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一抱着薯片,在沙發上看動畫片正看得起勁的時候,電視的畫面突地一黑。
他愣愣地看了黑着的屏幕好幾秒,跟着是扯開嗓子大哭起來。
許安知在樓上剛躺下,被小一的哭聲給吵醒。
這小傢伙很少哭得這麼撕心裂肺,是怎麼了?
“小一!”許安知急着下樓,小跑着到哭得厲害的小一跟前砦。
小一這段時間,傅斯年又把他扔到幼兒園去,今天幼兒園放假,小一開心極了,他一早就和許安知說,要看好多好多的動畫片。
什麼大戰,什麼狼的,許安知沒聽懂開心極的小一說的是什麼片名鰥。
也怪傅斯年,每天晚上非得在大廳裡和小一搶個電視機,他要看新聞,小一要看動畫片,許安知其實想看愛情劇的。
誰都不願意上樓到各自的臥室裡看電視,都喜歡盯着大廳的電視。特別是傅斯年和小一,父子倆對上似的,一定要搶着看。
“知知,知知,電視壞了。”小一抽泣着說道,指着黑掉的電視機。
許安知不由地抿嘴發笑,平時他被傅斯年責備也不過紅下眼眶,這會沒有動畫片看,哭得這麼地厲害。
“我瞧瞧。”許安知說着,走到電視機邊檢查插座什麼。
家裡的傭人接到傅斯年的電話,按照他的吩咐把家裡的電閘給拉下來。見許安知和小一在電視機那裡忙活着,她悄悄地上樓,去藏起許安知在臥室裡的手機。
許安知和小一認真地檢查着電視機的線路,沒有注意到阿姨上樓去。
“沒電了?”許安知去開了客廳的燈,發現燈也不亮。
“停電了吧。”許安知說道,帶着笑意對小一說道,“電視壞了!”
“得等爸爸回來給你修。”許安知跟着說道。
小一嘴上雖然喜歡喚傅斯年“大叔”,“大叔”,但是心裡知道他是自己的爸爸。
“知知,動畫片沒了。”小一傷心地說道,眼淚跟着流了下來。
大叔不在,沒人和他搶電視,他正看得歡。
這一下,突地沒了,怎麼能不傷心!
說着時,小一上去抱住許安知的大腿,“知知,我要看動畫片。”
見着小傢伙哭得厲害,許安知心疼起。今天是答應小一的,讓他看動畫片看得高高興興,誰知道好好地停電了?
“阿姨,阿姨!”許安知邊哄着小一,邊喚着家裡的阿姨。
她想讓阿姨去找電工來檢查下是哪裡斷了線路。
阿姨拿到許安知的手機,正放好,她聽到許安知的喚聲,連着走下樓。
“夫人,剛接到電話,說今天我們這邊都停電。”
阿姨的話讓許安知疑惑起,傅斯年買的小區是富人區,不太可能停電,就算停電,這區域也有別的法子發電。
可是聽着阿姨都這麼說,許安知半信半疑着。
一聽停電,小一可不樂意,他抹去眼淚,轉身爬到沙發上,拿起電話,打算給大叔打電話。
“131xxxxxxxx”小一邊說着數字,邊撥着號碼。
許安知聽着熟悉的號碼,小一,你打錯了!
沒有電話本,小一把許安知和傅斯年的號碼搞混了。這打的號碼是許安知。
許安知笑着要提醒小一,她聽到身旁自己的手機鈴聲。
她的手機放在樓上臥室,怎麼?
