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還在思考着爲什麼黑影人要殺我的時候,他掐住了我的脖子把我舉了起來,那另外一支帶着鮮豔利爪的手也舉起,只要他這一抓伸進我的胸膛,我必死無疑。
“陳豐才!!”我再也忍不住眼眶的溼潤,當即對着他大喊了起來。
這個黑影人不是別人,正是我闊別已久,本以爲已經死了的兄弟陳豐才。在剛纔揭開那黑巾的一剎那,我有些覺得這是個假的,是虛幻的,可到現在我才明白,這是真的。
當我這麼一喊陳豐才的時候,他那雙帶血紅的研究陡然間閃爍了一下,然後本來要伸過來抓我的手也停了下來,我見喊他有反應,心頭一陣欣喜。
“豐才兄,你清醒點啊,我是陳東啊,你記得嗎!”我再次的對着他大吼起來。
陳豐才的臉色不自覺一跳,然後頓時自言自語起來,“陳豐才!我是陳豐才?我是誰,我到底是誰?啊!”隨着他一聲大叫,頓時把我給扔了下來,他便抱着腦袋打着滾。
“啊!!我是誰!!我到底是誰!!陳豐才又是誰!!你別叫了!!別叫了!!”陳豐纔不停的躺在地上大喊,他的面色也變得十分難看,滿額頭都冒出了冷汗。
我雖然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但是看到自己的兄弟變成如此德行,我也不由得一陣心急。我趕緊跑過去把他扶了起來,“豐才,你怎麼回事,怎麼變成了這樣半人半屍的怪物,到底你經歷了些什麼,說話啊!”
隨着我的大喊,他腦子一頓,像是醒悟了一般的盯住了我,“大…大哥!我…我豐才,我……”可他還想說什麼的時候,頓時他腦子好似中箭一般,再次疼了起來。
他仍受不了腦袋的疼痛,當即從我身上滾下,再次趴在地上翻起了跟頭,好似這樣才能解除他腦袋上的痛苦。陳豐才一邊翻滾一邊喊:“大…大…大哥,你…你…你快走,別…別管我,早…早點得到你要的東西,快…快…快走!!”
他最後的兩個字幾乎是用着撕心裂肺的喊聲給吼出來的,我看他這般難受,心頭更是一陣絞痛。我急忙衝了過去拉着他喊道:“豐才,你要堅持住啊,一定要戰勝你心裡的魔,我知道你是被什麼給控制了,你一定能夠恢復的。”
可就在這時,陳豐才臉色一黑,再次陰冷的伸手掐住了我脖子,“嘿嘿,他現在只是在做無謂的抵抗,來搶奪主人寶物的人,都該死。”
“啊!”可就在他露出了黑影人那種模樣要殺我的時候,腦子又是疼叫了起來,“東…東哥,你快走啊,我…我快要撐不住了,求…求你快走!”
