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再見到他!
“你等了許小姐五年,不能瞧着這個漂亮就想換個。”
傅斯年好笑又可氣地看着韓數,反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我花心?”
韓數咧嘴一笑,哪裡敢承認傅斯年花心,傅先生可是他的衣食父母。
“傅先生,你千萬不能做對不起許小姐的事。”想了想,韓數再次勸說道鈐。
傅斯年拍拍他的肩頭,“韓數,整場會議上傻笑的人,不是我。”
韓數一愣,傅斯年鬆開他的肩頭轉身走出去,才反應過來,說的是自己。
“幫我安排中午的包廂。”傅斯年出了會議室,對着身後跟着的韓數說道,想了想,還是交待了一句,“安知那裡,我不希望她知道。”
“還說不花心,都吃着鍋裡看着碗裡。”韓數不滿地說道,在傅斯年身後嘀咕道。
男人啊,都是一樣的貨色!
—
顧氏
顧恆結束早會,回到辦公室,看到桌上的飯盒,走了過去。
飯盒裡裝下他喜歡吃的早點,可是顧恆瞧了一眼,直接將着飯盒往着垃圾桶扔進去。
跟着顧恆進來的女助理,看到他的動作,面容頓時僵硬住。
她走過去,說道,“阿姨看你早上沒有吃,讓我帶的早點。”
顧恆轉身瞧着她,沒多說,勾起嘴角冷嘲地笑了笑。
—
與傅斯年約好了時間,徐惠比他早到一步。
沒過多久,傅斯年過來。
二個人坐在包廂裡,相互地看了一眼,起初是沉默的。
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傅斯年知道徐惠是許繪心,見到人時,衝擊力還是很大的。
“安知好嗎?”還是徐惠先開了口。
傅斯年點點頭,“挺好的。”
他會照顧好安知的。
徐惠一笑,看着傅斯年替自己倒了茶,“嗯,謝謝你這些年一直照顧安知。”
“安知是我的女人。”傅斯年笑着回道。
照顧許安知,是他分內的事情,不需要許繪心感謝自己。
徐惠抿嘴笑笑,聽到這話心裡很高興。
她的感情受到波折,和顧恆被顧家拆散,還好安知能獲得幸福。
“安知有時候很任性。”徐惠又道。
她知道許安知離開了景城五年,不太清楚安知離開的原因,但是知道傅斯年這五年來一直等着安知。
傅斯年能坐到這個地步,對安知是愛慘了。
依傅斯年在景城的地位,要一兩個女人最是簡單的事。
他卻不沾惹其他女人,只等着安知回來。這份心沒幾個男人做得到。
“恩。”聽着徐惠的話,傅斯年想到許安知偶爾的小脾氣,勾起嘴角笑笑,“沒事,我順着她些就是。”
他喜歡她的小脾氣,能同自己生氣,說明她把他當成最親密的人。
“安知知道你還活着,一定會開心得哭起來。”傅斯年又說道。
徐惠搖搖頭,她不想現在讓安知知道自己活着。
這些年,她躲在徐家,對安知沒有做到一個姐姐的義務,如果不是傅斯年護着她,安知不定要吃多少苦。
“先別和她說。”徐惠淡聲交待道。她想慢慢地出現在安知面前。
傅斯年也在琢磨着要不要同安知說許繪心活着的事。
按道理,許繪心應該死在監獄裡,她現在活着,這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麼。而且許繪心怎麼成了徐家的大小姐,也是令人深思的問題?