想着時,許安知看到阿姨慌亂地看着她,連着將口袋裡的手機掏出來。
阿姨是傅斯年請的,在這裡幫傭了挺久的時間。許安知覺得阿姨勤懇,對小一也當作自己的孫子疼,平時不覺得阿姨是個會拿主人家東西的人。
阿姨的臉色難看極了,她欲哭無淚,這下被先生給坑慘了。
小一拿着話筒,他正聽着傅斯年接起電話,突然聽到鈴聲,扭過頭奇怪地看着阿姨。
“阿姨,你手機響了。”小一好心地提醒道。
阿姨哪裡還敢將許安知的手機藏起來,她拿出了手機,連忙把傅斯年要她做的事情,全供出來。
“夫人,我沒有拿你的手機。”
許安知拿着手機,她信阿姨的人品,也信阿姨不敢隨意拿傅斯年做藉口。
“該死的傅斯年!”她恨恨地說道,傅斯年把電閘給關了,又讓阿姨把她的手機藏起來,一定有事情瞞着她。
“小一,別打你大叔了。”許安知淡着面容,對小一說道。
這會沒有在小一面前稱傅斯年“爸爸”,直接“大叔”了。
“大叔怕小一看電視,讓阿姨把電給關了。”許安知對着小一解釋道。
她毫不留情地出賣傅斯年,順便抹黑傅斯年。
“壞大叔!”小一生氣地說道。
“等會大叔回來,小一也要讓大叔知道你生氣了。”許安知跟着說道
。
小一點點頭,和許安知站在統一戰線。
—
下班回來的傅斯年眼皮跳得厲害,他最爲擔憂地是安知知道許繪心的事情。
不過,想着家裡的電閘讓阿姨給拉下,手機也藏了起來。安知應該不知道。
他回去,才進門,小一端着開水到他的面前。
“大叔,你渴了吧。”
平日裡,他回家,小一也會端水過來給他,或者抱住他的大腿說想他。可是今天,向來敏銳的傅先生察覺到不對勁。
小一舉着杯子,黑亮的眼珠子看着傅斯年。
傅斯年接過小一的杯子,“謝謝!”
他端起想喝,又放下。
“大叔,你不渴嗎?”小一追問道。
小一越是追問,傅斯年越是不敢喝。
“大叔,大叔,你賺錢那麼辛苦,快喝點水吧!”
他走到客廳,看到電視沒有被打開,許安知正靠在沙發上看書,茶几上放着一杯開水。
想是許安知喝的,他放下小一給的,端起茶几上那杯。
開水入口,卻是鹹到極點。傅斯年慌亂跑到衛生間,身後傳來小一得意開心的笑容。
“知知,知知,你好聰明哦!”
小一見傅斯年喝了那杯加滿鹽的開水,笑得很歡。
因爲大叔不讓他看電視,所以他在溫水水裡家了一勺又一勺的鹽,知知說,如果他直接端過去給大叔,大叔肯定不喝。
所以,他給傅斯年的那杯其實沒放鹽,茶几上的才加了很多的鹽。
—
傅斯年被小一整得嘴巴難受極了,他出來,看到飯桌上得開水,猶豫着喝與不喝。
“小一去玩吧,我有事情和爸爸說。”許安知已經起身,她幫小一打開電視,跟着走了傅斯年面前。
聽到電視裡的聲音,傅斯年知道許安知知道他讓阿姨把電閘拉掉的事情。
那麼,許安知是不知道徐惠進了警局的事情?
—
徐惠有顧恆陪着,兩個人進了警局。
警局的氣氛給徐惠的感覺一樣地冰冷和壓抑,不同地是這次他們沒有認定她殺了人。
“徐小姐,這次請你過來,是想問問你是不認識她?”
警察問着,將她十年前的照片放到徐惠面前。
“不認識!”徐惠看了眼照片上十年前的自己,她搖頭說道,雙手不由相互握緊。
“好!”問她的警察點點頭,“徐小姐不好意思,我們是請你過來問聲,其他也沒有事情。”
徐惠一愣,警察的意思是不用繼續盤問她。
她正疑惑時,門被推開,站在門口的是顧恆,他身後還跟着幾個警察,看警銜,站在顧恆身後的是這裡的局長。
“顧先生,已經問完了。”
顧恆對說話的局長點點頭,他微笑地進來,伸手握住徐惠的。
“我們再坐會。”
徐惠看着顧恆臉上的笑容,再看看門口的局長很迷惑。
“徐家大小姐又怎麼是十年前的許繪心那?你們不過長得像而已。”顧恆溫聲說道。
他身後的局長連着說道,“顧先生說的是!”
“徐小姐和許繪心長得像而已,我們就沒瞧出來是同一個人。那種子虛烏有的事情,我們是不會相信的。”
局長說着,他笑着看向徐惠。
“徐小姐,讓你受委屈了。我們只是例行公事,請你不要見怪。”
徐惠搖搖頭,她有些明白了事情的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