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我需要一段時間整理好自己的情緒
夜色很美,戀人纏綿。
秦語岑和霍靖棠這一刻隨着心走,兩人在沙發上擁吻,他的熱情讓她難以承受,他的吻技嫺熟,所以讓秦語岑感官失覺,所以意亂情迷,淺吟出聲,你是最美妙的天籟之音。
因爲她的嬌軟低吟,霍靖棠是熱血衝動,身體泛起的變化讓秦語岑清晰的感覺到。他的手滑進了她的衣服下襬裡。
“不要……”秦語岑用僅存的理智阻止着他,“你說的不碰我……你就要做到做到,否則以後讓我怎麼相信你。”
霍靖棠的手一頓,不敢作亂。這一刻他真有想死的心,剛纔他幹嘛這樣說!現在他是一點都不敢胡亂妄爲。
他咬着牙隱忍着身體裡的情動因子:“岑岑……”
“不管你叫多少聲,我都不同意,這也是你給我的保證。”秦語岑堅持着。
霍靖棠沒有辦法,只好縮回了自己的手,然後狠狠在她的脣上討回本來,可是越是吻越是上癮,身體裡的火焰越爲燃燒旺盛,結果受罪的人最後還是他。
而從外面散步回來的席言和白雪霄又一次看到霍靖棠和秦語岑在親吻,實在是不好意思,顯得尷尬極了。
“不好意思,我們沒有看到,你們繼續。”席言立即轉過頭去,不去看他們。
“打擾了。”白雪霄也是做了一個抱歉的動作,然後拉着席言又離開。
兩人又只好在外面去,外面很冷,若不是爲了給兩人空間,席言還不會出來吹這冷風。這麼轉了一圈,席言的脣都有些蒼白了,看着她這樣,白雪霄脫下了自己的大衣,往席言的肩頭一披。她感覺到肩上一沉,身體溫暖,回頭看着穿着單薄襯衣西裝的白雪霄。
“你想感冒嗎?”席言有些輕斥着他,然後準備把大衣從自己的肩上取下來還給他,卻被他給阻止了,“我還沒有你想的那麼嬌弱,你披着吧。”
“這是深冬,你穿這麼少,鐵定感冒,我可不想內疚。”席言堅持把大衣從肩上取下來,身上還殘留着屬於他的體溫。
她在他的面前踮起腳尖,把大衣重新穿回到他的身上:“要愛惜自己的身體。”
白雪霄看着她認真的模樣,這麼近看她,五官嬌好,明豔動人,特別是那鼻子秀挺筆直,鼻子好看的人面相就特別好看,席言就是這樣的女人。
“我也不想你冷到了。”白雪霄雙手拉着大衣兩襟,把席言裹在裡面,抱在懷裡,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只能這樣了,我們就都暖和了,誰也不會冷了。”
席言聞着他身上的味道,非常好文,好像淡淡的玉蘭的清幽,讓人覺得貪戀。她沒有推開他,不知道爲什麼就是不想推開,還伸手輕環住了他的精實的腰,安心地靠在他的懷裡,汲取着他身上的溫暖。這可能是人的本能,冷的時候就是想靠近溫暖的人,這樣纔不會寒冷。
“言言,過年放假準備怎麼過?”白雪霄抱着她,聲音的她的頭頂散開。
“過年……”席言在他的懷裡軒閉上眼睛,“回家看我爸媽。”
“你家住在哪裡?”白雪霄想要了解她的一切,大小鉅細都不想遺漏。
難得有這麼好的氣氛和機會,彼此這樣平靜的面對彼此,正是可以談心之際。他白雪霄自然要好好的把握。
“我老家在江都市。”席言幽幽道來,“也不遠,坐動車兩個小時半就到了。”
“嗯,不遠。”白雪霄微笑着附言,“要不我開車送你回去,順便去看看江都,我好些年沒去逛了。”
席言笑了:“想陪我回去也不用找這麼爛的藉口吧。不過不會給你這個送美女的機會,我自己坐動車回去。”
“是啊,我就是想趁機送美女,就是不給這機會,真的是很苦惱。”白雪霄收緊了一些臂力,“給我講一些你家鄉的事吧,你是獨生子嗎?你爲什麼到京港市來了?”
“我是獨生女。我來這裡是工作啊,棠煌集團的待遇多好,而且能給霍總當秘書可是很多女人的奢望,而我做到了,羨慕妒嫉恨我的女人很多,我突然覺得這也是一種成就感。”席言今天似乎特別的對他敞開心扉。
“我也缺秘書,要不跳槽到我這裡來,我給你的工資加一翻。”白雪霄用加薪誘惑着她,還說出自己的優點,“而且我這個人脾氣比我哥好,容易相處,絕對不會對你發脾氣。”
“公私事不分,那有什麼意思。”席言搖頭拒絕,“說實話我還習慣了侍候霍總這脾氣,你說我是不是有受虐傾向?”
