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弟弟回家的時候,他還有些驚魂未定的問我那些人還會不會來抓我們。
我帶了一點恐嚇的意味說:“如果這件事情你告訴爸爸媽媽,那些人就會再次報復我們,不僅連我們都抓,就連爸媽都會被牽扯進來。”
他嚇得一抖,雙手死死抱住我:“我打死都不會說的。”
我望着才七歲的他,在心裡想這件事把他嚇得不輕吧。
雖然我對於這個弟弟沒有多少感情,可看到他睫毛上還掛着淚珠,終究還是有些心軟,只能擡手摸了一下他頭說:“答應姐姐,誰都不要說,你已經是大人了,要學會保護爸爸媽媽。”
他聽了我的話,瞬間充滿了勇氣,朝我用力點頭說:“好!”
我把他送到家門口後,並沒有進門,而是讓他自己進去。
他站在我面前小心翼翼問:“姐姐,你不回家嗎?”
我看到他依依不捨的臉,只是淡漠的回了一句不了,進了電梯也沒有再管他。
這個家,早就不是我十三歲那年的模樣,時間在家和我之間劃出一條銀河的距離,他現在纔是父母最愛的孩子。
我回不去了。
我回到自己的公寓,有疲憊的坐在沙發上擡頭看上頭頂的燈,耳邊一直回放着那個人今天和我說的話。
他爲什麼會這麼興師動衆,難道沈從安和他真有莫大關係?
可就算我今天調查的不是沈從安,若是別人他也會給我這樣的警告吧。
現在這兩個可能都有可能,眼前是一團謎霧,我根本沒有任何頭緒,這世上真有聲音一樣的人也不奇怪,說不定是我多疑了呢?
想到這裡,我嘆了一口,無論沈從安是不是他,總之這件事情我不能再查下去了,我不能再拿家人冒險。
第二天上午我接到了法院的通知,我被起訴了,起訴我的人是沈從安。
我瞬間覺得頭痛得要死,有句話說得好,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我沒想到沈從安這個男人這麼難搞,我覺得頭有些疼,可轉念想了想,發現這件事情似乎也不是壞事。
下午六點我煲了湯去醫院看肖杉,宋勉也正好在那裡,他正陪着肖杉聊天,我站在門外瞧了一會,擡手敲了敲門,他們同時擡起臉來看我,肖杉見是我,別提多開心了,忙招呼着我過去。
宋勉有些無奈的看着她這幅模樣,便讓護士倒了兩杯水。
他端着兩杯水走了過來,遞了一杯給我說:“你最近似乎很忙,公司事多嗎?”
我接過宋勉手上那杯水,輕聲迴應說:“還好吧。”
宋勉瞧着我的臉色,不是很好,他說:“倪東的事情還沒有解決?”
我沒想到他還記得倪東這件事情,如果他不提,這幾天的自己根本沒往這方想。
我笑着說:“不是,我們已經很久沒見面了。”
正在喝湯的肖杉一聽,趕忙擡起頭問我和倪東怎麼了,我笑了笑說只是分手了,沒什麼。
肖杉可惜的嘆了一口氣說:“你也別太累着自己了。”
我笑着點點頭。
等肖杉喝完湯後,我想了許久對宋勉說:“宋總,我能請您幫個忙嗎?”
宋勉當時正坐在沙發上翻着報紙,聽到我這句話,他看向我問:“什麼事?”
我說:“出門說可以嗎?”
肖杉也沒多想,以爲我們是公事,便催着宋勉一定要幫我。
宋勉放下手上的報紙,對我笑着說:“跟我來。”
我隨着他出門後,他低眸看向我,因爲他知道我從來不是一個愛麻煩別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