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什麼都比不上你們的心心相印
秦語岑眼前是揮之不去的那幕,她的眼眶微微染紅,努力在吸着鼻子,不讓自己的情緒在他的面前崩潰,“你知道嗎?關昊揚因爲不相信我,以爲我給揹着他用自己的身體換回合約,以爲我給他帶了綠帽子,所以他帶我去婦科檢查,想知道我擁有多長時間的夫妻生活。當我躺在冷硬的檢查牀上,被醫生無情羞辱結婚五年了還裝什麼羞澀,被冰冷的機械刺奪走清白,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真的好痛,好痛,彷彿我整個人的靈魂都抽離了身體……所以霍靖棠,我真的好怕……”
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被水氣溼潤,泛着怎麼也撫不去的痛楚。這讓他心裡替她難受,也蹙緊了眉頭。
“乖女孩子,不哭。以後你有我了,那個人渣再也傷害不了你了。”霍靖棠的吻落她的眉心上,輕輕吻着,想要藉此帶走她所有的痛苦與陰影,“如果讓我早一點遇到你,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你。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忘記過去,我會替你把所有的傷痛都帶走……只讓你開心與快樂!”
“我相信你……”她相信他不會騙他。
“累壞了吧?”他抱着她,伸手去撫着她鬢角的汗溼的髮絲。
“嗯……”她閉着眼睛,輕靠在她的懷裡,無力地點頭。
他擁着她,吻了吻靠在懷裡的小女人:“那好好睡一覺。”
“你不睡嗎?”她閉着眼睛,鼻尖聞着他的氣息。
他長臂伸到她後頸下,讓她的頭枕在他手臂上,她側躺着面對向着她,另一隻手將她的身體圏住:“我抱着你睡。”
“……這麼睡一晚,你手臂會不會酸?”這樣的姿勢只會讓他睡得難受。
“不怕。”他輕笑了一下,“你不是累了嗎?趕緊睡吧。”
秦語岑憑着自己身體裡那最後一點力氣,想要把自己的頭從他的長臂上挪開。他知曉她的意圖,伸手按住了她肩頭,阻止她的動作:“睡吧。”
他被她擁在懷裡,下巴輕擱在她的頭頂,他的懷抱暖暖的,屬於他的溫度和氣息將她緊緊的包裹,雖然身體是極累的,可是心裡卻是快樂的。這樣的感覺真的是很奇妙,說不出的滿足。
她結婚五年,除了新婚之夜那晚,關昊揚和她是同牀共枕,但他們之間都沒有跨越夫妻之實。他出國之後,那漫長的五年裡,她就一直獨守着空房,一個人躺在空蕩蕩冷冰冰的大牀。一直都是自己抱着枕頭到天亮。特別是受到委屈的時候,想找個人說心裡話卻沒有人時,那種寂寞時想感讓人難過得只想流淚。而她不是沒有流過,剛開始抗起關山的時,她什麼都做不好,無助地找不到人傾訴。她就一個人睡在牀上,默默地流淚。她以爲自己可以苦盡甘來的時候,關昊揚卻給了她致命的一擊。
她真有萬念俱灰的感覺,在經歷過這樣的艱難慘境之後,她萬萬沒想到,有一天,她會和關昊揚以外的男人在一起,這個男人還願意接受她全部的不堪,視自己爲掌心裡的寶……這讓秦語岑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般,可這夢真實在在眼前讓她抓住。
她就這麼依賴着他,靜靜地躺在他的懷裡,什麼都不做,只是這樣安靜的睡覺,聽着彼此的呼吸與心跳聲交織成的最動人也是最平凡的聲音……這讓她無比的安心。
她在他的懷裡徹底地放鬆了身體,調整了一個最佳的睡覺姿勢,緊緊地摟着他,滿足地閉上了眼睛,沉沉入睡。
這一夜,她在他的懷裡睡得特別的香甜,彷彿回到了童年裡那個無憂無慮的她,只有快樂!
