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霜雖然從不趕走病人,但如果病人爲了自己先治病,把別的病人趕走,這是她忍受不了的,她寧願放棄一次自己一直以來遵守的原則。
“哼,我們今天既然來了,你不治好金少就別想讓我們走。”
男子冷笑,說完扭過頭就對兩個手下呵斥道:“動作快點……呃!”
話還沒說完,他已經驚愕的睜大眼睛,好像見鬼似的看着眼前一幕。
不僅是他,就連白玉霜和紅果果也驚訝的看向李上這邊,紅果果更是張大了小嘴,嬌俏可愛的模樣引人犯罪。
只見男子那兩個手下,不知何時已經躺在了地上,人事不省。
李上拍了拍手,冷眼看向男子:“是你自己滾,還是我動手?”
男子眼皮一陣猛跳,旋即怒不可遏的吼道:“你敢對金家的動手,你知不知道四字怎麼寫的!”
秦卿皺起了秀眉,眼裡有一絲寒意掠過,她最看不得別人用死字威脅李上。
“看來你是要讓我動手了?”
李上淡然的說道,男子嘴一張,剛想說話,一個“我”字剛開口,突然就如被人卡了脖子一樣戛然而止。
轟!
男子的身體直接被李上提起來扔了出去,重重砸在地上,李上看也不看那男子,扭頭對白玉霜笑着說道:“姑娘,你太善良了。像這麼討厭的人,你就不該給他們治病。”
說着指了指地上的年輕人:“要不要我把這傢伙給你扔出去?”
白玉霜皺了皺眉,冷冷說道:“不需要。他現在是我的病人。你們跟我來。”
說完直接轉身走進了樓上一個房間,李上撇了撇嘴,心想這女人正直得有點過分了,不過別人的事他也管不着,和秦總裁一起走上樓梯。
“款給我滾蛋!你們這個什麼少爺我白姐姐會治,你不許進來!”
樓下傳來紅果果氣呼呼的聲音,顯然還在對之前的事根根於懷。
二樓一個房間,秦卿和李上一起走進來,房間裡有種淡淡的如蘭幽香,說不出是到底從哪裡散發出來的,李上看了眼白玉霜,又看了眼房間裡的不知,心裡一下明白了。
這不會就是這女人的香閨吧?
當然,在秦卿面前,李上是不敢表現出半點有興趣的。
“你就是秦總裁吧,沈天媚已經給我說過你丈夫的情況,我現在也對他的情況有了一些瞭解。請你到隔壁房間稍等一下。”
白玉霜直接叫出秦卿的身份,客氣又疏離的說道,看來她和沈天媚的關係也不是很熟悉。
也難怪,以沈天媚那女人的性格,能和秦卿成爲閨蜜還是因爲當初在耶魯同住一件寢室,又因爲一些特殊原因,而白玉霜的性格和秦卿有相似之處,也有不同,雙方沒太多交集,關係不深不淺也說得過去。
“好。白醫師一定要想辦法治好我丈夫的心病。費用這些我會給到位。”
秦卿在外人面前還是很給李上面子的,臨走前用威脅的眼神暗中瞪了他一眼,去了隔壁的房間。
白玉霜指指她對面的木椅:“坐。”
隨即就自顧自走去了一邊的木櫃,等李上坐下,她手裡已經拿着一個布包銀針走了過來,布包攤開,裡面全是寒光閃閃的銀針。
“你現在放鬆身體,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李上今天來其實就是爲了給秦卿一個交代讓她放心的,也沒指望白玉霜真能治好自己的心病,化解體內戾氣,便乖乖的點頭。
“閉眼。”
聽到白玉霜的聲音,他乖乖閉上眼睛。
一股令人心醉的幽香緩緩靠近,最後他的臉甚至碰到了白玉霜胸前的衣服,李上情不自禁的吸了吸鼻子,真尼瑪香啊!
“別胡思亂想!”
白玉霜俏臉微紅,冷漠的說了一句,便取出一根銀針,潔白的素手在李上面前一閃而逝,李上只感覺耳後一陣微微的刺痛,隨即那刺痛就消失不見。
一根銀針已經刺在李上耳後的某處穴位上。
接下來,李上身體一些穴位又被白玉霜刺上了銀針,李上心裡暗歎這女人不說醫術如何,就說這下針的功夫,就很高明。
要不是他身體感知力驚人,都不一定會發現自己身體上被刺上了銀針。
足見這女人的下針手法已經到了妙到毫癲,細緻入微的地步,沒有十年以上日日苦練從不間斷的功夫,絕對做不到這一點。
李上心裡對這女人有些佩服。
“徹底放空自己,什麼都別想,就當在這裡睡一覺。”
白玉霜語氣輕緩的說道,李上照着她說的話做,慢慢放空自己,意識緩緩模糊起來。
見李上意識徹底沉寂下來,白玉霜用隨意的語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李上,男上女下的上。”李上無意識的說道。
“啐!”
白玉霜俏臉一紅,沒好氣的問道:“你從哪裡來?”
“西北。”
“你以前是做什麼的?”
“放羊的。”
“家裡還有父母嗎?”
“沒了……”
“你有仇人嗎?”
“有。”
“是誰?”
“姬長空。”
“姬長空是誰?”
“姬長空是個傻逼!”
“不準說髒話!”白玉霜俏臉一寒,還想再問。
李上突然睜開了眼,無奈的打了個哈欠:“姑娘,你這手鎖神針法還沒練到家啊。我真的很想配合你,可是我以前被催眠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都免疫了。”
“你!”
白玉霜大驚,蹬蹬急退兩步,不可思議的說道:“這怎麼可能?你怎麼會知道這是我們白家家傳的鎖神針法!”
“家傳?”
李上好奇的看着白玉霜:“你說這是你家傳的針法?你別騙我,這明明就是最普通的鎖神針法而已,我十歲的時候就會用了。
“什麼!”
白玉霜大驚失色,失聲叫道:“不可能!這明明就是我們白家祖傳下來的針法!一直被記載在我們白家的秘典上,直到前些年才被我找了出來!”
“你不相信?那你讓我試試。”
李上站了起來,之間他右手在身上所有被紮了銀針的地方一陣晃動,不過數秒種,整整十六根銀針不多不少,就全部到了他手裡,看那熟練的從自己身上取針的樣子,他做這是早就是輕車熟路了。
白玉霜驚訝不已,因爲她使用的這種家傳針法,不僅在下針的時候有獨特的手法和順序,取針的時候也同樣有。
而李上取針的時候,那順序絲毫不差!
這怎麼可能,李上怎麼可能會她們白家的祖傳針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