“有點。放着我這麼好脾氣相處的人不要,這麼固執的守着我哥,我都懷疑你對我哥是不是真愛,每次我哥和語岑感情出問題,你比誰都着急。”白雪霄開着玩笑。
席言卻驚訝的睜開了美眸:“呀,這都被你看出來了?高人!你不知道吧,我暗戀霍總很久了,可是他不喜歡我,卻喜歡岑岑,你知道我有多傷心嗎?做爲岑岑的好友我,只好爲我她鋪路了。看到她幸福就等於是我擁有了霍總,這樣也挺好的。”
“你真的喜歡我哥?”白雪霄的眸光倏地認真。
“我……”席言拉長了尾音,故意吊有胃口,讓白雪霄急,“我騙你的--唔--”
白雪霄卻已經捧起她的臉,強勢地吻上了她的脣,別看白雪霄一向溫和儒雅,可這吻起人來卻一點不溫柔。深切的吻似乎想要得到什麼,脣舌掃過她完美而柔軟的脣瓣,吻得她幾欲透不過氣來,小臉漸漸發熱而紅燙起來。她的掙扎在他的動情的吻之下慢慢停止,隨着他的節奏而回吻着他……
“白雪霄,誰准許你吻我了?”席言氣得臉蛋很紅。
“誰讓你騙我!這是懲罰!”白雪霄當時真的很急,這個女人若是喜歡他哥,該怎麼辦,“如果是真的,絕對不是這一點。”
“我喜歡誰是我的自由吧,你怎麼管那麼多。”席言退後,想遠離他的懷抱。
他卻拉住她,把她困在自己的懷裡:“你哪裡都別想逃。”
“你怎麼這麼霸道,這是你嗎?”席言有些不相信,一向溫柔的白雪霄瞬間就就變身成了霸道總裁了。
“就這是我,全面的我,我不介意你深入瞭解我。”白雪霄的笑容裡多了一絲邪氣。
“白雪霄,露出你大灰狼本性了。”席言倔強地擡起小臉,“可我不是小紅帽。”
她笑得好美,眼睛因爲剛的才的吻而染着女人的嫵媚風情,像是在風中一瓣一瓣綻放的紅色玫瑰花,明豔,誘人……這樣的笑讓白雪霄心神盪漾,接着他長眉一蹙,感覺到腳尖一疼,退開了步子。
席言依然是保持着那個微笑:“想佔我便宜,這也是代價。”
說罷,她轉身,往屋裡走,隨即斂下了微笑,眼裡浮起一絲憂傷。她不否認自己對白雪霄是有別於其他的男人的那種親切好感,她怕自己會迷失在他的溫柔細心裡。她曾對自己說這輩子都不要進豪門,白家是豪門中的豪門,她也有她害怕的東西。
席言進去後,白雪霄踊了進來。
霍靖棠和秦語岑已經規矩地坐好,看着電視,播放着新聞。
席言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走過去坐下,吃了一塊蘋果:“岑岑,天晚了,我要回家了。你生病了,也早點休息,就讓霍總在這裡休息,也有人好照顧你。有人使喚也挺好的。”
“不用了,我已經沒事了。”秦語岑是好的差不多了,“我一個人想清靜。”
“真的不需要我留下來嗎?”霍靖棠問她。
“真的不需要,你們都還有工作,我明天也有課。”秦語岑拒絕着,“我想早些休息了。”
霍靖棠也不堅持,他們叫了鍾浪,然後離開了秦語岑的家。
秦語岑上了樓,收拾一下便睡了。
雖然今天她和霍靖棠接吻了,但那是喜歡着他,是出於心的本能的迴應。
如果說她真的一點都不介意原諒了他,那也有些太便宜霍靖棠了。她的心裡始終還是有那麼一絲的在意,她想要的是靜靜的給自己一段時間思考。想想她,霍靖棠和江書燕之間,還有樂樂的事情。
而離開江家的的江書燕一個人被司機扔在了某段路上。她一個人走在清冷的街上,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零星的小雨落下,江書燕小跑着往十字路口對面而去,看到交通燈變化閃爍,所以心急而腳下一滑,接着左轉的車子迎來,差一點撞到了她。她驚地倒在了地上。
車子停穩,有人從車上下來,跑到車前一看:“小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江書燕被司機好心的扶起來,“對不起。”
“可是你額頭上有傷,要不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司機並不知道江書燕額頭上那點小傷是家裡弄的,以爲是撞到車頭擦破的。
“我真的沒事。”江書燕擺手,拂開了司機的手,轉身,順着車身走過。
車內的正在閉目養神的男人此時睜開了眸子,便看到從車身邊走過的倩影,他的瞳孔一縮。他愣了一秒,然後打開了車門下車,一把扣住了江書燕的手腕:“江書燕!”
江書燕感覺到手腕處被一道力道拉住,也聽到了這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回頭對上了男人的眸子:“是你?你放開我!”
江書燕此時有些狼狽,如雲的青絲有些凌亂,臉色不好,額頭上還有些劃傷,左臉上的紅腫消了一些,但手指的紅痕還依稀可見。這樣不優雅的江書燕是他第一次見到。
“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在街上做什麼?”霍靖鋒並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你的傷又是怎麼回事?”
“這些都與你沒有關係,你放開我就好。”江書燕掙扎着,想從他的手掌裡掙脫,可是卻敵不過他的力氣,被他緊緊的抓着,“你抓着我不放做什麼?你快放手!”
“既然你被我的車給撞到了,自然是要幫你處理一下傷勢,跟我走。”霍靖鋒手上的力道一扯,把她往自己的車內推。
江書燕依舊謹記着霍靖棠對她的忠告,霍靖棠說過霍靖鋒不是好人,讓不要和霍靖鋒靠近,更不能和他單獨相處。她相信他這麼說是有理由的,所以她的手撐着車門,不上車,與霍靖鋒抵抗着。
“我的傷不是你弄的,是我不小心弄傷的,和你沒有關係,你放我走好了。”江書燕請求着他。
“江書燕,你寧願一個人在大街上游蕩,也不上我的車?”霍靖鋒墨眸幽黑,“你就這麼怕我嗎?我說過我不會吃了你。”
“我只是不想和你的任何糾纏,也是爲霍大少爺你好,你這樣和前弟媳糾纏在一起的話,對你的形象不好,也會讓安小姐誤會,所以爲你自己的好,你最好放我走。”江書燕說的話似乎都是爲他着想,其實只是想給自己找離開的機會。
“你都說你是我的前弟媳,我又怎麼能見死不救。”霍靖鋒伸手撥開她緊扣着車的手指,輕易地就讓她推進了車廂內。
霍靖鋒接着也坐了進來,他身上濃烈的男人氣息縈繞在這裡,讓江書燕感到學到無比的壓抑,她被困在車廂裡,只能往車廂的角落裡縮,與他拉開距離。
“阿強開車。”霍靖鋒並沒有靠近她,而是吩咐着司機開車。
阿強領命,專心開車。
江書燕很緊張,雙手抓着自己的包包,一顆心就停在了喉嚨處,難受得厲害。她的掌心都泛起了溼膩的汗水。霍靖鋒坐在她的旁邊,並沒有多看她一眼,而是閉着眸子繼續剛纔的養神。江書燕也不敢輕舉妄動,她想打電話給霍靖棠,也只能另找適合的機會。
一路都是沉默,直到到了城裡最高檔的中心住宅小區王府花園,能在這裡擁有一套房子比在郊區擁有一套別墅還貴。近年來,霍靖鋒經營的星鋒娛樂集團發展得很好,所以他能這麼有錢,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到了霍靖鋒所在的8幛,司機好車:“總裁,公寓到了。”
“嗯,你明天早上來接我。”霍靖鋒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身邊連大氣都不敢出的江書燕,薄脣微勾,“江書燕,你就這點出息嗎?當初和老二解約那股勇氣去哪裡了?”