漫漫長夜過去,迎來了清晨明媚的陽光,冬日裡的陽光顯得是格外的明亮。當輕薄的陽光灑落在秦語岑的臉龐上,照在她的眼睫上,她顫動了兩下羽睫,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映入她視線的是他那張遲在咫尺的俊臉,五官精緻到無可挑剔!她抿着脣,伸手撫上他的薄脣,就被他給握在了掌心。
“霍靖棠,早安。”她對他展顏一笑。
“秦語岑,早安。”他聲音輕柔,低下頭來,在她的脣上一吻,彷彿是一個很鄭重的宣示。
雖然他的動作很輕,可是她能感覺到他心裡給予的那份沉重的承諾。經過這一夜,她已經沒有可能推開的理由,更沒有不相信他的理由。
時間不早,霍靖棠雖然依戀她,但還有工作在身,他利落地起身:“今天還要上課嗎?我給你請假?”
“不了,我可以的。”她不想耽誤上課,“我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嬌弱。”
霍靖棠知道她的個性,也不勉強她,便去更衣室挑了白色的襯衣,優雅地扣着鑽扣,套着長褲,一身簇新筆挺地走了出去。
房間裡,獨獨剩下她一個人了……
她趴到牀上,摟緊被子,空氣裡,還有着屬於他的氣息,久久揮之不去……
他離開後,她也就起牀了,她還在上課,所以不能耽誤時間。 她扎着馬尾,穿白色毛衣的她特別的乾淨,彷彿沒有雜質的水晶。
“今天劉媽沒來,我帶你出去吃早餐。”他把名貴的鑽表往腕間一扣,西裝外套一穿,他就是那個在商場上驚才絕豔的霍靖棠,人人都要畏忌他三分。
他知道秦語岑一定會怕羞,怕別人的閒言碎語,她已經承受了太多,所以他想好好保護她。今天一早就給劉媽打過電話讓她不要過來做早餐了。
“我要回言言那裡,我得取我繪畫的工具。”秦語岑接着他溫柔的目光,“而且我一夜未歸,她一定該着急了。”
“那走吧。”他拿起了她的大衣,自然地走上前去,往她的肩上一披,攬着她的肩,與她一起下了樓。
他一路開車都是握着她的手,直到到了席言的星光小區。
“走吧,取東西,然後吃飯,我送你去學校。”他握了握她的手,拉回她一路都地晃惚的神思。
秦語岑真的還沒有完全從昨天晚上的事情裡走出來,她回過神來:“言言上班順路送我,你去上班吧。我也許還要折騰一些時間。你是領導,上班不能遲到!”
“這麼長的時候我都等了,難道這一小會兒我就等不了了嗎?”霍靖棠知道她有些心神不寧的,“怕席言看到我……誤會什麼?”
她想什麼,他心裡都清楚。所以她總是會被他看清楚,怎麼也逃不開他。
“遲早她會知道的。”霍靖棠安慰着她,“她是你最好的朋友,她不會介意的。”
“我知道,可是現在……給我時間。”她不想馬上就讓人知道。
“好。”他點頭。
她在下車之前,他傾身過來,長指扣入她的髮絲間,捧起她的臉,就炙熱的深吻下去,帶着眷戀,纏綿,不捨……好想這樣的美好時刻永遠定格。
留戀這瘋狂一晚的,絕不僅僅是她……還有他……
窒息的感覺讓他們被迫結束了這個吻,她退開,呼吸紊亂,心跳在加快。
他眸光幽深,似乎被她的主動挑逗起了深層的感覺:“上去吧。”
“嗯……”在他的注視下,她點了點頭,“你開車慢點,到公司記得吃早餐。”
她下車,衝他揮手,她覺得胸口被甜蜜的感覺塞得滿滿的,是無法喻言的快樂,是想化爲蝴蝶飛舞的輕盈……
這……就是戀愛的感覺吧?好甜好甜……
秦語岑上樓的時候,小心地打開了門,就聽到了廚房裡傳來了動靜。她換了鞋進去,走過餐廳,就看到席言已經在擺弄着早餐了。
“言言,早……”秦語岑小心翼翼地衝她笑。
席言見到她,自然地笑道:“知道回來了?老實交待昨天晚上去哪裡風流了?”