說着陳豐才運用着最後的一絲理智把我給推開了,他隨即轉身一躍,消失在了這個黑暗的花園之中。這一情況,看的我心都快碎了,曾經那麼爲我賣命的兄弟,現在卻變成了這樣的怪人,我這個大哥真他媽的該死,連自己兄弟都沒看好,還坐什麼大哥啊。
本來我還想去追,但是覺得陳豐才已經給我爭取了時間,如果我不聽他的話,那也浪費了,所以我便心頭一狠,也不管胡天明他們,反正有黑影人纏着他,我就轉身朝着裡面放着血靈的那個房間裡面跑了過去。
當我進入這個房間院子的時候,就感受到了裡面有個強大的內力波動,這種波動跟我當初遇到血靈時候是一模一樣。可就在這剎那間,再次一個黑影朝着我閃了過來。
“沒想到還有人能到達這裡,看來是我們主人太小看你們了。”黑影人閃到我面前時,當即伸出了他手中尖銳的利爪,我看那爪子的長度,就看出他比陳豐才都還厲害。
光是陳豐才就已經不是現在的我能夠對付的了,更何況現在面前的這個黑影人。
“動手吧,今天的血靈我是搶定了!”我說着運起了全身的內力,也做好了戰鬥準備。
可是黑影人仰天“哈哈”一笑,我的身子就好似受到了什麼衝擊一般,當即就“砰”的一聲飛了出去,摔倒在了一邊的花壇邊上。
這一飛身,可把我的身子砸的生疼,尤其是我被陳豐纔給抓傷了,現在更是傷上加傷。
“進入這裡的人都得死,你也不例外!”黑影人邪魅一笑,再次的伸出利爪朝着我衝來。我感覺現在現在的身體狀況,知道自己根本無法躲避了,只得把全身的內力和能量弄到身前護住身體,只求這樣能夠保護好自己一點。
看是那黑影人的利爪顯然不是我能對付的,我眼睜睜的看着他的利爪襲來,直接破開了我身體前面的能量護盾,要抓入我的身體裡,在這一刻,我知道自己完蛋了。
“嘶!”這時,只聽得一絲野獸的吼聲響起,只見一隻血色的紅爪從我身後伸了過來,攔住了那個抓我的黑影人。這一驚險情況,讓我一陣大喜,待我轉頭一看,只見陳豐才居然出現在了我的旁邊,此時的他眼神死死的盯着黑影人,根本沒有注意到我。
“快!快去,我幫你頂着!”陳豐才帶着一絲沙啞的聲音對我揮了揮手,然後就“嗷”的一吼,朝着要殺我的那個黑影人撲了上去。
看着自己的兄弟還能有理智的回來幫我,我的心都好像在滴血似的,不過爲了讓陳豐纔給我的付出有代價,我也不得懈怠,要緊牙冠,朝着院裡的房間衝了進去。
當我打開門後,當即一股股輕悠悠的沉香味道鑽入了我的鼻尖,這種香味鑽入我身體後,彷彿把我的身體給淨化了一般,讓我心情十分的舒坦。
而我定睛一看,當即發現了放在房間正中央的一個香案,這個香案上正放着那個紅色的木盒子,我雖然距離它還有些距離,但還是能夠感受到盒子中那血靈散發出的陣陣內力波動,這根我在墜劍涯那裡藏着的那後半截劍身的內力波動是一模一樣。
可看着四周一片空曠安靜,我卻有些不敢伸手過去拿了,不知道這回又會有什麼事兒。
就在我想要動的時候,只聽得身後傳來“啊”的一聲慘叫,只見一個黑影人抓着趙藝霖出現在了我的面前,趙藝霖的脖子一緊被那黑影人的手給掐了進去,一道道鮮血從他的脖子上流出來,他絕對很疼,但是他卻沒有喊出聲來。
“你要是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殺了這個人。”黑影人說着用力一掐趙藝霖,他再也忍不住那種血肉被掐的疼痛,當即“啊”的一聲大叫了出來。
“藝霖!”我不由得一喊,趕緊對那黑影人揮了揮手說:“你別殺他,你想怎樣?”
“哼!想怎樣?我要你自己廢了自己的兩隻手。”黑影人冷冷的等着我說道。
“你以爲我是神啊,能夠自己費自己的雙手。”我不由得罵道,可是我知道這絕對不能,如果我一旦廢了自己的雙手,那道最後失敗的,絕對是我,我們倆都沒活路。
“你別給我討價還價,快廢了雙手,否則我殺了他!”說着黑影人又一用力,把趙藝霖掐的死死的,看到這一幕,我嚇的渾身一哆嗦。
“東…東…哥,別管我,快…快拿着血靈離…離開這裡吧。”趙藝霖嘴裡吐着鮮血,艱難的用着他已經破碎的喉管對我說道。
可是他沒說出一顆子,那喉嚨冒出的鮮血更多,看着自己的兄弟爲了我那麼受苦,剛纔陳豐纔是一個,他現在又是一個。我已經讓一個兄弟離開我了,我不能再犯這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