霍靖鋒看着這樣的江書燕覺得她也太過柔弱了,他一向不喜歡這樣的女人,太脆弱太易折碎。他的眼裡女人應該像安倩美那樣,可以溫柔但不可能軟弱。
“我說了不關你的事。”江書燕讓自己鼓起勇氣去面對霍靖鋒。
“下車。”霍靖棠冷冷道,伸手推開了車門,率先邁開了長腿下了車。
江書燕坐在車上不動,她想這樣他會拿她怎麼樣。她就不從他,她不能跟着他。
“你是想我親自拉你下車嗎?”霍靖鋒站在門邊,見她沒有動靜,“你若是不乖乖配合我,我就會用非常手段,如果你乖乖的配合我,一切好說。”
江書燕聽到他這麼說話,眼裡微燃起了星光,掙扎了好一會兒,她才終於姍姍下車。
阿強把車子開走,只剩他們兩人站在原地。霍靖鋒不由地蹙眉:“還愣着做什麼,上去。”
江書燕趁他轉身時想跑,卻還是被他給抓住了:“你表現得楚楚可憐的樣子,可這膽子竟然不小。江書燕,若不聽話,我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
“你到底想做什麼?”江書燕瞪着他。
霍靖鋒卻拉着她進了樓道,然後乘電梯到了8樓,這裡是一梯一戶的公寓。霍靖鋒輸了密碼開了門,把江書燕帶了進去。
公寓很大,足足有兩百多平,三室兩廳兩衛。採用了簡潔大方的設計,黑白爲主調,突顯出男人的冷硬,細節處做得很精緻,低調而奢華。因爲年幼時的窮困,所以現在的霍靖鋒什麼都用最好的。
“你想喝什麼。”霍靖鋒開了室內的中內空調,冰冷的屋子裡有暖氣源源入注。
江書燕坐進了沙發內,感覺自己的冰冷的身體開始有些回暖:“隨便。”
霍靖鋒泡了咖啡過來,放了一杯在她的面前:“你不知道男人不能說不行,女人不能說隨便嗎?”
江書燕捧起熱熱的咖啡,然後輕輕抿了一口,冰冷的手指因爲捧着咖啡而開感受到了熱氣,還有有家的地方纔溫暖。可是現在她卻有家無法回去,那個家還能稱之爲他的家嗎?
“你一個怎麼在街上?”霍靖鋒覺得很反常,像她這樣的好好女人,早該在家裡待着,“不會是因爲老二不愛你所以就自暴自棄吧?”
江書燕不語,霍靖鋒繼續道:“老二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太過絕情。想想你也是她曾經的未婚妻,也生了樂樂,卻不願意幫助你,這一點上,我自知做不到老二那麼狠,所以他纔會有今天的成就。不過,好像現在他身邊有一個叫秦語岑的,卻深得老二的心。江書燕,這叫只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是吧?你心裡就一點都不怨嗎?如果不是那個女人,你和老二也許就複合了,你們畢竟有樂樂,不是嗎?”
“你是想說靖棠的壞話嗎?”江書燕揚起羽睫,“不管你怎麼說都不會動搖他在我心裡的地位,所以你不用白費口舌了。”
“看來是我多事了。”霍靖鋒抿了一口咖啡。
“你把我帶到這裡來做什麼?”江書燕轉移着話題,這裡畢竟是一個男人的公寓。
“你放心,我對你沒有其他想法。”霍靖鋒說着讓她放鬆的話,“第一,你是老二曾經的女人,我沒興趣,第二,我有女朋友了,安倩美,安安集團大小姐,懂事,體貼,溫柔,大度,重要的是她和我都有一顆上進的心,爲工作全情投入。反觀你呢?江書燕,你只不過是曾經的第一名媛,老二的前未婚妻外,你覺得你還有什麼?江家的大小姐……這些都不再是你的優勢了。看到現在的你,真是讓人覺得像是被主人遺棄的小狗那樣可憐。”
“我不需要你的可憐!”江書燕突然厲聲道。
是,如今的她什麼都沒有了,她不過是一個人生的失敗者而已。她什麼都抓不住,什麼都失去了。
“你就嘲笑我吧,我不在乎!”江書燕卻還是倔強地擡起了尖巧的下巴,迎視着他上下打量她目光。
就算是她失去了這些,可是她骨子裡的那份從容和優雅卻沒有遠離她,這個女人在這樣的狼狽這下,依然這樣高貴無損。也許就這是江書燕能成爲第一名媛的原因,她就是女人最美好的代表。
“我想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我是那樣落井下石的人嗎?”霍靖鋒換了一個姿勢,修長的雙腿蹺起,靠着身後柔軟的沙發靠背,“我看你一個人在街上,我想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你可以告訴我,如果我能幫你的我會盡量幫你。”
“我很好。”她淡淡着。
霍靖鋒又起身,江書燕趁這個機會把包包裡的手機取出來,準備給霍靖棠打電話。這個時候她也有想到他了,只能麻煩他了。因數她已經找不到可以把她從霍靖鋒這裡帶走的人。可是她還沒有撥出去。霍靖鋒已經摺回來,一把搶走了她手裡的手機,他瞄了一下手機上的號碼,是霍靖棠的。
“江書燕,你這個時候打給老二恐怕十分不妥吧?老二可能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你這樣不是打擾他們的興致了嗎?這個手機還是我幫你保管好了,明天一定還給你。”霍靖鋒把手機往自己的褲袋裡一放,把手裡的急救箱放到了茶几上。
江書燕不明白他要做什麼:“把手機還給我。”
“你還是多關心一下自己的傷勢吧。”霍靖鋒根本沒有理會她,而是打急救箱打開,從裡面取出了棉籤,消毒水,還紗布這些,“我幫你還是……”
“我自己來。”江書燕道。
“你自己恐怕不行吧?”霍靖鋒看着她額角上的那抹傷,“女人有時候還是別逞強,那樣很不可愛,受苦的還是自己。我說過我對你僅止於對朋友的關心。”
江書燕盯着他英俊的臉:“朋友?我們是朋友嗎?”
“在我心裡是,只是你對我好像有太多的誤會。”霍靖鋒自嘲般的苦笑一下,“當然你肯定是更相信老二說的話,這也不奇怪,你和他的關係更親密一些,相信他也是無可厚非。”
霍靖鋒用棉籤沾着藥水往她的額角抹上去,可是她卻下意識地退開了身。她實在不習慣一個算不上熟悉的男人替自己清理傷口。
她清了清喉嚨:“這種小事就不勞煩你霍大總裁了,我自己來,哪裡有鏡子。”
“房間裡的。”霍靖鋒指了一下第一間臥室。
江書燕也沒有多想,拿起那些東西進了房間,果然有一面落在穿衣鏡在房間的角落裡。她走過去,把急救箱放好,自己對着鏡子給自己清洗傷口,上藥,敷上紗布。她還找到了擦臉的藥,她打開藥蓋,擠了一點白色藥膏在指尖上,輕輕地塗抹在自己的臉上。
江書燕看着自己這一巴掌紅痕,想到父親今天的無情,她的心裡就難受得想哭。她最愛的父親,也是最愛她的父親,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她成了他眼裡不孝的女兒,成爲了江家的恥辱。她看着鏡中依舊美麗,眼底卻泛着一絲滄桑的自己,時間真的好快,她從二十到二十六的光陰就這樣流逝了。她還這麼年輕卻經歷了比其他人更多的東西。
江就這麼發呆着,連霍靖鋒走進來都沒有注意到。直到回神看到鏡中的他,她才震驚地放大了瞳孔,突然轉過身來,有些害怕:“你怎麼進來了?”