“言言,你昨天晚上什麼時候回來了?”秦語岑走過去轉移着話題。
“是我在問你。”席言提醒着她。
“我……就是……這裡停電了嘛,你知道我怕黑的。他就把我帶走了,我其實是想在家裡等你的,可是--”秦語岑有些語無倫次的。
“停--”席言擡手做了一個停止的動作,“看你這樣應該是和霍總和好了。你也不給我打個電話說不回來,真是重色輕友。”
席言用手指輕推了一直她的額頭。秦語岑被她給推疼了,伸手揉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你和白少在一起,我總不能打擾你們兩個親親我我啊,我這不也是給你們時間和方便嗎。”
“你胡說什麼啊。你吃你的飯。”席言倒是有些羞窘地板了一張臉,盛了一碗飯放到了她的面前,“不信這麼大一碗還堵不是你的嘴了。”
“你和白少都戀愛了,又是成年人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秦語岑有些好奇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努力地把話題往她們身上扯,不想她注意到她和霍靖棠在一夜在一起,“你和白少在一起是什麼感覺?”
“沒感覺!”席言坐了下來,一臉的淡定,然後把話題轉移到了她的身上,“秦語岑,我席言在這裡着鄭重的警告你。這一次你和霍總和好了,以後就不要再給你出亂子了。既然你躲不開他,就要勇敢地接受嘛。你不知道你和霍總鬧彆扭的這段時間,他的脾氣有多麼不好,我們公司裡是人人自危,像是走在鋼絲上,你這一輩子都不會有這樣的感覺。因爲霍總他是捨不得這麼對你。我告訴你哈,你若是再把霍總惹毛了,讓我工作得驚心膽顫的話,我一定比霍總手快,把你給解決了。所以你若是再敢這麼試試看!”
秦語岑端着碗,看着一臉火氣的席言:“言言,你可不能這樣。我唯一的依靠就是你了。”
“你記住了,你唯一的依靠是霍總,我們公司上下全部都靠他了。你不能再惹到他了,否則倒黴遭殃的就是我們這些有怒不敢言的下屬,做霍總的下屬我們容易嗎?你也是經過職場的人,你也該有這個覺悟,體諒一下我們,不能再使性子了,必須把霍總給哄住了。”席言威脅着她,“知道了嗎?”
“難道他要我獻身我就倒貼着去嗎?”秦語岑咬着筷子可憐兮兮的咬着筷子嘀咕着。
“這是必須的!”席言慢條斯理的舀了一口粥送到了嘴裡,像是好心的領導在勸着不開竅的下屬道,“我給你說過了,這想要爬上霍總牀的女人是防不勝防!你若是不想出現第二個秦語容的話,你就這麼讓霍總空虛寂寞着。雖然霍總不是不會這麼隨便的,可是約束得了自己防不過不擇手段的陰險計謀啊。就算再強的人,一顆藥就解決問題了。如果霍總因此而出軌,我也不會覺得他不對,而是你太會珍惜了。岑岑,經歷了這麼多,你應該比我看得開一些啊,有些東西該抓住的時候就應該牢牢地握在掌心,只要握緊了,而他又願意被你握住,那你就贏了。其他人都只有對你羨慕妒嫉恨。而你也別在意別人的目光,自己開心最重要。任何人的破壞都比不上你們的心心相印。你看這世界上離婚的男女都說什麼性格不合,其實太多都是夫妻生活不和,只是誰會願意說出這個原因是吧。我說了這麼多話,你再不明白的話,我只能給你一個眼神自己體會了。”
秦語岑默默地吃着自己碗裡的粥,什麼都沒有說。她心裡其實是多少明白的。她經歷了那麼多,又怎麼會不明白呢?只是這獻身……會不會讓動了一些。
她偷偷瞄了一眼席言,如果她知道其實她和霍靖棠之間已經在一起了,會不會尖叫?