徐惠沒說自己怎麼出了監獄,又是怎麼在徐家。
她不說,傅斯年沒有繼續問下去。
事情終有天水落石出,不必急於一時。
“傅家會接受安知嗎?”徐惠擔憂道,這是她最在意的事情,不想安知和自己走一樣的路。
傅家同顧家一樣都是景城的名門,怕不容易接受安知。
傅斯年不以爲然地喝了口茶水,“我不擔心他們接受不了安知,只怕安知先將我放棄了。”
五年前,他氣頭上,一句讓她滾,她就走人。
她對他的愛一定不如自己對她的來得深。
“那麼傅家?”徐惠還是追問着傅斯年,她需要得到傅斯年的保證。
“如果傅家一定要你和安知分開,傅斯年你會怎樣?”徐惠正色地問道。
這個問題,她問得很是認真。當初自己和顧恆之間就是因爲顧家人而分了手,自己更是被送進監獄。
她絕對不要安知也同自己一樣。
“娶妻子的人是我。”傅斯年回道。
“你放心,沒有人能拆開我和安知。”傅斯年堅定地說道,能使他們分開的,只有他們自己。
“我希望你能勸服你的父母接受安知。”
徐惠相信傅斯年能抵擋住壓力和安知一起,可是,她也想安知得到傅家人的認可。
傅斯年沒有急着回徐惠的話,他掏出手機,點出一張照片,將手機推到徐惠面前。
徐惠詫異地拿過手機,看到手機上小孩子的面容,愣了愣。
傅斯年和徐沁約會的那晚,她是跟了過去,也見到許安知還有這個孩子。
當時離得遠,沒有見到孩子的容貌,更沒有多想。
“你和安知的?”徐惠問着時,眼眶溼潤起。
看着和安知相似的面容,她莫名地落淚。
十一年過去,她的妹妹已經有了一個可愛的孩子。
“嗯。”傅斯年微笑地點頭,“很可愛。”
“我爸媽一直很想要個孫子。”傅斯年接着說道。
有了小一,安知這個媳婦他們不認也得認。傅斯年一直來等的不是傅景行和傅夫人同意,他在等許安知完全愛上自己。
——
這頓飯,徐惠除了和傅斯年聊起許安知的事情,還有件事,她需要傅斯年的幫忙。
“再幫我個忙。”
傅斯年停下筷子,看向徐惠。
徐惠要說的忙,傅斯年能猜到點。
“你‘死’了,最傷心的人是顧恆。”傅斯年提起了顧恆。
顧恆這個名字,徐惠卻不想聽。
“是嗎?”徐惠嘲諷地笑道。
“他就是愛着我,我也不可能再接受他。顧家對我的傷害,我這輩子都忘不掉。”說這事時,徐惠的眼裡露出了恨意。
她恨顧家的人,包括顧恆。
最美好的年華,她卻被顧家人逼進監獄,而當時的顧恆他卻沒有來救她。
她在看守所裡等着他,哪怕見到他過來告訴她一聲,“繪心,我會救你出去的”,那樣也好。
可是,她等到顧家人過來,用自己媽媽和安知的未來威脅着她,等到她進了監獄,他纔來看自己。
遲了,他來得已經遲了。
所以,她不可能再和顧恆在一起。
“顧恆應該在查我。”徐惠淡淡地說道。
提到顧恆,她的眼底冷淡淡的。
“他會查到傅氏,找你問我的事情,你幫我瞞過去,最好將他引到國外去。”
“我在景城沒有多少時間好待,等着他回來,我也就離開了景城。”徐惠淡聲對傅斯年說道。
傅斯年想起往死地抽菸的顧恆,沒有立即應下來。
“繪心,那時候顧恆很想救你,可是......”
傅斯年爲顧恆說了話,這些年,他是看着顧恆如何地心傷,如今許繪心沒有死,顧恆會重新活過來。
“傅斯年,不用同我解釋當年的事。我只信我經歷過的事。”
傅斯年突然發現,許繪心也同安知一樣地執拗,認定的事情,不論別人說都堅定自己的想法。
“是他們顧家將我丟進監獄,你覺得我還能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和他們的兒子談着戀愛結婚嗎?”徐惠激動地站起身,對着傅斯年說道。
“不能,我和他回不到過去。”
“我不要再見到他,也不要再和他糾纏。我用了十一年的時間走出他和顧家的痛,再也耗不起自己的年華。”
徐惠說着,眼眶發紅起,她滿心的憤恨和傷心,可眼裡乾得很,就是沒有掉下眼淚。
被他們顧家威脅,去坐了牢。還拿什麼理由和顧恆走下去!
“讓他死心,把我忘記不是更好!”
傅斯年嘆了口氣,如果顧恆能忘記許繪心,這些年就不會一直讓自己沉淪酒煙當中,拼命地搞垮自己想去地下陪許繪心。
_其餘的明天早上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