“我見你這麼久沒出來,就來看看。”霍靖鋒看到她眼角的溼潤,“怎麼哭了?”
“我沒有哭。”江書燕把東西收拾好,“謝謝你,我走了。”
她和他孤男寡女待在一起,總歸是不好。況且他們的關係還那麼的複雜,更是會被有心人亂想。她雖然已經不復曾經,但是她還是要愛惜自己的一切。如果她連自己都不自愛了,就真的沒救了,真的一無所有了。哪跌得再慘痛,她還是擁有那份氣度。、
“既然沒有去處,就在這裡休息吧。”霍靖鋒是多麼精明的人,怎麼會看不出江書燕一個人這麼晚了不回家的原因,“我回霍家。”
江書燕沒有動,她的確是無處可去。她從江家走的時候就帶了自己的隨身的包包,她還沒有工作,所以身上也沒有什麼錢。她總不能真的露宿街頭,明天早上她就會上頭條。曾經第一名媛落魄街頭的標題一定會讓人對她指指點點。也會給江家帶去羞辱,雖然父親對她無情,可是奶奶還健在,總不能讓她看到報紙而擔心。
她沒有選擇,只能暫時在這裡住一晚了,明天她再想辦法了。
“謝謝你。”江書燕不是一個不懂得感恩的人,對於霍靖鋒雖然談不是好感,但做人還是要感謝在雪中送碳給自己的人,這是最基本的禮貌。
“能聽到你說一聲謝謝也是值了。”霍靖鋒一笑,“看來我在你的心裡的印象還不算太壞。其實……我這個人真的是好人。”
說完,他說準備轉身離開,江書燕卻想到了自己的手機:“你能把手機還給我嗎?”
“說好明天早上給你。”霍靖鋒從自己的褲袋裡掏出手機,江書燕一見,以爲他是要還給她,便有些激動的撲上前去要拿過來,沒想到霍靖鋒卻後退,腳跟抵在了牀沿邊上,沒有退路而栽倒在了牀上,江書燕也是撲了一個空,重心不穩,也向前倒去,就趴在了霍靖鋒的身上。
兩人這麼一上一下的,姿勢特別的曖昧,兩人視線相對,霍靖鋒坦然不亂,而江書燕則亂了方寸,想從他的身上爬起來,卻再次絆倒在在他的身上,這讓江書燕很是懊惱,白皙的臉蛋上染上了羞澀的紅暈,更是有緊張的準冷汗爬上了背脊。
這麼多年來江書燕只和霍靖棠這一個男人親近一些,但那是因爲他是她的未婚妻,就算有些親密的擁抱之類的也是很正常的,她也是心甘情願意的,可是霍靖鋒對於她來說是陌生的,她們之間的不該發這樣的事情,這隻會讓她難堪。
江書燕從霍靖鋒的身上爬了起來,站好,都沒臉去看霍靖鋒的表情。他倒是一點都不尷尬,雙手撐着牀鋪慢慢地坐起身來,薄脣勾着若有似無的笑,掃過江書燕,然後起身離開了臥室。此時門鈴響起,霍靖鋒和江書燕皆是一怔。
“靖鋒,是我,開開門。”外面傳來了安倩美的聲音。
霍靖鋒回頭看着江書燕,走過去把還在怔愣中的她拉過去,將她推到了衣櫃裡:“委屈一下。等我把她帶走了你再出來。”
江書燕點頭,她也不想安倩美看到他們兩人單獨相處,總怕是會誤會,就算不這麼小心眼,但也會有所介意。
霍靖鋒上前開門,安倩美笑意盈盈的揚起了手裡的一個杯子:“我給你帶你醒酒湯。”
安倩美像是女主人一樣,越過他走進去,霍靖鋒也不好阻止,隨她到了廚房裡,見她把保溫杯裡的酒倒了出來,小心的吹涼。
“你怎麼來了?”霍靖鋒站在她的對面。
“都這麼晚了,你又喝了酒,肯定不會霍家打擾他們的,所以我就想你一定是到這裡來了。”安倩美把醒酒湯雙手送到他的面前,“喝一碗,明天就不會頭疼了。”
霍靖鋒單手去接過來,誰知沒有拿穩,加上他擔心屋還有江書燕在,所以有些分心,那碗湯就打落了,湯水有部分灑在了他的襯衣上。安倩美擔心地繞過來:“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有沒有燙到哪裡?”
“我沒事。”霍靖鋒搖頭。
“你趕緊把衣服脫下來,我去房間裡給你取衣服。”安倩美說着,便往臥室去了。
霍靖鋒在心裡暗罵了一聲“該死!”,加這一拳輕砸在了桌面上,接着趕緊向臥室而去。在安倩美推開衣櫃門前,他拉過了她:“反正要休息了,沒必要換了。”
“你是怎麼了?”安倩美看着他衣服上的污漬,“一向挺在間在這些的,今天怎麼了?”
說着,她雙手勾住了霍靖鋒的頸子,眼底似有笑意,然後她攀着他的肩,湊上了了自己的脣,吻住了她又薄又性感的脣。女人溫柔的主動是挑起男人最佳慾火的行爲,可是現在的霍靖鋒卻無心於此。因爲這個房間裡還有第三個人存在。他哪有心情和安倩美全情投入,他可沒想自己和安倩美在有第三者的情況下表演活色生香的畫面。他現在想的是怎麼把她給帶走。
而在衣櫃裡的躲着的江書燕也是揪緊了一顆心,就怕安倩美會發現她的存在,剛纔安倩美差點推開衣櫃的時候,她差點就尖叫出聲,幸好捂着自己的嘴才壓下那份衝動。現在她能透過那被安倩美拉開一條縫的中看出去,入眼的是霍靖鋒和安倩美親密接吻的畫面。這讓她想到剛纔她跌趴在霍靖鋒的身上,臉上就一陣陣的發燙。
她別開頭不去看他們,然後不斷的深呼吸着,用手輕按着自己的雙頰緩解着緊張不安。
不看可以,但卻無法做到不聽,他們接吻發生的那些聲音是如此的讓人臉紅心跳的。她又忍不住去看,看到安倩美吻在了霍靖鋒的喉結上,她的手指解開着他的襯衣釦子。卻地下一稱被霍靖鋒給握住了手指:“美美……我累了。”
“你在想什麼,這麼不專心?”安倩美巧笑着,“是不是揹着我和公司裡的美女偷吃,所以沒力氣了?”
