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盈梵頓時滿臉急色的蹲到她身邊問道:“陌喬!陌喬你沒事兒吧??!!”
剛走出電梯的魁梧男人似乎也被嚇了一跳。
夏盈梵隨意的一瞥,然後急忙說道:“別愣着啊!快幫個忙把她揹回房間!”
男人頓時有些無措,但最後還是聽了她的話把躺在地上皺眉呻吟的蘇陌喬背了起來。
夏盈梵把卡插上,然後給後面的人頂開門。男人揹着蘇陌喬進了房間。夏盈梵在後面說道:“把她先放到牀上!”
然後在男人看不見的位置,偷偷把門上了內鎖。
男人也有些着急,這是陸總交代照看的人,可不能有什麼意外!但又不能冒險叫救護車!正猶豫着要不要馬上打個電話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脖子被猛地一勒!手被反扣在了後面!他頓時奮力一掙,但夏盈梵立馬上前緊抓他的衣服使勁兒用膝部往男人的肚子上狠頂了幾下!隨即把他撂倒在地!男人捂着肚子冒着冷汗吃痛的掙扎着要起身,卻被兩個看起來本應身手柔弱的女子再次摁在了地上!
男人的肚子剛纔被夏盈梵的膝蓋頂的生疼!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兩個女人竟然這麼厲害!一個猝不及防就被她們給扳倒了!現在他根本就沒什麼力氣掙扎。老闆之前竟然都沒跟自己說過這兩個女人的身手!
無奈之下,他被壓在地上,蘇陌喬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繩子一圈一圈死死的把這個男人纏了起來。然後再用另一捆繩子把他綁在了椅子上。之後她又從袋子裡拿出乾淨的布塞住了他的嘴巴。
“十點鐘會有人來打掃房間,到時候他們就會給你鬆綁。回頭麻煩你告訴陸御行,我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沒特殊情況的話,以後不會再見了。”蘇陌喬撂下話,看也不看被綁在椅子上的傢伙,和夏盈梵一起走了。
她們找到蘇路,然後搬了退房手續,就在酒店門口等出租車。因爲是比較有名的酒店,所以外地遊客入住非常多,很多出租車都會經常路過這裡。但是因爲她們今天離開的太早了,所以出租車可能要過會兒纔有。
而就在這時,一輛招眼的紅色法拉利停在了他們的面前。
Katy從車上走了下來,她利索的摘下墨鏡走到蘇陌喬面前說道:“你們要去機場?”
蘇陌喬驚訝的望着她:“你怎麼在這?”
“恰巧路過而已。上車吧!我送你們!”
“不用了,計程車馬上就來了。”蘇陌喬連忙回絕,完全不明白Katy爲什麼突然這麼好心。
Katy微笑道:“沒事兒的,上車吧!我正好要去機場的方向辦點兒事情。正好就送你們了。”
“真的不用了!”
Katy沉吟了片刻,突然擡頭:“那我還是敞開來說亮話吧。” Katy眯了下眼睛,眼睛透着些涼意,“別誤會,我送你們,並不是爲了你們,而是爲了我自己。我不是傻子,那天陸御行在對你做什麼我看的清清楚楚。的確,你或許是他的過去式,但是這世界上意外太多了。既然是你選擇的放棄,那—— 我也無話可說。我只是想親自把你們送走,這樣我會更安心。我不是沒有自信,而是任何一個不安定因子說不定都會引起未來的鉅變,我實在是……賭不起。如果你是真的想離開的話,那麼請上車吧!”
蘇陌喬默不作聲,只是看着面前這輛光鮮亮麗的法拉利。很快她無奈的回答道:“那就謝謝了。路路、盈梵,上車吧!”
Katy面色緩和下來,然後幫他們把行李裝進了後備箱。幾人坐上車,繫好安全帶,車緩緩離開了酒店大門。
車沿着街道開往機場的方向。
“希望你能原諒我說話直白。”上了高速,Katy說道。
“你不跟我繞彎子,我已經很感激了。”蘇陌喬看着窗外。
“我的確不喜歡繞那些亂七八糟的彎子。兩年前我從意大利回國就遇到這個光芒萬丈的男人。我知道,沒多少人可以抵抗他的魅力。當然,也包括我。
“我很愛他。所以我想要得到他。”
蘇陌喬的手抖了一下。
微亮的晨光透過車窗灑在Katy的臉頰上,蘇陌喬轉過頭看過去,分明能看到一個陷入愛情的女人所透出的迷人魅力。Katy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看着後視鏡衝她笑了一下。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你留下我想我會和你公平競爭。但是既然要走,那最好走的乾乾淨淨,希望你能理解。”
“我理解。”愛情總是讓人迷茫,像走在大霧中,看不見前方的道路就會缺乏安全感。那麼一切可能會阻礙到你的,都會讓人豎起前所未有的警惕性。不管你是什麼人,從哪裡來。但是人與人之間的不同就是,所用的方法。
“這次回A市,我不會再回來了。”這就是蘇陌喬給Katy的答案。
Katy滿意的笑了,在她看來這更像是一句承諾。
機場離酒店不算近,車一路平穩的開了近二十分鐘。在Katy的車剛剛拐進另一個路口的時候,一輛奔馳突然躥了出來,直接橫在了他們前面。Katy被嚇了一跳,連忙狠踩剎車!
“刺啦——”一聲,汽車輪胎摩擦過地面的聲音刺的人耳朵生疼。幾個人因爲突然剎車的後座力一個不穩撞上了前面的軟椅背上!
Katy回過神來,緊張的握緊方向盤。當那輛車內的人出來的時候,她才緩緩吐出一口氣來。
拉好手剎,皺着眉頭,Katy不滿的從車上下來。
而當後車座上的人看清楚是誰之後,遠遠的望去,還是那般挺立着,不輸從前的自信。熟悉的臉上,他也緊緊的透過那擋風玻璃看了過來。
漫長的五年,並不是只有蘇陌喬一個人深埋着思念。當思念腐朽在心臟上,慢慢的染上不同的顏色,枯老黯淡,交融相結,也只有夏盈梵所能體會到她這種無法撕拔的感受。
因爲她們始終是一樣,爲不同的原因卻選擇了同樣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