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一雙黑眸底都是她的影子,他走近她,她步步後退。
“你來這裡做什麼?”
在許安知快要貼到牆壁,無路可去,傅斯年停住腳步,淡聲問道。
他的神情好似許安知過來,自己半點都不知情。
“是韓數,他說你有事情找我。”許安知回道。
韓數自作主張請她來做什麼?許安知心底疑惑起,她現在就算是傅斯年的秘書,處理得也是公事的事情。韓數打電話她時,整個人仍然處在睡夢狀態,沒多想就跟了過來。在看到傅斯年後,人頓時清醒起來。
“既然你沒找我,那我先回去了。”許安知連着說完,轉過身要走。
夜裡極其地安靜,靜得許安知哪裡敢和傅斯年獨處。傅斯年,這個男人,五年前她就知道不屬於自己,不敢奢求更不敢要,若不是爲了一個目的,她不會出現,破壞傅斯年和蘇沫的婚禮。
“站住。”在許安知轉身,傅斯年淡下聲音喚住,“去,給我做碗麪。”
“我餓了!”
傅斯年命令人慣了,聽到他出聲,許安知拒絕不了。不就是一碗麪,許婉花了很多心血培養她,不光在“優雅”兩個字上,更教了她一手的好廚藝。
和傅斯年一起的時候,他的那張嘴被她養叼了,再好酒家的菜到他口裡,就剩一句話,“沒安知你做得好吃!”
一碗麪,很快的功夫。切菜,下面,再加個荷包蛋,搭配上看着就讓人很有食慾。
許安知煮麪的時候,總感覺一道眸光直直地看過來,她悄悄地扭頭瞄過,傅斯年正坐在餐桌上,用着電腦處理公事。
他認真工作着,這眸光定然是她的錯覺。
面好了,端到傅斯年的面前。
傅斯年淡瞧了她一眼,沒說話,拿過筷子很快地吃起來。
是餓了很久吧,出身極好,一向講究餐桌禮儀的他竟是吃得急切,最後連着湯一併地喝完。
許安知等着他吃碗麪,深更半夜的,將她喚來就是爲了做碗麪,想想心底真是有些不舒坦。
她是傅斯年的秘書!他餓了,應該找傭人來做飯或者是私人助理。
她不由地看着在喝完最後一點湯汁的傅斯年,出聲提醒道,“你應該找個傭人。”
傅斯年擡起頭,雙目沉沉地看着她。
“我剛請了私人助理。”
“哦。”
傅斯年瞧着一臉平靜的許安知,突地,他的嘴角起了笑意,“知道是誰嗎?”
許安知搖搖頭,她只是傅斯年的秘書,還是個沒去上班的秘書,這他的私人助理是誰,當然不知道。
“是你!”
什麼?許安知以爲自己聽錯了,她詫異地看着傅斯年,“傅先生,我是你的秘書。”
秘書與私人助理不同,秘書處理得是老闆工作上的事情,而私人助理負責老闆的衣食住行,24小時聽從老闆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