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了週末,本以爲終於可以睡個懶覺,卻沒有想到,一大早就被一陣冗長而刺耳的汽車喇叭聲音給吵醒。
宋小茶懷了一肚子幽怨的起牀氣走到陽臺,發現在樓下停着一輛很拉風的黃色跑車,裡面坐着讓她看到就忍不住渾身各種疼的言泯歌。
此人此刻特不道德地坐在駕駛座上,讓人恨不得剁掉的爪子就按在方向盤的喇叭觸點之上,讓人抓狂的刺耳聲響不斷地傳開來,樓下面圍着的義憤填膺的區民都已經開始不客氣地問候他祖宗了,可這痞子卻還置若罔聞,泰然自若的模樣真讓人恨不得暴揍一頓。
“茶末!”看到宋小茶頂着亂糟糟的頭髮睡眼惺忪地走到陽臺,言泯歌終於停止了漫長的擾民舉止,興奮地朝着樓上的宋小茶招手。
這個瘟神!
宋小茶忍無可忍,對着樓下的言泯歌就是破口大罵:“你神經病啊!一大早吵什麼吵,還讓不讓我睡了?”
“就是不讓你睡,我才吵的。”言泯歌毫無愧疚地笑着,一臉的沒心沒肺,“親愛的小茶末,你快下來,本帥哥帶你兜風去!”
“滾蛋!”
宋小茶沒好氣地丟給他倆字,轉身就準備繼續回去睡懶覺。可纔剛轉身,那刺耳至極的鳴響就立即如冤鬼纏身一樣追了上來。
“言泯歌你這個變態!”宋小茶回頭大罵。
“這麼美好的清晨,你卻用來睡懶覺虛耗光陰,茶末你這樣像蛀蟲一樣活着浪費國家糧食,難道一點羞恥之心也沒有嗎?”言泯歌拿開放在喇叭觸點上的手,一副奸計得逞的欠揍嘴臉,“怎麼樣,要不要下來跟本帥哥兜風去?不去的話,我就繼續按,吵吵吵,直到把你的神經摧毀,把你變成真正變態的神經病,讓你這輩子都嫁不出去!”
宋小茶無語,這神邏輯……
“小姑娘,你就跟他出去吧!他要再這麼鬧,我們的日常作息也都快要廢了!”周圍的區民一看到言泯歌大有僵持之勢,頓時嚇壞,爲了自個兒的安
寧,毫無節操地開始規勸起宋小茶起來。
“就是,你年紀輕輕的,一大早的在家裡睡懶覺確實不好,就跟他出去玩會兒吧!年輕人不是應該多走動多走動嗎?哎,現在的年輕人啊……”
“小姑娘,我家的發燒孫子了,好不容易纔哄睡着,你就行行好,放過我家小孫子吧!”
“……”
她居然因爲這個瘟神,光榮地成了十惡不赦的罪人了!
人至賤則無敵,言泯歌這個傢伙,真是太賤了!
宋小茶坐在言泯歌的車上,依舊難平心中的憤然,如斯咬牙切齒地想道。
就在這個時候,言泯歌忽然打了一個噴嚏,繼而轉過頭來狠狠地瞪了宋小茶一眼,“茶姨,你剛剛是不是在心裡偷偷罵我了?”
“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纔不會像你那麼睚眥必報!”宋小茶懶懶地掀了掀眼皮,白了他一眼,面色不改。
“臭茶末,這些年你跟像甩不掉的討厭尾巴一樣跟在我的身後,你這個人的裡裡外外我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你翻一翻白眼我就知道你在想什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此刻在暗暗問候我!”言泯歌一邊開車,一邊冷笑。
她什麼時候跟尾巴一樣跟在他的身後了?還有,什麼叫做你這個人的裡裡外外我早就摸得一清二楚?她可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被他摸過!
宋小茶皺了皺眉,剛要反脣相譏,可又突然想到人一個不慎被瘋狗咬了一口,總不能因爲心中不平而反咬回去吧?就當她不小心被這隻名爲言泯歌的瘋狗咬了一口吧!
這樣一想心裡頓時平衡了,宋小茶拉了拉身上的安全帶,百無聊賴地回頭看他,很自然地轉移了話題,“我說你一大早到底要把我馱去哪兒?”
“你能不能別用‘馱’?不但讓我的車子掉價,連本帥哥都跟着掉價了。剛剛在樓下不是說了嗎?兜風!”
“我看你是抽風,不是兜風吧?”
“死茶姨,你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
“我等小輩怎能跟你比呢,你大爺可是狗嘴裡鑲滿了象牙啊!”
“死茶末,你再損我一句,我這就把車開到路中央跟你同歸於盡!”言泯歌忽然掉轉過頭來,咬牙切齒地瞪着宋小茶。
看他臉上緊繃的肌肉,還有緊咬的牙齒,完全一副豁出去的架勢,爲了自個兒身家性命的安全,宋小茶只好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豪華的跑車在平坦寬敞的大道之上疾馳而過,周圍的山水風光一閃而過,有些甚至還未來得及看清楚其貌,就早已消失在了視線當中。
宋小茶坐在副駕座之上,前面的寒風猶如無數的冰刃迎面刺來,將整張臉刺得生疼。
也不知道現在,沈薄在做什麼。是像往日的她一樣還在睡懶覺,還是早已經起牀,感受這初冬徹骨的冰寒?
哪怕是一瞬間,他會想她這樣想起她嗎?
“冷嗎?”言泯歌忽然轉過臉來問她,“要不要我把車蓋闔上?”
“不用,這種感覺挺好的。”宋小茶回過神來,回頭看着他如畫般俊雅的臉蛋,早已經被寒風吹得通紅。這個男人,連皮膚都比她的白嫩脆弱,真是嫉妒死她也!既然這樣,那就讓他再多吹吹風,讓他好好領悟一番,明白皮膚吹彈可破有時候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同是男人,同是帥哥,她還是喜歡沈薄那種類型,天使臉孔,魔鬼身材,哈哈!
突然想起什麼,宋小茶不由地正了正臉色,雙眸深凝着言泯歌,刻意壓低聲音問道:“泯歌,我問你一件事好不好?”
“什麼事兒?搞得這麼神秘兮兮……”
“作爲男生,你覺得女生向你告白的話,用什麼方式你比較願意接受?”
言泯歌聞言,忽然勾了勾脣角,笑得邪魅妖嬈,“茶末,你這是在向我暗示什麼嗎?”
“什麼暗示什麼?”宋小茶莫名其妙。
言泯歌臉一臭,“那你沒事兒問這個幹什麼?難不成要向別的男人告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