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墨白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走,不想會寢殿,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飛瀑,奔騰的瀑布,壯觀的景色依舊不能使他的心情平靜下來。

“你不想做那比買賣嗎?”只有自己的環境裡突然出現其他人的聲音,墨白瞬時回頭。

“北冥姑娘”沒想到她的輕功這麼好,自己居然沒有感覺到她的存在。

“北冥獨尊的功力減弱,連施展輕功登雪上都費勁,你還指着他爲你的愛人療傷?”

“我沒有找到那本琴譜”墨白並非敷衍,他真的找了寢殿的所有地方,沒有發現《六音絕曲》的琴譜。

仔細盯着墨白的眼睛,確信他沒有說謊,北冥影兒不由得皺起眉頭,難道是她料錯了。

“沒想到你也再打琴譜的主意。”尖銳的男音極爲耳熟,墨白想起來者爲何人。

“難道就你毒王想稱霸武林。”北冥影兒戒備的看着四周,生怕北冥毒王用毒暗算自己。

“放心”突的一條人影出現在岩石上,北冥毒王不屑的看着北冥影兒,“我不會算計你”

“你只想打敗北冥獨尊,可惜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依舊還是不及他。”見北冥獨王的嘴臉,北冥影兒忍不住挖苦。

yin婺的眼睛瞧了下,直立在一旁的墨白,yin險的笑容笑得愉快,“那可說不定”說着身手敏捷的攻向墨白。

感覺到北冥毒王意圖不軌,墨白全身戒備,沒有被他的出其不意而打敗,反而應付自如的接下北冥毒王的招勢。

墨白全心應戰卻忽略了北冥毒王的看家本領,在北冥毒王虛晃一招時着了他的道。

只覺一陣香氣撲鼻襲來,墨白閉氣不及,還是吸入了少量,暗自運氣,發現並沒有什麼異樣。

“凝香花雨”北冥影兒驚駭的看着北冥毒王,“給我解藥”驚慌失措的撲向一臉得意的北冥毒王,北冥影兒完全沒有了高傲氣勢。

看見北冥影兒的反應,墨白心突的一沉,自己中毒了。

“給我解藥”平板的面容看着北冥毒王,墨白的氣勢不容忽略。

“我到要看看他北冥獨尊有什麼本領。”放縱的笑聲震耳欲聾,北冥毒王得意的施展輕功,越入樹林。

“給我解藥”見北冥毒王離開,北冥影兒連忙追去,留下全身酥軟無力的墨白。

用盡全部力氣,墨白走出飛瀑禁區,“墨白大哥,你怎麼了?”正在尋人的裘嵛,一見到墨白出來,連忙迎了上來,敏銳的發現墨白的不正常。

“我中了‘凝香花雨’”一點兒力氣都沒有的墨白,只能靠裘嵛支撐他不摔到地上。

聽見墨白的話,裘嵛活潑生動的面容瞬間凍結。

“這毒很厲害嗎?”他在江湖行走,不曾聽過‘凝香花雨’的名字,是他孤陋寡聞嗎?

“恩”慎重了點了下頭,裘嵛利落將墨白背起,一路狂奔。

“你會武功?”他們在飛,裘嵛揹着他,居然還能如履平地。

“是啊”大方的承認,“我沒說過我不會武功啊。”

墨白無聲的笑笑,是啊,他沒說過,是自己從來不認爲他會,一直把他當成個孩子、一個驕氣的公子哥兒看待。

“他怎麼了?”看着闖進自己住處的人,殘陽立刻神色凝重的走上前。

“凝香花雨”簡單的四個字就讓殘陽變了臉色。

一天之內自己居然看見兩次面具碎裂後的殘陽,墨白不知道自己不是很榮幸。

“這毒很厲害”同一個問題,墨白又問了一次,希望這次自己能夠得到答案。

“比噬心散還要麻煩”殘陽的回答讓墨白禁聲,噬心散的厲害,他很清楚。

“你能解嗎?”殘陽希冀的看向裘嵛,裘嵛無奈的聳聳肩,“我一直在想辦法攻克你們冥王城的無上至毒,可惜…”自動省略了話尾,“北冥獨尊能解,找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殘陽果斷的阻止。“不行”

