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離了,日子還是要過的。想到徐濤虛情假意的挽留,又想到小乖的囂張,我就覺得我不但要過,還要過好。
所以,離婚後的第二天下午,我出現在了本市最高檔的理髮店。爲了宣告和過去一刀兩斷,怎麼着我也得從頭開始。
接待我的店長瘦得跟一匹瘦馬似的,我懷疑都不用古風吹,那電吹風的風就能把他給吹跑了。他抖着兩個細長的腿貓着腰將我領到了vip專用包廂,我感嘆自己脫離生活太久,連理髮店都有vip專用包廂了,而我的思維還停留在一排鏡子,一排座椅,一字開排的殺馬特造型師上。
所以說,做人吶,真是不能太自我封閉了。
“美女,你是小宋的姐姐呀,你們姐妹倆真是一個賽一個漂亮。能認識你們姐妹倆,我真是三生有幸。我們店因爲你們的光臨,蓬蓽生輝啊!”店長的嘴巴就象抹了三斤蜜一樣。
“我想做個這樣的造型。”我心裡知道,店長這番話也不知道對多少人顧客說過,我纔不稀罕呢。拿出了點開了相冊,裡面有幾張明星們的照片,我指了指剪着漂亮的bobo頭的x明星。
“沒問題,由我親自來幫你做這個造型,保證讓你滿意。”店長邊說邊看着鏡子拔弄他那一堆站得挺直的草叢……噢,頭髮,邊拔弄他還情不自禁的衝着鏡子裡的自己微笑了一下。
我感覺雞皮疙瘩“刷”一下集體站了起來,乾笑了一聲,我說:“店長,那我現在是不是要先去洗個頭?”
“小星,進來領宋姐去洗個頭。”店長高喊了一聲。
我忍不住又哆嗦了一下,宋姐,這尊稱我聽着咋這麼彆扭呢?
我頭髮剪到一半時,響了。本來不想接,但那該死的鈴聲執着的響着。響得沒完沒了的,響得店長不得停下了手裡的動作詢問我:“宋姐,要不,您先接電話吧。”
店長說着就特別恭敬的把我的包拿過來了,我費了好大的勁才從包裡掏出了,電話是宋梨打來了。
“姐,姐,姐,姐。”宋梨跟吃了三百斤炫邁一樣停不下來。
“什麼事兒,說。”我打斷她。
“小賤人的媽媽殺到徐賤人的公司去了,現在正在徐賤人公司大鬧呢。”宋梨興奮得聲音都有點變形了,“姐,你頭髮弄好了沒有,快來欣賞這精彩的年度大戲。”
我心裡“咯噔”一下,趙麗靜可不是省油的燈,徐濤又死要面子。我去,這下真的整大發了。
“趙麗靜爲什麼到徐濤那裡去鬧?”我問道。
“聽她叫罵的內容是知道小乖和徐賤人有一腿的事情,罵徐賤人賴蛤蟆想吃天鵝肉,還說天下男人死絕了都不會讓女兒跟他。”宋梨一五一十將現場的情況播報給我,“姐,她要是知道你前婆婆和她家老頭有一腿,估計得抽過去。”
“宋梨,你沒事跑到徐濤公司去做什麼?”我冷淡的問她。
“我無聊啊,到處閒逛,巧合,巧合。”宋梨笑嘻嘻的。
“是不是你搞得鬼?”我忍不住皺眉。
“姐,你這叫胳膊肘往外拐,有你這樣埋汰自己親妹妹的嗎?行了行了,不跟你說。你好好享受你的新發型吧,我掛了。”宋梨說完就乾脆利落的切斷了電話。
握着,我有點憂心忡忡。不是都離婚了嗎?徐濤現在被鬧成啥樣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雖然這樣想着,心裡到底還是不舒服,丟臉的人畢竟是我新近才離婚的老公。
捱到髮型做完,已經是華燈初上時分了。我坐得一雙腿都麻了,拿起壓在屁股下的,我扶着椅子起了身。
“大美女,你看看,還滿意嗎?”店長亦趨亦步,滿臉的期待。
我看了一眼鏡子,x明星剪這髮型明明很好看的,爲啥到我這感覺就象王祖藍戴了個頭套呢?略思索了一下,想想自己也沒長一張x明星臉。
“還不錯。”我敷衍道,亮起屏幕,五條未讀信息。在短信功能僅限於接收各種詐騙短信的今天,我居然收到了五條短信。
充耳不聞店長的喋喋不休,我點開了收件箱。
“宋橙,你晚上有空嗎,我有事情找你。”徐濤發的,移動網絡抽瘋,連續給我推送了五條一模一樣的短信。
我懷疑小乖是不是棄他而去了?所以現在極度需要我的安慰?
“大美女,這款護髮素真的特別好用,採用國際負離子……balababala”,店長拿着一瓶滿是英文的高瓶子在我面前晃來晃去。
“多錢?”我順口問。
“260,你妹的卡上有錢,直接刷就行了。就這瓶啦,給你打了九折,收你250好了,小星,從宋姐的卡里刷250。”店長自說自話的功力十分了得。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店長把那個瓶子塞進了我包了,爲了避免卡被刷爆,我趕緊衝出了vip包廂往樓下走去。
從收銀臺拿回了宋梨的卡,全然不顧店長的挽留,我奔出了理髮店。
我給徐濤打了個電話。
“老……宋橙。”徐濤差點喊成老婆,半截時改了口。
“找我什麼事兒?”我略不耐煩。
“一起吃個晚飯吧。”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你在哪,我來接你吧。”
“不用,你說地址,我打個車過去。”我拒絕了。
“那行,臺中路麗景酒店二樓。”徐濤報了地址。
我也不多說,直接掐斷了電話。
路上有點堵車,我趕到酒店時,徐濤正低頭看着手錶。
“來了!”他擡頭,臉上有新鮮的抓痕,趙麗靜還真是兇悍。
“臉上怎麼搞的?”我忍不住問他。
他苦笑了一下,招手喊服務員,點了幾個我愛吃的菜,他拿過茶壺給了倒了一杯茶。
“小乖的母親今天來了我公司。”徐濤倒也坦白,“她給撓的。”
“哦!”我努力的壓住莫名泛起的心疼,別過頭看向別處。
“宋橙,說真的,如果不是因爲你,我對宋梨真的忍不住下去了。”徐濤突然蹦出這麼一句話來。
“你什麼意思?”我心驚肉跳起來。
“我不太明白她爲什麼要這樣恨我?”他抽了抽鼻子。
《大盤啊大盤,整得我都要神經錯亂了,晚安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