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過情聖的故事嗎?”陳嘉東側頭拍了拍連翹的肩膀,驚得連翹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喂,你幹嘛?”連翹後仰着摔下樓梯之前,陳嘉東一把抓住了她。
“不,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連翹急忙道歉,“我就是被你嚇了一跳,本能反應。”
“你倒是把我嚇了一跳,這裡摔下去,能把姚明摔成潘長江。”陳嘉東扶着她站穩了才鬆了手。
“你剛纔說的情聖,那是誰?”爲了化解尷尬,連翹只好提起了剛纔的話題。
“故事是這樣的,有一個又帥又有錢又年輕又有本事的男人對一個離過婚有一個孩子長得不是很漂亮的女人專心又專情,他們相愛了,然後結婚了,還生了孩子,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快十年了,這個男人零緋聞。你聽過這樣的故事嗎?”陳嘉東問。
“聽過。”連翹眨了一下眼睛。
“聽過?”陳嘉東頓住了腳步,霓虹燈下,他一臉的不可思議,“這麼說,你認識夏朗文?”
“夏朗文?我不認識。”連翹一頭霧水,“你說的情聖難道不是總裁小說裡的人物麼?現實生活中上哪找?”
“算了,跟你沒法溝通。”陳嘉東懶得跟她再廢話。
真是的,講個故事也不講清楚,連翹暗自腹誹着。
連翹和陳嘉東進包廂時,曾少川坐在靠西面的座位上刷着,陳嘉南側着頭看着窗外,窗外的霓虹燈影射到他身上。從連翹的角度看過去,陳嘉南的姿勢頗有一點古希臘男神的美感。
陳嘉東進去後坐到了曾少川的對面,剩下北面和陳嘉南面對面的那個位置,連翹的心漏跳了好幾拍,略猶豫才坐下了。
剛坐好,幾個服務員就排着隊進了包廂。各色小菜上了小半桌,接着又上了雞湯熬的粥。服務員手腳麻利的給幾個貴客分裝好,然後退了出去。
幾個人默默無言的吃着宵夜,連翹小口小口的喝着雞湯粥。不時的她悄悄瞥一眼對座的陳嘉南,包廂內的燈光很柔和。襯得他的頭髮黑得發亮,他的五官搭配得也協調,唯一不協調的就是他的表情,太過於寡淡、冷漠。
連翹喝了兩小碗粥就放下了湯匙,接着曾少川也放下了碗。沒多一會兒,服務員就撤走了桌上的殘羹冷炙,又來了服務員給他們擺上了茶盤。
“對噢,你到底叫什麼名字來着?姓連?這個姓比較少見。”陳嘉東伸過頭來,仔細看她的臉。
“連翹。大連的連,翹起來的翹。”連翹認真的解釋了自己的名字。
“誒,你下回不能這樣作自我介紹。怎麼的,你也得說:噢,我姓連,秋色連波的連。名翹,翹首企足的翹,這樣纔有美感。”陳嘉東說着就笑起來,轉頭又看陳嘉南,“二哥,你倒是說句話啊,別跟我這扮高冷,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
連翹鬆了一口氣,剛纔陳嘉東那麼說的時候,她還真有點難爲情。
“說什麼?說說這次和南信合作的事情,還是說說上個月在巴黎時裝週拿下的廣告位,或者,聊聊你未完成的學業?”陳嘉南似乎在開玩笑,但他的神情和語氣一點也不象開玩笑。
連翹還是第一次聽他說這麼長的句子,以至於她在心裡感嘆,原來他並不是真的那麼高冷,只是並沒有人值得他開口去說那麼多的廢話而已。
“算了,你還是繼續沉默吧。連翹,我們來聊天。”陳嘉東有些悻悻的。
“好,好啊。”連翹只能硬着頭皮答應,雖然她多麼希望說這句話是陳嘉南。
“你有多高?讓我來猜猜,你至少有172cm吧。”陳嘉東上下打量着她,“你的五官有點歐化,適合濃妝,那樣能讓你看起來有歐美範。誒,其實你有沒有發現,你還挺適合做平面模特的。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個老闆,他那裡就需要你這樣的小姑娘。”
連翹有點跟不上他的節奏,一時間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接他的話。
“嘉東。”陳嘉南慢悠悠的開了口,“你閉嘴。”
“二哥,要不,你收到咱們公司話旗下唄。打造一下,真的是棵不錯的苗子。”陳嘉東繼續打量着連翹,“我看她的鎖骨和耳垂長得也很漂亮,嗯,眉毛不行,得再修修。連翹,你站起來我看看。”
“嘉東。”陳嘉南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三少,連小姐現在就在我們公司上班。”曾少川將放到一旁。
“原來如此,就我在這瞎操心。不對,我今天不是纔去過公司的訓練室嗎?爲什麼沒有看到連翹啊?”陳嘉東又問。
“她是公司的保潔員。”曾少川看了一眼連翹。
這回陳嘉南有點驚訝了,這個女人在他公司當保潔員,他怎麼不知道?也對,這麼小的事情,他怎麼會知道。
“保潔員?哈,哈哈。”陳嘉東毫不客氣的大笑起來,越笑越誇張,直把連翹笑得莫名其妙的。
“保潔員挺好的啊,我沒覺得有什麼不好?”連翹吶吶的說。
“曾少川,這是你辦的事兒吧?”陳嘉東指着曾少川。
“因爲公司目前沒有別的適合她的崗位。”曾少川目光坦然。
連翹感覺心臟又漏跳了兩拍,前臺,前臺,她想要的前臺,多麼好的時機,現在提出來,也許陳總就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