“胡說什麼?”霍靖鋒冷臉道,“今天和你一起應酬,你也看到我喝了不少酒,這心裡難受。況且有你這麼一個能幹的美人在身邊,其他人我是看也不會看一眼。”
“靖鋒,你這張今天特別甜。”安倩美扣着她的手。
“你就對自己這麼沒有信心嗎?不相信自己在我心時的位置非常重要?”霍靖鋒反問着她。
“你看你就會把棘手的問題丟給我。”安倩美有些不悅在站起來,“算了,我也不是那麼愛計較的女人。既然你累了,那就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霍靖鋒站起來,從她的身後將她擁在懷裡,薄脣貼在她的耳邊:“我就知道我的美美最善解人意,體貼溫柔。”
“你少給我灌迷魂湯了。”安倩美雖然這麼說,但心裡還是有絲絲欣喜的。
“我送你下去。”霍靖鋒牽着他的手離開,把她送下了樓。
安倩美上了自己的車,然後衝他揮手,便始離了這裡。
霍靖鋒站在樓下,擡頭看向8樓,燈光明亮。他掏出自己的手機給自己的司機助理阿強打了一個電話:“你過來接我一下。”
他站在樓下,覺得無聊,便掏了一支菸出來點上,送上脣邊,深吸一口,緩緩吐出煙霧,男人吸菸的時候特別有男人味,而霍靖鋒也不例外,霍家的人遺傳基因都好,所以霍靖鋒是十分的英俊,濃眉深目,那雙眼睛帶着壞笑時,特別迷人,這也是他特別招女人的原因。
他修長的手指夾着煙,煙霧浮起,模糊着他的面容,此刻他在想什麼沒有人知道。
他抽完這隻煙,丟在腳下,擡腳去踩滅,阿強剛好把車開到這裡,下車給霍靖鋒開門:“總裁,請上車。”
霍靖鋒健步上前,彎腰鑽進了車廂裡坐好,阿強上車問他:“您是要去哪兒?”
“回霍氏山莊。”霍靖棠淡淡道,聲音裡透出疲憊。
阿強的車子開了出去,行駛地安靜的馬路上,在一個紅燈時霍靖鋒改口:“還是去公司吧,今天太晚了。”
阿強只好轉向,把車子開往了星鋒大廈,停穩好車子:“總裁到了。”
霍靖鋒下車:“你回去吧。”
“我也睡不着,我還是陪着你吧,萬一你有需要也好叫我。”阿強現在是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霍請鋒也沒有多說,便進了大廈,而阿強也跟了上去。
霍靖鋒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阿強把暖氣給他打開,霍請鋒坐進沙發內。
“總裁,我在我辦公室,你有事情就找我。”阿強便離開了。
霍靖鋒把燈關了,去了自己辦公室的休息間,雖然不大,但一應俱全。他衝了一個澡,便上了牀。
這一夜他做了一個夢,夢裡,是二十歲的江書燕,烏黑的長髮披散在她白雪的背後,一雙清靈的美眸是那樣的動人。而他和她在柔軟的大牀上做着最激烈的運動,她像是柔軟的柳枝,只要他一用她便會折斷一樣。他們的身影糾纏晃動,她嬌喘的低吟讓他衝動沸騰。
夢裡,江書燕的微笑轉彎爲恨意,到達快樂的極限時,她的手中寒光一閃,惡狠狠道:“霍靖鋒,我要你的命!”
她手中的那泛着冰冷光芒的刀子就直往他的左胸口用力捅下來,他看到自己的胸口開出鮮豔的血花,而他的雙手,身體和臉上都濺上了血漬,像一個復仇開使……
“啊--”
霍靖鋒從夢中驚醒,坐了起來,他波滿頭大汗,背脊也是冷汗岑岑,衣服沾在身上,十分的難受。
他因受到驚嚇而喘着粗氣,胸膛劇烈的起伏。他伸手撫上自己的左胸,那裡完好的,沒有插着刀子,沒有傷口,也沒有鮮血。他似乎才鬆了一口氣。轉頭看一下外面的天色,還是一片灰濛濛的。
他掀開被子去了浴室,打開水龍頭,捧起冰冷的水就往臉上澆,不停地澆。
他雙手撐着洗手檯,擡起臉,看着鏡中的自己滿臉掛着水珠,臉色竟然是那樣的慘白。
這只是一個夢而已……可卻那麼的真實,好像真的發生了一樣。
江書燕那樣的柔弱的一個女人,竟然會拿刀刺他,這是他從沒有想過的。
他甩了甩頭,不去多想。
他衝了一個澡,把汗水沖走,就清爽舒服了許多。然後他換了乾淨的黑色襯衣,暗藍色的西裝。他戴上自己的鑽表時看了一下時間,還不到七點。
他走出休息室,半個小時候,阿強進了他的辦公室:“總裁想吃什麼,我去買。”
“都可以。”霍靖鋒其實沒有什麼胃口,但早餐很重要,怎麼也要吃一點,他把江書燕的手機給他,“把這個給江小姐送過去。”
“是。”
阿強先去給江書燕還手機:“江小姐,這是總裁讓我給你的。”
“謝謝你。”江書燕接過手機,“麻煩你轉告霍總,感謝他收留我了一個晚上,我會離開,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昨天安倩美來找他,差一點就發現了她,而且他們想親熱的時候她在那裡也是很不方便。她也沒有想過在這裡長住,昨天只是例外。
江書燕離開了霍靖鋒的公寓,她去準備去找秦語岑,有些事情霍靖棠爲了她,爲了遵守約定是不會說出來的,這樣難免是會讓秦語岑誤會。被自己在意的人誤會,那種感覺是很難受的,夾在她和秦語岑中的,最受折磨的是人還是他。這種事情只有她替他去解釋,去說明。
江語燕不知道秦語岑的住處,她只能聯繫到白雪霄,因爲霍靖棠是不會告訴她的她的住處。
白雪霄接到江書燕的電話很意外:“書燕,找我有事?”
“嗯,雪霄,我想見秦小姐,但我沒有她的電話也沒有她的地址,你能告訴我嗎?”江書燕知道這樣做難免讓人懷疑她的動機,“雪霄,你別誤會,我不是去要對秦小姐做什麼不好的事情。你不是說他和靖棠之間因爲樂樂而產生了矛盾嗎?這個矛盾我想我可以解開,我只是想幫他們,我沒有其他的惡意,你相信我嗎?”
白雪霄還是遲疑了一下:“書燕,你知道你和我哥曾經的關係……你這樣去真的好嗎?”
