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她自己心甘情願，我又沒讓她養我，是她自己爲了討好我！她都沒說什麼，你急什麼？你算老幾？”高元渙眼睛發紅地瞪着宋小茶，語氣中那叫一個冷豔高貴，“那個女人無趣又木訥，我是她的男人，不是她的主子，不需要她對我這麼低眉順眼，連個脾氣都不會發！那個女人，我現在是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了！”
“你說什麼？”宋小茶被他厚顏無恥的樣子氣得七竅生煙，直接上前揚手就狠狠摑了他一巴掌，“顏顏是你的女朋友，你居然這樣子說她！你他媽還是不是男人？”
“你居然打他！”旁邊那個女的一看到宋小茶動手，頓時抓狂地尖叫了一聲，猝不及防地揚手打了宋小茶一巴掌。
她這一巴掌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道揮出來的，巴掌聲清脆地劃破夜的寧靜。宋小茶被打了之後，只覺得兩邊耳朵轟轟地響着，久久不息，臉上更是火辣辣的疼。
她捂着紅腫的臉，還沒來得及還手，就聽到言泯歌像是隻憤怒的獅子一樣嘶吼了一聲，“你敢打她！你他媽敢打她！”
然後，她看到言泯歌對着那個面目猙獰的女人的臉蛋猛地揮出了拳頭，狠狠地砸在了她的眼睛上，把她直接揍得摔在了地上，半天沒能爬起來，只能慘叫連連。
宋小茶瞠目結舌地看着眼前這一幕，下巴差點沒掉到地上去，剛剛是誰罵高元渙不要臉推女人的？現在，他可是在揍女人啊！而且還是在用結結實實的拳頭，用力砸在她眼睛上啊！
她真不知道，這傢伙居然還有這麼暴怒的一面……
“你他媽還是不是男人，居然揍女人？”高元渙明顯也是被震驚了，半天才怒聲罵出口。
“我揍的不是女人，是賤人！”言泯歌眼裡卻看不到一點點羞愧，面不改色地說着，“我要揍的，還有你這個賤人！”
話音剛落，他再次揮拳，這次卻是砸在了高元渙的臉上。
把高元渙揍摔在地上之後，言泯歌很是彪悍地騎上他的身，拳頭如雨點般揮在他的臉上。
然後，高元渙反撲了。
再然後，兩個人
就跟麻花一樣扭打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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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先生，真的是他先動手的！我是不得已才還的手，您看看我這身上的傷，看上去分明比他重了很多好不好？”
“對對對，我是目擊證人，是那個瘋子先動手的！那個瘋子還打女人！你看我的眼睛，都腫成什麼樣兒了？警察先生，我眼睛疼得厲害，我得馬上去醫院檢查一下，看看我的視網膜有沒有受到嚴重的創傷，你就放我走吧！還有還有，你可別把這瘋狗放出去，我還要回來跟他算賬呢！賠償是一定要的！”
“沒錯，這瘋子最好關他一輩子，省得讓他再出去害人！哎喲，我的臉……警察先生，我得馬上去醫院拍個片子，您就行行好，先放我出去療傷吧？”
“廢話少說，想早點離開，就給你的保釋人打電話。”
“可是警察先生，我的爸媽不在本市……”
“那就給我老實呆着！”
“警察先生……您就行行好，放我走吧，我真的傷得好重……”
那邊一直吵吵鬧鬧的，公安局最裡面的一個清冷角落，卻多少顯得太過安靜淡定。宋小茶和言泯歌並排坐在長凳上，一臉的氣定神閒，跟外面的一對男女形成極大的反差。
“你的臉沒事兒吧？現在還疼嗎？”言泯歌忽然掉轉過頭來，觀察着宋小茶至今還清晰地留着紅紅的五指山的左臉。
宋小茶聞言，下意識地擡手摸了摸，“說實話，還是有些麻辣麻辣的。”
“那個賤人居然敢出手這麼重，早知道剛纔多給她幾拳。”言泯歌一臉冰寒，咬牙切齒地說道。
宋小茶的嘴角抽了抽，實在不忍心告訴他，比起他給那女的那一拳，她受的這一巴掌，真算不得什麼。還有，就算是再怎麼生氣，而且還是爲了她出氣，但是男人打女人，好像挺沒風度的吧？
雖然，在言泯歌這貨的字典裡，壓根就找不到“風度”這倆字。
“我沒什麼事兒，倒是你，臉都腫成什麼樣了……等會兒出
去了，我陪你上醫院一趟吧。”宋小茶看着他腫起來的嘴角，還有青了一大塊兒的眼角，原本像畫兒一般好看的臉蛋，突然變得這麼慘不忍睹，還真叫她覺得內疚的。
“我沒事。”不知道爲什麼，聽了宋小茶的話之後，言泯歌突然變得煩躁起來。
宋小茶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在煩什麼，“你怎麼了？”
“言泯歌！你的保釋人到了，快出來吧！”外面的公安人員突然傳來召喚的聲音。
“煩死了！”言泯歌心煩意亂地搔了搔頭，啐罵了一聲，倏然站起來，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宋小茶愣了愣，反應過來，也馬上站起來，屁顛屁顛地跟上他。
走到外面的辦事廳，言泯歌的爸爸早已經站在那裡了，仍是一身上班的筆挺西裝，形容朗逸，顯得很是成熟穩重。只是表情太過嚴肅，甚至有些冰冷，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很有距離感。
這是宋小茶第二次見言泯歌的爸爸了，第一次看到他是在兩年前，但兩年後，這人看上去依舊那麼冰冷嚴肅，在他身上完全找不到一點點爲父的慈祥。
言泯歌的爸媽兩年前離婚了，他跟了他爸爸，但是兩父子的關係似乎不是很好，相處的模式也極爲奇怪。並沒有達到敵對那樣嚴重的程度，但是很冷淡就對了。
“爸……”看到父親之後，言泯歌甕聲甕氣地叫了一聲，表情極不自在。
宋小茶總算是明白他剛纔爲什麼那麼心煩了，只怕是不願意讓他爸爸看到他這麼狼狽的樣子吧？
那個男人只是冷冷地應了一聲，然後轉頭去看站在一邊的警察。
“你們可以走了。”那位警察從他的眼神當中會意過來，揮了揮手，就瀟灑放行了。
他話音剛落，言泯歌的父親就轉身，頭也不回地走出去了。
從頭到尾，沒有對言泯歌說一句話，甚至沒有用正眼看過他。
宋小茶偷偷擡眼看言泯歌的神情，雖然從這張被高元渙那個王八蛋毀了容的臉上看不出什麼異樣的變化，但是她依舊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閃而過的黯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