“那就沒辦法了。”裘嵛無奈的聳聳肩,他又不是不大羅神仙,哪裡有那個本事,凝香花雨的毒要是能夠解kai,天下奇毒之最的頭銜早就讓閒了。

看着面色紅暈的墨白,殘陽沉起俊容,一臉yin沉。

“沒關係,我…”話纔開頭,身上開始瘙癢,毫無力氣的身體,連抓癢都成了困難,全身的皮膚沒有一處完好,奇癢無比卻又無法抓到。

“發作了”裘嵛看着墨白隱忍的不自然表情就知道毒開始起作用,不由得收起了嬉笑表情,“趕快去找北冥獨尊啊”

殘陽轉身出門,裘嵛清楚的聽見他對屬下的吩咐,忍不住大吼,“這個時候你叫人去抓北冥毒王,這根本就是隔靴抓癢,脫褲子放屁,遠水哪能解近渴呀。”

面對裘嵛的數落,殘陽無動於衷,“把他送到冰囧去,寒冷能夠減輕痛苦。”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留下抱怨連連的裘嵛。

“冥王城沒有一個正常人。”咕噥着將墨白扶起,“幸好你還沒有愛上那個詭異無常的傢伙,不然你下半輩子就悽慘嘍。”

完全忘記了自己要撮合他們的目的,裘嵛忍不住將北冥獨尊從頭貶斥到腳後跟兒。

“他呢?”眼睛沒有睜開,躺在牀上的北冥獨尊問着開門進來的人。

“他說要回墨家堡一趟,很快就會回來”殘陽來到牀邊發現北冥獨尊的氣色好轉不少,,臉色不那麼慘白,只是脣還不見紅潤。

霍的睜開眼,北冥獨尊凝視着殘陽的臉,四目相對,殘陽勾起一抹媚惑的笑,“幹什麼這樣盯着人家。”

“他呢?”低輕的聲音像平常一樣,殘陽卻慢慢收起笑容,一臉嚴肅的與北冥獨尊對視,“你用了快四年的時間,他的心依舊不在你身上,你對他的好,他都當成驢肝肺,根本就不稀罕,你爲什麼還要拿自己的熱心去貼人家的冷屁股。”幾乎是低吼着說出這番話,殘陽身體兩側的手握了鬆,鬆了又握。

北冥獨尊平靜的起身,殘陽阻止住他穿鞋的動作,“你要去哪?”

“找他”簡單的兩個字,將殘陽的忍耐徹底擊潰,緊緊的扣住北冥獨尊的雙肩,殘陽用裡的搖晃他,“他到底有什麼好,讓你這樣甘願付出,喜歡你的人大有人在,爲什麼一定要喜歡那個處處傷你心的傢伙。”

深深的看着殘陽,北冥釋放出一抹淺淺的笑,只是眼中的苦澀卻讓人心疼,“落花有意隨流水,酒灑長天怎回頭?”

聽見北冥獨尊的話,殘陽深深的嘆了口氣,“他在冰囧”

離開的腳步頓住,北冥獨尊回頭,等待殘陽未完的話,“毒王在他身上下了凝香花雨”話才說完,眼前已經沒有北冥獨尊的人影。

就知道告訴他實情會是這樣的結果,殘陽苦笑着走出寢殿,主上,你的心到底能夠容納多少人,多少事,那顆小小的心臟裡可有你自己的位置,何時你才能想到自己。

都說冥王無情,可有誰知道真正的冥王尊。自古多情總被無情傷,縱有情到濃時情轉薄,殘陽只有祈求上天憐憫,莫要愛到最後萬事成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