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畫臉色有些陰沉，她最不喜歡的就是這些爲了錢昧着良心說假話，想方設法爲自己的僱主翻案的律師。
他們甚至不叫律師。
這種人在古代，被叫做訟棍，這是一個貶義詞。
就在這時，李上突然站起身來走到這老頭面前。
“你要幹什麼？”
老頭情不自禁後退一步，趾高氣揚的瞪着他。
李上微微一笑：“我要艹你媽。”
“你！你怎麼罵人！我要告你，把你抓起來！”
老頭氣得嘴皮哆嗦差點吐血，怨毒的指着李上。他一大把年紀了，被一個小年輕指着鼻子這麼罵，這樣的屈辱如何能忍？
“別這麼認真嘛。我只是說說而已，又不代表我真的做了。況且你就算把你媽扒光了擺我面前，我也沒什麼興趣。這並沒有構成既定的犯罪事實，你拿什麼告我？”
李上直接把他之前的話原封不動的換給了他，而且更惡毒，更犀利。
饒是這老頭是打了一輩子官司，靠一張嘴皮子吃了一輩子飯，此刻也被李上氣得說不出話來。
“滾吧滾吧，最煩你們這些當狗的了。一點都沒有專業技能，真不知道當初你老師是怎麼教你的？”李隨手上把這老頭扒拉到一邊。
老頭氣得臉色鐵青，奸詐的眼珠子轉了轉，突然指着李上：“我要告你故意傷人！你剛纔打了我！”
啪啪！
李上二話不說兩巴掌把他扇在地上，僅剩的幾顆牙齒都打出來了，疼得這老傢伙嚎啕大哭。
“真尼瑪話多，你去告我好了！老子是大秦集團總裁的老公，有的是錢賠！”
他真是太煩這種人了。
真以爲當個律師就牛逼了，前不久不還抓了幾個嗎？
趙三緊緊攢着拳頭：“林警官，李上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打我的律師，你們難道就裝作沒看見？”
“抱歉，真的沒看見。”林畫不鹹不淡的說道，她感覺太解氣了。
雖然很不爽李上這傢伙總是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但有時候真的爽多了。
“呵。”
李上樂了，詫異的看了這女人一眼，真想不到，這女人不是挺有正義感的嗎，竟然也有睜着眼睛說瞎話的時候。
趙三已經怒不可遏了，他沒想到這個女警察竟然這麼張着眼睛說瞎話，而且還是對他說的。
以前，只有他讓這些警察對別人睜眼說瞎話的。
他陰冷的看着李上：“李上，這次的事情我記下了。不過你也蹦躂不了幾天了，到時候，我會讓你在雪衣面前跪下來磕頭。”
“大話我也會說，你趙三也活不了幾天了，到時候我讓你這老狗跪在我面前舔鞋底板。”
李上兩眼一翻，哼，說大話誰不會啊，這尼瑪可是從小到大必備的技能。
“你……我們走！”
趙三氣得想吐血，看也不看地上那律師，帶着人朝外面走去。
就在這時，又一道人影擋在了他面前。
“趙三爺，聽說你乾女兒被輪了，可喜可賀啊。你那個紅樓豈不是沒人打理了？送給我怎麼樣？”
這魔都，敢和趙三這麼說話的女人，就只有沈天媚了。
不是秦卿不敢說，只是秦總裁很矜持，像輪這些字眼，她是不會說出來的。
“沈雪衣！不要仗着你是蘇杭沈家的人，我就不敢動你！你給我等着！”
趙三直接暴跳如雷的走了。
“切，您可得快點動手，你不動手我也得動手的。”
沈天媚好看的翻了個白眼，搖曳着嬌軀走了過來，這女人，不管在哪裡都散發着一股子媚氣。
“李上，走吧。”
“嗯。”
李上把一直躲在自己背後，怯生生的軟妹子牽了起來。
“林警官，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下次又來叨擾你。”
“你最好別有下次！”
林畫鬱悶得不行，這混蛋隔三差五惹事，真當警局是他們家開的啊。
三人走出警局，坐上車。
“看來趙三對我動手就是這兩天了，這次的事情已經把他逼得下不來臺，他要是再不做點事扳回場子，真的沒臉面再在魔都呆下去。”
沈天媚拉着軟妹子說了好一會兒話，才擡起頭看着李上說道。
經過一晚上的相處，不管是她，還是秦卿，都喜歡上了這個柔柔弱弱的小妮子。
“兄弟，先去一趟老城區，把我妹子送回家。”
李上朝前面的司機招呼了一聲，才說道：“我看你在他面前囂張的樣子，應該不會怕他吧？”
“我當然不會怕，但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趙家畢竟在魔都經營這麼多年，誰知道他有多少底牌。而且，趙三的大哥，還是龍虎山的道士。龍虎山那地方，連我們蘇杭沈家也要禮讓三分。”
說到正事，沈天媚臉上少了幾分嬉笑，多了一些穩重。
李上好奇問道：“龍虎山到底是什麼個地方？秦卿他爺爺當初也因爲這龍虎山讓我們和趙三和解，現在你又這麼說。”
“南張北孔聽說過嗎？”
“沒。”
李上很乾脆，他從小長在國外，哪聽說過這些。
沈天媚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好像很詫異他竟然沒聽說過。
“北孔，就是孔聖人的家族。南張，是龍虎山天師府張家。這兩個家族，可謂是現在華夏傳承最久遠的家族，也是影響力最大的家族。上至廟堂，下至市井，他們的影響力無處不在。”
李上聽得暗自咋舌，這尼瑪不跟西方那些世襲貴族一樣嗎？
“龍虎山正一教是道教祖庭，就跟大林寺在佛家的地位一樣。這麼說吧，龍虎山是那個破四舊的年代，唯一沒被衝擊的地方，在那個時候香火依然鼎盛。每一代的張天師，至少都是道協的副會長。”
李上算是聽明白了，反正這龍虎山就是很牛逼。
“那趙三的大哥在天師府地位很高？”
沈天媚搖搖頭：“一般吧，畢竟天師府張家那麼多人，外姓人在他們眼裡跟僕人差不多。不過你也知道，宰相門前七品官，即便是天師府的奴僕，那也是天師府的奴僕。這樣的世家門閥，最重臉面。”
李上點點頭。
這打狗還要看主人呢，天師府的奴僕要是在外面被欺負了，那天師府也得幫他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