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喂?

我和李琦談完事情後,他起身離開,在門口

正好碰見了鐘樓,鐘樓也看見了他,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誰都沒有說話,正要相互別過時,已經走到李琦身後的鐘樓突然反手去抓李琦的肩膀,可才短短几秒的時間,李琦反手扣住鐘樓的手,一把槍便頂在了他太陽穴。

看到這幕,我趕忙站出來對李琦說:“李琦。他老鐘的侄子,不是別人!”

李琦用餘光瞧了我一眼,又瞧了一眼鐘樓,什麼都沒說。將槍從他頭部收了回去後,便繼續朝外走。

鐘樓站在那兒瞧着李琦背影,似笑非笑說:“這人身手不是一般的好。”

李琦是唯一可以貼近沈從安的貼身保鏢,殺人如麻。警覺性高,當然不是一般人可比,鐘樓這臭小子剛纔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他要是再放肆一點。李琦手上那槍內的子彈已經落到了他腦袋內。

我被嚇得渾身冷汗,他還笑着和我說:“他是茱萸縣的人吧。”

我說:“你以後別這麼魯莽,他不是你隨便能亂碰的人。”

李琦笑着說:“我不過是想和他打個招呼,沒想到這麼兇。”

我說:“他不是普通人,鐘樓,別玩火。”

鐘樓朝我走來,坐在我對面便給自己點燃了一根菸,問我:“這件事情就是他搞定的?”

我沒有否認,只是問他股市現在怎麼樣了,鐘樓說:“現在已經平靜了,不過今天開市後,跌了不少。”

我說:“大漲之後,必定會跌。”

我想了想,將李琦之前留給我的文件遞給鐘樓,我說:“盯着這個項目,到時候我要去競標。”

鐘樓看了一眼後,皺眉問:“修鐵路這種事情,咱們公司可沒幹過。”

我說:“這是新泰那邊的專長,金瑞一定會要拿下這個項目,所以我們去混混。”

鐘樓笑了。他說:“你要去擡槓?”

我說:“他把整個富中弄得人仰馬翻的,我也該回個禮了。”

鐘樓對於這種事情似乎很感興趣,他很乾脆的說:“行啊,他仗着自己是老玩家,竟然勾結傅腩那些老傢伙,現在也該咱們發發威了。”

李琦說的果然不錯,一個星期後,市政府便公開了鐵路招標,新泰那邊最積極了,因爲他就是靠這個發家的,在這專業算是權威了。一傳來招標的消息,便大肆請負責這個項目的官員吃飯。

我派鐘樓去招標會槓他價錢那天,他絲毫不懼怕,因爲不管是技術這方面,還是在官員這人脈方面,很顯然我們富中都是敵不過他們新泰,不過他大約沒料到我們要的並不是這個項目,而是爲了讓他多出點血,花點冤枉錢,本來是七八億能夠搞定的事情。被鐘樓在底下擡價錢,硬生生擡到了十億。

鐘樓從招標會回來後,笑得跟個狐狸一般,還和我描述了當時金瑞從招標會出來的臉色,聽說綠到不行,他秘書臉都白了。

我笑着聽完鐘樓說的這些話,也可以想象金瑞當時的反應,畢竟狙擊富中已經動了他資金的根源,何況是政府這麼大的工程,在資金這麼緊缺的地方,他還因爲我們多花了冤枉錢,不心痛是假。

於是那天擺了他一道後,富中這邊他也沒沒有什麼好臉色,被他負責的案子,下面策劃的東西,始終過不了他那邊。遞上去的東西,永遠都是被駁回。

不過,現在他也是富中的股東之一,算是利益的共存體,也不敢玩花樣玩太過了,刁難一番後,也就算了。

過了一個月,過了和政府交款期的第二天,我便吩咐鐘樓去隨便掛牌幾家小公司,開始分流攻擊新泰的股市。

才第一天,新泰那邊就雞飛狗跳,到第二天。新泰那邊便傳來,兩個經理被相繼解僱,聽說是辦事不利,接二連三的。是新泰同時好幾個項目停工,轉用資金去救他的股市。

鐘樓那邊連着攻擊了他五六天,金瑞資金上承受不住了,連帶着承包政府項目的定金都用來的光光地。導致連材料都沒辦法購買,他知道了大事不妙,似乎已經隱隱約約猜到是誰在後面操控這一切,有一天他氣急敗壞打來電話問是不是我。

我裝傻問他在說什麼。

金瑞說:“秦絳。你這個賤婦!你別撒謊了!你以爲我不清楚嗎?是你在報復我對吧?就是你這個賤婦在報復我對吧?!”

我笑着說:“金總,話不是這樣說,我們現在可是合作伙伴,你別污衊我,而且您現在也不用急,畢竟您手上還有一大半富中的股份,賣給我,或者拋給別人。不就有資金了嗎?”

當初富中他是用了大價錢買到手的,現在卻用低價錢賣出去,這個虧恐怕吃得心痛吧。

金瑞被我逼地直跳腳,他粗啞的聲音第一次變得尖銳無比,他說:“秦絳!你這個毒婦,老子一定要殺了你!你要趕盡殺絕是吧?那我就和你來個玉石俱焚,我不好過,你他媽也別想給我好過!”

緊接着就是啪的一聲。他便將電話給掛斷了。

我現在非常能夠理解金瑞此時的心情,因爲這幾天我就是這麼過來的,那滋味多焦灼啊,如果他不賣富中的股份。那就真是死路一條了。

我覺得心情無比的好,想了想又打了一通電話去專供新泰資金的銀行,和他們說了幾句新泰目前最新的狀況。

相信明天早上金瑞醒來,就會發現有多絕望。

在這個時候。還有誰來救他,誰又敢救他。

我心情無比的好,便去酒櫃處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小口。覺得絲滑香甜,便站在落地窗前看向腳下的夜景。

我想了想,掏出,看了一眼來聯繫人。目標停在那通沒有備註姓名的號碼上,也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這通號碼是否停機了。

我猶豫了兩三秒,按了一個撥出鍵,等了兩三秒,當電話那端傳來嘟的聲音時,我笑了笑,想着該和他分享這個好消息了,以爲那端會是熟悉的男聲,電話被接通時,可誰知道傳來地卻是清甜的女聲。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