她可沒這個臉,真的沒有。一想到這裡,還有昨天霍靖棠說的話,她的臉就開始燥熱了起來。
“發什麼呆啊?你告訴我昨天晚上那麼好的機會,你還沒有把霍總給拿下?”席言的有色目光在秦語岑身上上下打量着,讓她感覺很不自在。
“我是很有原則的好不好?”秦語岑有些心虛地躲避她的目光。
“孤男寡女在一起一個晚上沒發生什麼?秦語岑,霍總是個正常的男人,這就得懷疑了。”席言把碗放下,想了想,“必須要採取行了。一會兒晚上,送你一個禮物。”
“什麼禮物?”她追問。
“晚上你說知道了。”她衝秦語岑神秘一笑,“今天終於能看到霍總眉眼帶春了,春天終於來了。”
“席言,你太壞了,你這思想怎麼這麼不純潔呢?”秦語岑雙手捂着自己發燙的臉頰,害臊着道。
“現在是什麼社會了。像你這樣結婚五年還沒是處/子的人說出去都會被人嫌棄的,你還覺得不夠丟臉的嗎?”席言走到客廳拿起了外套穿上,“如果霍總喜歡是的人,而我又有意的話,我早把霍總給撲倒了,哪裡還有你的機會。”
“那你和白少之間到哪一步了?”秦語岑是不忘他們之間的發展。
“只要是看對了,我哪一步都不會少,我纔不會像你這樣畏縮不前。”席言走到她的身後,雙手扶在她的肩上,“很多時候幸福是需要自己去爭取的。如果你總是自卑和退縮,幸福就會從你的身邊無聲的溜走,等你想要抓住的時候它已經走遠了。這個時候就算你再成功,又能怎麼樣?幸福和那個人都不會在原地等你的。”
席言語重心長地拍了她的肩,話裡有太多的苦澀:“沒有經歷過的人是不會懂的。”
“言言,你今天特別傷感啊。”秦語岑覺得席言有負面情緒的時候很少,今天有些不正常。
“反正聽我的話說法對了。”席言的脣角揚起了笑意,“霍總已經很成功了,他什麼都擁有了。他就差一份感情,而這份幸福是你能給他的,其他的他都不會在乎,只在乎你是否給予他這份愛。岑岑,我求你了,別辜負了霍總,他是好上司,也是好男人。”
秦語岑握着席言的手,重重地點頭:“我知道了,我不會再推開他了。言言,你放心吧。”
“以後我工作上遇到事情,可就能讓你去吹吹枕頭風了。我真是賺到了。”席言脣角的笑意盪漾開去,其實她是真的替好友高興。
“又開始胡說了。”秦語岑把包包給她挎上,推着她走了幾步,“你上班要遲到了。我也要去上課了。”
席言打開門:“你快點洗碗,我去把車開出來等你。”
秦語岑點頭,連忙過去把碗筷收拾到洗碗槽裡,利落在洗了碗。
席言順路把秦語岑送到了學校裡,兩人揮手再見。
秦語岑依舊走的是學校後門,和席言分開後就遇到了剛到的霍靖帆。他穿得十分休閒,一件白色的圓領羊絨毛衣,一件荷葉綠的羽絨服,帽領上是一圏厚厚的白色羊羔毛。他揹着一個黑色的LV的真皮單肩包,看起來年輕時尚。
他鎖好車就看到了秦語岑:“秦語岑,早。”
“霍老師早。”秦語岑衝他微微頭,柔軟的脣角盈着淺笑,瞳孔裡映着早晨明媚的晨光,晶瑩閃耀。
“今天你的心情好像很不錯。”霍靖帆這段時間第一次見她微笑。
“可能是因爲今天的天氣很好吧。”秦語岑擡頭,透過冬日裡蕭條的枝椏,看着今天難得地陽光。
“你笑起來很好看,應該多笑笑纔好。”霍靖帆由衷的讚美。
“老師真會說笑。”秦語岑與他並肩走在通往畫室的小徑上。
“我從不說假話。”他側眸,盯着她素美的側顏輕聲道。
秦語岑對上他的視線,抿了抿脣:“老師,我先去教室了。”
她便擡步急走開了,而霍靖帆得去六樓的辦公室一下,纔會下來上課。
秦語岑以前也是學過畫的,只是沒人主修這個專業。爲了報答關家的恩情,她放棄了學畫,加之學費又貴,畫材之類也要花不小的一筆錢,所以她才選擇了企管業。她也成功的報答了關家,現在想來這一切,彷彿只是一場夢而已。
今天是半天課,兩大節,都是枯燥的素描課,今天是畫靜物。
霍靖帆在學生裡的人氣是最高的,所以他的課,藉機向他請教的人很多,也就是想從這樣的接觸裡能和他有更多的交流,更多的瞭解到他。只是霍靖帆對每一個人的態度都是一樣的,不近不遠。
而秦語岑難得請教他,她在這羣學生裡顯得就是特別的獨特和安靜。霍靖帆也喜歡這樣不扭着他不放的人,所以他會主動幫助秦語岑。一到下課,學生都會準時離開,而秦語岑有時候則一個人留在畫室裡繼續她未完成的作業。
霍靖帆折回來拿忘了的書時,看到她還在,就走了過去:“一個人還沒有走?”
