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下班回來,聽到皮休的房間裡有動靜,而是還是女人的聲音,我當時就放輕了關門的聲音,不好打擾到別人。咱不是聽牆根的人,是他們的動靜太大了,捂着耳朵都不管用!?
我剛脫下皮鞋換上拖鞋,皮休房間的門就打開了,一個非洲女人竄了出來,把我嚇得馬上貼牆根,一隻腳踩在地上,一隻腳懸在半空,一隻叫穿着皮鞋,一隻腳踩着拖鞋!?
“齊林,是你回來了啊!有半月多沒見了吧!你怎麼越來越白淨了,看來我哥把你照顧得不錯!”?
我這纔看清楚了是彩鈴,聽說她跟她家人到夏威夷度假去了,一回來竟然曬得連眼神不差的我都沒認出來?
還以爲家裡來了黑人,四種外語,兩種方言外加普通話,在腦海裡競相奔走,不知道用那種語言交流好!結果這非洲女人一開口,說的是中國話,因爲皮膚黝黑,愈加顯得脣紅齒白!?
不過,大姐,你的話,說反了吧!應該是我把你哥照顧得不錯,纔對吧!每天的家務可都是我做的!你哥懶得連吃飯都恨不得別人給他送到嘴邊。?
“是彩鈴啊!你的皮膚看起來很健康啊,還帶着夏威夷陽光的味道!”?
“那是,我還給你帶了禮物回來!如果不是馬上要開學了,我還不想回來呢!”?
我頓時受寵若驚,“給我帶禮物了,那怎麼好意思。”?
“就是這個椰子殼的儲蓄罐!你和皮休表哥一人一個!”?
我鄭重地接過椰子殼一看,暈了,這丫的沒學過英語啊!?
沒見上面寫着:MADEINCHINA?
I服了HER!?
“謝謝……”除了謝謝,我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齊林哥哥,聽說你的外語水平很棒啊!”?
“一般吧!”那顆虛榮的心馬上撲閃了兩下小翅膀……哪個男人不希望女人說他很棒啊!?
“我們馬上要考四級了,我已經考了三年了都沒有過,這次再不過,就拿不到畢業證了,要不你幫幫我吧!”?
吃人家嘴軟,拿人家手短,剛收到禮物,彩鈴這丫頭馬上就要回報!?
說她考了三年都沒考過,我真信,就她這水平,就是再考十年也沒用啊!?
“我……我怎麼幫你?”?
彩鈴一把抱過我的胳膊,“很簡單啊!我可以幫你報名參加考試,到時候你做完試題,把答案發給我就成了!”?
“我已經畢業了,還能在你們學校報名嗎?”?
“你都有那麼多證書了,當然不用再報了,你直接替我男朋友考就成了,到時候,在考卷上填寫他的名字和考號,我們倆一個專業,他的英語水平還不如我呢!”?
我欲哭無淚!姐姐,你別這麼熱情地抱着我,你都是有男朋友的人了,你們不怕**失火,我害怕殃及到我這一條無辜的小魚呢!?
我心裡抗拒着,但是被彩鈴那柔軟的身體一摩擦,腦子當時就當機了……?
竟然點下頭來,彩鈴頓時眉開眼笑,“就這麼說定了,考完試,我請你吃飯!”?
看彩鈴興高采烈的凱旋而去,我傻傻地站在門口,皮休那傢伙上前敲我的腦袋,無奈地嘆氣,“我說你有沒有腦子,這樣的忙也能幫?你是天生的好脾氣,還是腦殘啊!”?
丫個呸,你沒見你妹剛纔用美人計啊!只要是個正常男人都會短路,更何況還是我這個已經好幾月沒有女人,極度慾求不滿的男人!?
其實,彩鈴雖然挺愛吵鬧,但長得還是蠻可愛,蠻討人喜歡的,和我一起以前的女朋友有點像。一聽她說有男朋友了,心裡拔涼拔涼的,而且還讓我替她男朋友考試,這不是故意刺激我麼??
但即便這樣,我還是答應了。?
我開始反思皮休的話,我到底是天生的好脾氣,還是腦殘?!?
腦殘,肯定不可能,咱能拿到那麼多證書,懂那麼多種外語,年年都拿一等獎學金,還能談到鉅額的單子,怎麼會是腦殘呢!?
天生的好脾氣麼?記得我娘一直說我很面,見誰都說我家的娃是個好娃!?
在加上家裡有三個無事生非大女人主義的姐姐,我這做老幺的,能不面嗎?都是被欺壓慣了……?
以前,女朋友常說我肉,沒有血性。?
性子慢的人,穩重,不知道麼?現在是和平年代,就咱這麪條似的小身板,就算有膽子滋事,打架還是要吃虧的。?
我的強項是大腦,不是四肢……?
再說,你跟着我的那兩年,我不是將你保護得挺好,也沒讓人欺負過你麼?我不僅不讓別人欺負你,我自己也不欺負你,你說是啥就是啥,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拉到……?
畢業的時候,你說,畢業了,咱們也分手吧!我家裡已經給我找好了男人和工作,回去就等着享福了!?
看你說得那麼幸福,我忍痛,握着拳頭,掐着手心說,好!?
我沒打你個沒良心的就算了,你竟然撲上來,對我好一番拳打腳踢,打完以後,還痛哭流涕地說我不是個男人!?
蒼天啊,大地啊!我怎麼不是個男人了?!如果不是在校園裡,我非脫褲子給你看,老子是男人!早在兩年前,你不是就檢驗過了?還免費試用了兩年!?
每次想回來,我心裡就彆扭……連我娘都沒有打過我,你竟然打我!天下這麼疼你的男人你都不珍惜,我還能說啥呢!?
過去的就不提了,提起來,傷心……?
其實,出了校門,才發現女人比工作難找!?
好女人不是嫁人了,就是已經有男朋友了,沒有男朋友的,也已經有女朋友了……?
見到了彩鈴,好不容易有了心動了感覺,覺得看到希望之光,結果人家也已經名花有主了,咱又不是橫刀奪愛的人,算了吧,由她去吧!?
自從和女朋友分手後,一聽動力火車的《那就這樣吧》,心裡就會莫名的難受,我承認我搞不懂女人。?
我都已經以身相許,那個始亂終棄的人可不是我!?
當我靠着牆壁,胡亂地想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突然感覺下巴一緊,拉回了我的思緒,我擡眼一看,皮休正用他修長而有力的手指捏着我的下巴,將我的臉拉到近前仔細地觀看。?
“幹什麼?”我掙開下巴,用手揉了揉,全部都是鬍子茬,天天忙得連鬍子都忘了刮。?
“沒什麼,你臉上有顆豆!”皮休說完話,捻了捻手指,轉身溜達到房間去了。?
就算老子臉上全是豆,你丫的也用不着這樣看啊!?
想想皮休的眼神,我都覺得滲得慌……大白天,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