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青山抓住了唐家強喜歡古董這個弱點,成功的把這件寶貝送給了他。
唐家強剛把筆洗放進自己的包內,王展鴻就來到了。
曲青山連忙站起來笑道:“王總,我和唐主任,就等您了。”曲青山仍舊稱呼王展鴻一個您字。
王展鴻的心情很不好,他低聲道:“曲市長,坐吧。”
唐家強看着王展鴻道:“你大哥替你把工錢還上了?”
王展鴻道:“唐伯伯,錢是還上了,但歐陽志遠欺人太甚,真是豈有此理,我們王家不會饒了他的。”
唐家強看着王展鴻道:“展鴻呀,這件事,到此爲止吧,歐陽志遠的後面是秦家和霍家,他們不好惹。”
唐家強在暗暗的使壞,他知道王展鴻的性格,狹隘、自私,不能容忍任何吃虧的事情,他是故意在激怒王展鴻。嘿嘿,讓王家對歐陽志遠下手,這是太好不過的事情了。
曲青山心道,唐家強這人真是陰險,他的一句話,王展鴻一定不會放過歐陽志遠。
王展鴻一聽唐家強這樣說,他冷笑一聲道:“唐伯伯,這件事,我不會善罷甘休的,王家的臉面不會白丟的,他秦家和霍家,有什麼好怕的?就是我爺爺,也不會答應歐陽志遠這樣打我們王家的臉的。”
唐家強道:“展鴻呀,有些事情,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你大伯父和秦老處在微妙的時刻,你不要給你大伯父惹事。”
現在,王展鴻的伯伯王開元和秦天涯在競爭大理的位置。
唐家強繼續教唆。
王展鴻憤怒的道:“越是這個時候,我越要打壓歐陽志遠。”
這時候,歐陽志遠、王展輝和巖雪蘭已經來到銀輝大酒店。
大酒店的經理盧方早就在門前迎接,他一看王展輝的車子停了下來,他立刻小跑過去,親自給王展輝打開車門。
“王總,您來了。”盧方的神情畢恭畢敬。
王展輝點點頭道:“準備好了嗎?”
盧方道:“都準備好了。”
歐陽志遠和巖雪蘭走下車,盧方連忙迎了過去,躬身道:“歐陽書記,您好。”
歐陽志遠不認識盧方,人家很客氣,又看到這人和王展輝很熟的樣子,他笑道:“你好。”
王展輝笑道:“走吧,志遠,六樓的包間。”
盧方連忙在前面帶路。
歐陽志遠笑道:“那人是誰?”
王展輝笑道:“盧方,銀輝大酒店的經理,我的下屬。”
歐陽志遠一愣,看着王展輝道:“你的屬下?這酒店是你的?”
王展輝笑道:“是呀,這座酒店是我的。”
歐陽志遠笑道:“這裡竟然有你的酒店?”
王展輝笑道:“山南省是我們重點的投資省,整個山南省的每個城市,幾乎都有我的酒店。”
歐陽志遠笑道:“好呀,我可有吃飯的地方了。”
王展輝笑道:“你天天在這裡吃都成。”
巖雪蘭的美目眨着,笑着露出一個酒窩道:“我也要天天在這裡吃飯。”
王展輝道:“好呀,美女記者,歡迎你天天光臨銀輝大酒店。”
說話間,三人來到了六樓,走進了一個包間。
包間裡,很是明亮,採光極好,大廳中間,竟然有假山,水池裡有幾條名貴的金魚。
歐陽志遠看着一個服務員,在喂金魚,頓時目瞪口呆。
三個服務員,每人手裡拿着三四個奶瓶,在小心翼翼的用奶瓶餵魚。
“啊……許願魚!”巖雪蘭也是驚得目瞪口呆,驚喜的叫着。
幾條漂亮的紅色金魚,好像嬰兒一般,在用嘴吮吸着奶瓶。
歐陽志遠第一次見到這種會吃奶的金魚,他看着巖雪蘭笑道:“許願魚?我怎麼沒聽說過?”
巖雪蘭笑嘻嘻的跑了過去,像個孩子一般,從服務員的手裡,拿過一個奶瓶,伸向浴池,一條胖乎乎的金色鯉魚,一下子就衝了過來,一嘴含住奶瓶,像嬰兒一般的吮吸起來。
巖雪蘭笑道:“歐陽書記,許願魚,也叫嬰兒魚,還有個美麗的傳說。”
歐陽志遠笑道:“什麼美麗的傳說呀?”