“雪霄,樂樂的事情只有我能解釋清楚,我可以發誓我絕對不會做傷害秦小姐的事情。”江書燕保證着。
“你在哪裡,我陪你一起去。”白雪霄拿起自己的外套,從樓上下來。
母親餘好叫住急匆匆的他:“你不吃飯早餐嗎?”
“媽,不吃了,我有急事先走了。”白雪霄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餘好的視線裡。
“什麼事能這麼急?”餘好輕輕嘆息着。
白雪菲走過來,趴在母親的肩上,笑得有些神秘兮兮的:“媽,我哥有心上了,你呀就快有兒媳婦了。”
“這事我聽你哥說過,只是還沒機會見見那個女孩子,也不知道對方的情況,我是怕你哥這一頭熱的栽進去,到時候受傷。”餘好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兒子的脾氣她還是瞭解。沒有他的同意就去打擾對方,他會生氣的。
“媽,哥又不是小孩子了,他的事情他自己有分寸的。你就不要這麼操心了,你就多花些心思在你的保養上。”白雪菲又衝着看着報紙的父親白沐傑道,“好好抓住我爸的心就行了。”
“你這丫頭,竟然敢取笑你爸媽。”餘好輕輕地捏了一下女兒的臉。
白沐傑也道:“一天沒個正經,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樣子。”
“是啊,你別整天去纏着靖帆,矜持懂嗎?”餘好提醒着女兒,“反正不許給我惹出事來。”
“爸媽,我今天一早有通告,我先走了。”白雪菲不願意聽母親說教,親了一個母親的臉,也快速地閃了。
白沐傑和餘好相視一笑,對這對兒女真是無可奈何。
白雪霄開着車去接到了江書燕,對她有些抱歉:“書燕,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事情的複雜性你也該知道。”
江書燕見秦語岑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一個是前任,一個是現任,這世上很少有女人能不在乎這樣的關係而相處融洽的。如果江書燕和秦語岑之間出了問題,他白雪霄也是跑不掉了,所以不敢大意,還是親自去比較好。
“我知道,我不怪你,如果換成是我也會有這樣的憂慮。”江書燕並不在意的笑笑,“如果有你在場的話,也算是一個證人。”
“謝謝你的善解人意。”白雪霄把車開往了秦語岑的家裡。
到了後,他去敲門,沒有人來開門。看時間已經8點過了,秦語岑也是是貪睡的人,這會不會沒有起來吧。想想她這兩天生病,可能還在休息。
他便打了電話給她,過了一會兒便有人接了起來:“語岑,你在家嗎?我在你家門外,找你有點事。”
“雪霄啊……”秦語岑似乎有些意外,“我不在家。”
“那你去哪裡了,什麼時候有時間。”白雪霄的目光落在了院角那株臘梅上。
“你找我有什麼事啊?我今天一早和小軒回老家了。”秦語岑輕聲道,“學校放假了,我就想趁這個時間回家看看奶奶和爸爸。”
“你回老家了?”白雪霄有些震驚,沉默了一會兒,“那沒事,等你回來再說吧。”
白雪霄收好手機,走向江書燕:“她回老家了,這事只能等她回來再說了。”
江書燕的眼裡閃過一絲失望,看來時間總是不對。
白雪霄把江書載到了市中心後,便去上班了,一到辦公室便急急地給霍靖棠打電話:“哥,你知道語岑回老家了嗎?”
霍靖棠正在辦公室內,手邊是剛泡好的早茶,水氣嫋嫋,香氣幽幽。他的目光落在了水面上,上面飄浮着幾片翠綠的葉子:“我知道。她給我發了消息。”
“那沒事了。你知道就好,我怕是你們……”白雪霄沒有把下面的話說完,怕他們是吵架,是嘔氣才離開,“那我掛了。”
霍靖棠今天一早收到了秦語岑發給她的微信【靖棠,學校放假了,我已經有好久沒有回家看奶奶和爸爸了,特別想念他們,所以我臨時決定今天一早帶着小軒回家了。你不要擔心我,安心工作。你也不要來找我,我就是想安靜安靜……我需要一段時間整理好自己的情緒,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
她想要安靜,所以就回了老家,那裡的確是安靜,可以讓她好好的想想他們之間的事情吧。
霍靖棠把她那短短的一段話看了又看,也猜不到她心裡所想,是逃避,是放棄,還是原諒?
秦語岑覺得心裡很亂,而有霍靖棠的地方,她根本無法好好地冷靜。他總是會放下身段來將就她,可將就不是愛情。就算她不介意樂樂,可總有一個結那裡沒有解開,她還是不能完全放開自己的心。比如昨天晚上,她是接受了他的親吻,可還是理智地讓自己守着防線,若換成以前的話,他一挑逗,她就會臣服。可是昨天她不想,看着他隱忍得很辛苦也不想讓他擁有自己。
她知道自己和他之間是出了問題,免強這樣下去,是對彼此的不負責任,所以她需要時間去整理一切。
回到老家的秦語岑和秦語軒讓秦奶奶感到很意外,她眼眶溼潤地打量着兩個孫子:“好,都挺好的。只是岑岑你氣色有些不好。”
“奶奶,坐這麼長時間的車,我是累了,所以臉色不好。”秦語岑拉着奶奶,“你就別擔心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嗯。”秦奶奶欣慰地點頭,“來讓奶奶好好看看。”
“奶奶,這一次回來是陪你和爸爸過年的,大概有二十天多天的時間陪你們,你每天都可以看到我。”秦語岑拉過行禮箱,放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你爸今天晚上就回來。”奶奶幫着秦語軒,“小軒,你有沒有聽姐姐的話。”
“當然有了,我很聽話的。”秦語軒乖乖道,“姐說春天開學送我去念書。”
奶奶聽了,很意外,表示對此很懷疑。她讓秦語軒自己收拾房間,便去找秦語岑:“岑岑,我小軒說你要讓他去上學?小軒他這樣行嗎?萬一出什麼事的話可怎麼辦?”
“奶奶,你放心吧,我已經去諮詢過了,找適合小軒上學的學校,不會有事的。小軒他不能再這樣封閉下去,醫生也建議他多出去接觸人事物。”秦語岑拉着奶奶坐了下來,給奶奶做思想工作,“我知道您擔心小軒是秦家唯一的男丁,可若不讓小軒出去接觸外面的人事物,他也只能孤單一身,也許在學校裡會遇到合適的同齡人呢?”