“嗯,有感覺所以就想多待一會兒。”她素髮黑眸,俏皮的馬尾十分減齡,和當下的大學生沒有什麼年齡上的差異。
“你比起這些學生認真多了。”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畫上,畫面繪畫比起這些一直學畫的學生自然要差一些。
“勤能補拙。”她握着筆,羽睫微斂,“我丟下畫畫太久了,現在正在一點一點找感覺。我相信只要我付出比別人多一分的努力,我就能得到多一分的收穫。除了努力,我還是隻能努力。”
“繪畫是要講天分的,但也是要講技巧的,加上勤奮刻苦,我相信你能趕上他們。”霍靖帆鼓勵着她,“加油。”
“謝謝老師。”她在這裡上課不久,但得到霍靖帆的幫助還是不少。
他此刻就站在她的身後,替她指點着:“這裡,要虛一點,柔和一點。像這樣……”
他握起筆,在她的畫紙上示範了一下,筆尖摩挲着畫紙的沙沙聲在耳邊響起,而他的手是橫在她的身後,從後面看過來,像是整把她輕擁在了懷裡。
他與她離得很近,修長白皙手指十分的好看,冰肌玉骨,連他們女孩子都要自嘆不如。他近到她能感覺到他身上像白木蘭般淡雅的氣息,他就是那顆芝蘭玉樹,風華灼灼。
這樣的靠近讓她有一絲的不自然,她也不敢動,而他沉浸地講解裡,並沒有注意到他們現在的姿勢有些曖昧。
霍靖帆接到一個電話才離開的,這讓秦語岑鬆了一口氣,可是看着面前經過他的修整後的畫面覺得漂亮了許多。他真的太有這方面的天份了,難怪這麼年輕就能當上副教授。
秦語岑收到霍靖棠的信息【記得吃午飯,下課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一起晚餐。】
她回他【下午沒課,回家休息。】
【好好休息。】他回。
只是簡單的幾句話,可是卻透出他對她時刻的關心,這樣被人關心在乎的感覺,幸福得讓她暈眩。
秦語岑收拾後,走出教室就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輕聲問道:“我是秦語岑,請問你是哪位?”
“語岑啊,我是老奶奶啊,就是上次在棠煌酒店的洗手間裡差點滑倒的那個,是你把我扶住的啊。你忘了嗎?”霍老太太阮麗芬親切的聲音在電話端響起。
“哦,是老奶奶啊,你找我有什麼事啊?”秦語岑沒想到自己當初只是想了她的心願給她自己的電話,從沒想過她真會給自己打電話。再久一點的話,她真會忘了這件事情。
“今天你有空嗎?我一個老太婆一個人在外面,這會餓了,沒有人陪我吃飯,你能來陪我嗎?”阮麗芬語氣透着希望,“而且我一個出來的,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裡,怕是迷路了。我兒子孫子都忙,電話打過去,沒一個理我這個老太婆的,你說我活着有什麼意思啊?我……”
“奶奶,你告訴我你在哪裡?你站在那裡不動,我馬上來找你好嗎?”秦語岑聽她越說越傷心,也就不忍心拒絕她。
秦語岑其實心裡已經多少有一個答案了,這個老太太多半是霍靖棠的奶奶。她也知道霍靖棠是有多忙,沒有太多的時間陪這些孤獨的老人。而她現在什麼都不能幫他,沒什麼可以爲他做的,那就幫他出一份力,陪陪他的奶奶也是好的。而她也可以從接觸他奶奶這裡打開霍家的一道門,可以通過奶奶知道一些她想的消息啊。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嘛。
既然她已經決定了要和霍靖棠在一起,那麼前面的阻礙她就要和他一起走過去。就像席言說的只在兩人一心,纔能有把不可能變成更多的可能。那就從他的奶奶開始吧,真正的走近霍家,讓他們也瞭解她,而不是聽信外面的那些傳言就否定了她這個人。
而阮麗芬聽到秦語岑答應了她,心進而自然是高興的無比的:“真的嗎?那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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