巖雪蘭伸出小手,撫摸着那條金魚道:“很久以前,有條魚很有靈性且善良,因此被佛祖所點化,要它去人間找尋最偉大的愛後方可成佛。這條魚來到人間,卻偏逢饑荒,人們都流離失所,它尋找了好久,都沒有結果。有一天,它看見一個婦女哺乳她的孩子,但因沒進食導致沒奶水,那位母親竟咬破手指用自己的鮮血來餵養孩子,它頓時明白這世界上最偉大的愛就是母愛,而哺乳是世界上最有愛心的方式。回到佛祖身邊,這條魚開始以哺乳這種獨特的方式來爲人們傳遞心願,並完成心願,播撒愛的種子。此後,人們用奶瓶來餵魚,並許下美好的願望,而且都很靈驗,所以有了個很好的名字叫許願魚。”
王展輝笑道:“巖記者,你竟然知道這個傳說?呵呵。”
巖雪蘭笑道:“我是在一部書裡看到的。”
歐陽志遠笑道:“好美麗的傳說。”
王展輝笑道:“是有這個傳說,呵呵,這種魚是錦鯉魚的一種,多作爲一種觀賞魚飼養,其外觀與普通的魚沒有什麼兩樣,但這種奶瓶魚經過後天的訓練,從小就以奶瓶來餵食,並養成一種如同嬰兒般對着奶瓶吮吸魚奶的進食習慣。如此一來,當有人拿着奶瓶走近魚池,奶瓶魚就爭先地涌了過來,紛紛伸出腦袋來吮吸魚奶,極其逗趣可愛,吸引了衆多孩子、遊客,因此成爲人們的新寵。”
巖雪蘭很喜歡這種許願魚,她笑道:“這些魚真可愛,貴嗎?”
王展輝笑道:“不貴,是朋友送的,一會,給你帶兩條走。”
巖雪蘭雖然很喜歡這種魚,但她知道,這種魚,每一條要一萬多元的,自己不能要,太貴重了。
巖雪蘭笑道:“我每天在外,要是這種名貴的魚兒跟了我,會餓死的。”
歐陽志遠笑道:“也是,你們記者,經常不在家,這種魚,可不能放在你家裡養。”
王展輝笑道:“坐吧,今天好好地喝一杯。”
歐陽志遠坐下笑道:“現在是上午,還是吃飯吧,上午不允許喝酒。”
自己剛來到前進市,肯定有人在盯着自己。
王展一聽,看了一眼歐陽志遠笑道:“少喝一點?”
歐陽志遠搖搖頭,神情很堅決。
巖雪蘭笑道:“歐陽書記,您是市委書記,沒有人敢過問你的。”
歐陽志遠道:“呵呵,我是市委書記,更要帶頭遵守紀律。”
王展輝道:“多沒勁,少喝一點吧。”
歐陽志遠想了一下道:“那好吧,少喝一點。”
歐陽志遠的話,讓巖雪蘭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她本來認爲歐陽志遠不會喝酒的,但歐陽志遠仍舊要喝酒,這不是故意在犯錯誤嗎?
王展輝拿過菜譜遞給巖雪蘭笑道:“巖記者,女士優先,撿喜歡的,多點一些。”
巖雪蘭笑道:“謝謝,王總。”
巖雪蘭點了幾個自己愛吃的素菜,又把菜譜遞給歐陽志遠道:“歐陽書記,您點。”
歐陽志遠一擺手笑道:“隨便上一些把,我什麼都行。”
王展輝笑着一擺手,服務員開始上菜。
服務員端着托盤走了過來,托盤裡有兩瓶五糧液和一瓶紅酒。
王展輝笑道:“志遠,很長時間沒在一起喝酒了,一人一瓶如何?”
歐陽志遠笑道:“好呀,一人一瓶。”
巖雪蘭的眉頭再次皺了一下。
王展輝看着巖雪蘭笑道:“巖記者,你喝紅酒吧。”
巖雪蘭搖搖頭道:“我不喝了,下午要上班。”
王展輝看了一眼巖雪蘭,他當然不強迫人家喝酒,他笑道:“呵呵,你隨意吧。”
服務員打開酒,給兩人倒上。
歐陽志遠笑着舉起酒杯道:“來,大哥,乾一杯。”
王展輝笑着和歐陽志遠碰了一下,兩人一飲而盡。
歐陽志遠笑道:“好酒。”
兩人一連喝了三杯。
歐陽志遠看着王展輝道:“大哥,明海集團這麼大的一個集團,竟然拖欠農民工的工資半年,是怎麼回事?”
王展輝向後坐了坐,看着歐陽志遠道:“志遠,我四叔在海外投資接連失敗,導致了資金緊張。”
歐陽志遠皺了一下眉頭道:“難道這點資金都抽不出來?導致農民工上訪,圍堵市委辦公大樓。”
王展輝道:“現在是明海集團最艱難的日子,志遠,我這個弟弟給你添麻煩了。”
歐陽志遠喝了一口酒道:“王展鴻就像一個被慣壞的孩子。”
王展輝道:“是呀,展鴻被我四叔從小寵壞了,我爺爺也最喜歡他。”
歐陽志遠道:“大哥,這可不是好事呀,王展鴻肯定會要接你四叔的位置的,以王展鴻的性格,他駕馭不了明海集團。”
王展輝嘆了一口氣道:“這件事,我曾經多次向爺爺提過,也向我四叔說過,勸他們嚴加管教我這個弟弟,但爺爺和四叔都不以爲然,更讓我鬱悶的是,我這個弟弟後來不知道怎麼知道了這件事,他在心裡,特反感我,你也看到了,我給他送來錢,他竟然連一句話都不好好和我說。”
巖雪蘭笑道:“是呀,我也看到了,王總,這個弟弟真的不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