“如果認識的女方也和小軒有一樣的問題,那後代的智力可想而知……”秦奶奶還是憂心,眼裡都是滿滿的失落,秦家的香火就這樣會斷了嗎,“這樣做又在什麼意義,我知道正常人是不可能喜歡小軒嫁給小軒的,可又私心的想有那麼一個好女孩子能出現在小軒的世界裡,做他的天使……”
秦語軒會這樣,會上老天的報應嗎?是她做的壞事帶來的嗎?
“奶奶,你要相信小軒值得任何一個女孩子去珍惜,現在只是那些女孩子還沒有發現他的好而已。”秦語岑相信一定會有心靈和秦語軒一樣純潔的女孩子出現的。
秦奶奶盯着秦語岑看,眼眶一直都是紅紅的:“岑岑,小軒上學要多少錢啊?這種學校的學費應該不便宜吧?”
家裡是什麼多餘的錢了,只要能把生活過走也算是不錯了。
秦語岑打開自己隨身的包包,從裡面取出了個信封,裡面裝着厚厚一疊錢。她把信封塞到了奶奶的手裡:“奶奶,這錢是我給你和爸爸過年的錢,你收下。”
“不不不,這怎麼行?你一個在城裡需要錢的地方很多,而且還在讓小軒上學,這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這錢你拿着,我和爸能過着走。”奶奶拒絕着,把信封還給了秦語岑。
“奶奶,離婚的時候,關昊揚給了我一百萬,加上一幢別墅,我已經掛着二手房公司轉賣,還有工作這些年存有一些工資,總得來說我還是很寬裕的。你就別拒絕我對你的這一點孝心。我希望你急用的時候能有一筆錢,你就拿着吧。”秦語岑把錢重新放到奶奶的手裡,讓她握緊。
奶奶覺得有些無顏面對秦語岑,若不是她讓她嫁給關昊揚,又怎麼吃這麼些年的苦,又怎麼會被關昊揚拋棄。她想着這些,老淚縱橫在佈滿了皺紋的臉上:“岑岑,是奶奶對不起你。”
“奶奶……這和你沒有關係,是我和關昊揚之間不合適而已。”秦語岑擡手,手指腹抹着她臉上的淚痕,“以後可不許再這麼想了。你看我現在過得挺好的,不是嗎?”
“岑岑是奶奶見過最勇敢的女孩子。”奶奶也破涕爲笑,“岑岑,關昊揚他……”
“關昊揚他也挺好的。這外世界不是誰離開誰就不能活的。”秦語岑已經坦然放下了過去的一切,說到關昊揚的時候除了平靜就是淡然,再也不爲之心痛半分,“他交了新的女朋友,是安安集團的小姐,他們是郎才女貌,大家看好的一對。”
“那你呢?有沒有找到中意的人?”奶奶更關心秦語岑的感情問題。
“奶奶,現在我不想說感情的問題。”秦語岑轉移開了話題,“今天中午吃什麼?我幫你做飯。”
秦語岑回到家裡,感覺到有親人在,幫着奶奶和爸爸做事,也就沒有太多時間去想其他不開心的事情。
她和秦語軒去海邊捉螃蟹,姐弟倆不懼寒風,在沙灘上跑着,成羣的螃蟹,一撈就是是大把,沒一會兒就能裝滿一桶。沙灘上是他們的歡聲笑語,伴隨着海浪,悠揚而去……
每一天都是這麼開心的過着,好像是忘了所有的煩惱,這也許是秦語岑最近時間裡最快樂的時候,什麼都不用想,什麼煩惱都暫時拋諸腦後。
這一天,他們去釣魚,秦語軒總是比秦語岑釣得多,他會鄙視秦語岑:“姐,你的技術太差了吧?有空讓二哥教教你,你看你才幾條……說你是在海邊長大的都沒有人會相信你。”
秦語岑聽到霍靖棠的名字,心裡就澀澀的,已經很多天沒有想他們之間的事情了。現在有人一提,好像就有些控制不住的想他,腦海裡浮起他那西裝筆挺的模樣,往那一站,氣場強大地所有人都臣服。
“我還不是爲了陪你。”秦語岑把魚竿放下,索性不釣了。
她站起來,沿着沙灘行走,後面留下一串她的腳印,海水一漲一退的沖刷,就把她留下的腳印抹平。她看着漸漸平坦光滑的沙灘,想如果她的煩惱也能這樣抹去該好多。
而霍靖棠在秦語岑回家後,也沒有去打擾她,雖然他經常忍不住拿起手機想要打給她,可是卻沒有勇氣,怕聽到她冰冷的聲音吧。
他總是埋首於工作,正好年底的事情也多,只要他忙起來還是就沒有時間去想太多。這樣也好受一些,可是到了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思念的潮水就會將他淹沒,心裡空空的,彷彿什麼都沒有裝着一樣的疼。如果秦語岑在這裡,抱抱她也好。
時間就在這樣的平靜與思念中流逝着。
席言也感覺到了霍靖棠的變化,難得發脾氣,但整個人更冷淡,也更加的沉默寡言。
“霍總,今年的年度酒會還是在棠煌酒店舉辦嗎?”席言把給他,“這是今年酒會的安排,需要你批示。”
“嗯。”霍靖棠點頭,“按去年那個標準辦吧。”
席言和白雪霄吃飯時候,把霍靖棠的變化告訴她:“霍總變了好多。”
“秦語岑的老家你知道嗎?”白雪霄優雅地切着牛排,切好後,與她面前的換過來,“需要和她談談。”
“臨縣。”席言打開自己的包包,從裡面取出了一支筆和一張紙,在上面寫了一行字還有座機號碼,然後遞給他,“這是地址和號碼,我最近走不開,只能把這麼重要的任務放到你的身上了。”
“嗯,交給我,你放心。”白雪霄把寫有地址的紙張收好。
後來,白雪霄把這張紙條給了江書燕,她點頭:“我們去找她吧。”
年底事多,白雪霄選擇在週末和江書燕去找秦語岑,經過打聽終於找到了她。
秦語岑看到江書燕來找她十分的驚詫,更不知道她以什麼身份來找她,又是有什麼目的。
“秦小姐,你好,我是江書燕,能找到你真好。”江書燕微笑大方的向她伸出了手。
雖然知道她霍靖棠的前未婚妻,但她整個人卻給人很高貴優雅的感覺,她能從她的眼睛裡看到的是清澈澄淨,沒有一絲的陰柔和恨意在裡面,她的笑裡有陽光。一個女人能有這樣的大度,是出乎秦語岑的意料。在她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對她的印象就不錯,也能感覺到她的確是配得到第一名媛的稱號。
“你好。”秦語岑也伸過手去和她相握。
“恕我不請自來,冒昧上站打擾,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你和聊聊,不知道你有時間嗎?”江書燕收回手來,句句都很得體。
“你怎麼知道我家?你一個人嗎?”秦語岑想連霍靖棠都沒有來過。
“是白雪霄的和我一起來的。他的車停在巷口,開不進來。”江書燕道。
“原來如此。”秦語岑已經猜到是白雪霄通過席言知道她家的地址吧。
這時秦奶奶回來了,看到江書燕後問秦語岑:“岑岑,家裡來客人了?是你朋友嗎?”
