愣了幾秒,想着見我?爲什麼要見我?我並不認識上一任首領,我們也沒有什麼交集,爲什麼要單獨見我?

那成助理見我不說話,知道我無比警惕,便笑着說:“您不用緊張,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晚安,朱文哥哥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