“奶奶,你好。”江書燕以禮想待。
“你好,到家裡坐吧,外面冷。”奶奶熱情地邀請着。
“奶奶,我和江小姐出去走走,晚飯前我沒有回來你就不要等我了。”秦語岑想江書燕要對她說的事情一定很重要,否則她也不會大老遠的跑到這偏僻的小漁村來。在家裡說肯定是不方便的,所以想到臨縣城裡,找個咖啡廳坐坐。
秦語岑交待後,便和江書燕一起離開,走出小巷就看到了白雪霄白色的的寶馬車和一身白色的他,眉眼溫潤清俊,如翩翩貴公子,玉樹臨風。
“語岑。”白雪霄見到她招呼着,“去哪兒?”
“臨縣找個咖啡廳坐坐。”秦語岑建議着。
“也好。”白雪霄替她們兩位女士打開了車門。
難得有這麼好的車子出現在這裡,白雪霄一路開去時如進來的時候,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他們到臨縣也就半個多小時的車程,以在城裡轉了一會兒纔打到一家合適的咖啡廳。白雪霄停好車,三人進了咖啡廳,要了一個包廂,然後點了一壺咖啡,一壺花果茶。
“你們兩個談吧,我下樓下。”白雪霄站在包廂門口道。
“雪霄,你不怕就剩我們兩個人時我欺負秦小姐嗎?”江書燕開着玩笑,眼底卻沒有笑紋,“一起吧,我相信你不會把我們今天說的話說出去。”
“我還是不要的吧。”白雪霄突然從江書燕浮着悲涼的眼潭深處感到事情絕對不簡單,他也無意聽別人的隱私話題。
“沒事,我也需要一個證人證明我沒有欺負秦小姐,否則靖棠知道我單獨約了秦小姐談話,非要怪我從中作梗。”江書燕用眼神請求着白雪霄。
白雪霄這才隨他產們兩人進去,方形的桌子,各位一方,服務人員送上了飲品離開。
江書燕問秦語岑:“秦小姐喝什麼?”
“我自己來。”秦語岑替自己倒了一杯花果茶。
江書燕和白雪霄則喝的是咖啡。
江書燕抿了一口咖啡,這才幽幽開口:“秦小姐,你見過樂樂了吧?”
“嗯。”秦語岑輕點頭。
“樂樂他給你添麻煩了。”江書燕口中的咖啡在脣齒間漫延着,苦澀中帶着微甜,像她的心情一般。
“樂樂很懂事,靖棠把他教得很好,所以談不上添麻煩。”秦語岑說的也是事實,這些年都是霍靖棠在管這個孩子,以他的能力和優秀也絕對能把孩子教好。
“他的確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父親,也是好男人。”江書燕接過話,“關於樂樂的事情,還有我和他之間的事情,我想以靖棠的爲人應該不會跟你提及。這也是我親自來找你想和你談的事情,如果我不開口說清楚,就沒有人能說清楚了。”
秦語岑深聽了一口氣:“江小姐,如果你今天是我告訴我你和他的曾經,我想我沒有興趣聽這些。抱歉,我還有事情。”
說完,她就要起身,江書燕唐突地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秦小姐,如果你今天不聽我把話慢慢說完,你會後悔的!就如現在這麼後悔!”
白雪霄一直當着一個聽衆,沒有在兩人的談話裡插嘴,看到現在這樣的場面,他只好打圓場:“語岑,你就坐下來慢慢聽完,我想書燕要說的事情一定不是如你想的那些,一定有很重要的內容。”
江書燕鬆開了手,爲自己的行爲感到歉意:“秦小姐,抱歉。但請你有耐心一點聽我講完,等我說完了,你就會明白了。”
秦語岑這才重新坐下,剋制着自己的情緒。她並不想聽關於他們曾經那些恩愛,關於怎麼生下樂樂的。
“這一是段我人生中無法抹去的恥辱。如果不是出於必要,我寧願這一輩子都不說出來。而今天爲了不讓你再誤會靖棠,我只能選擇說出來纔不會給他增加困擾。”江書燕捧着咖啡杯,眸光落在深色的咖啡面上,她深吸了一口氣,準備好把自己那段人生講出來,聲音飄渺得彷彿從遙遠的時空傳來,夾着細細的悲傷與難過,“那一年我二十歲,他二十四歲。他是許多女人心中的夢中情人……”
時光倒流,彷彿回到了江書燕二十歲那一年。
霍家和江家之間的關係很熟,因爲霍靖棠的爺爺霍填山和江書燕的爺爺江劍是戰友,所以兩家人都希望結成親家延續他們的交情。
這一天,霍家安排了飯局,霍家和江家所有人都出席,雖然說是兩家人聯絡感情而多走動,但卻是給霍靖棠和江書燕安排的相親宴。
那段時間霍靖棠正爲穩定棠煌的發展四處奔波,彷彿有出不完的差,要不是因爲爺爺下了最後的通牒,想必他也不會參加。那一天,是江書燕和霍靖棠第一次見面,雖然彼此都聽說過對方,可是卻沒有機會見上一面。
江書燕在外求學,霍靖棠則爲事情打拼。
江書燕那天非常的美麗高貴,秀髮優雅的盤起,彆着珍珠髮飾,小巧的耳垂也是一對珍珠耳釘。一襲暗紅色的修旗袍,上面恣意的怒放着國色天香的牡丹,勾勒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段,旗袍上鑲着閃亮的碎鑽,在她的行走間折射着璀璨的光芒。她美目流轉,眸中生波,淺笑淡淡,雖然淡,但卻楚楚動人。
她嫣然淺笑的站在那裡,優雅得體,彷彿是從江南煙雨中走出來的女子,腰肢柔軟,彷彿隨風擺的桅柳枝一般。那樣的的美,那樣的仙,驚了衆人的眼。
而霍靖棠是站在那裡都是能成爲焦點的男人,深刻立體的五官,深邃的眸子深幽如大海,卻也銳利到讓人無所遁形,讓人震懾,不敢直視他的目光。手工定製的昂貴西裝配上白色的襯衣,簡單的衣着也難掩他自身的高貴,第一眼就讓人將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江書燕雖然不上花癡,但這樣優秀的霍靖棠很難讓人不動心。
“霍爺爺,我知道你喜歡書法,這是我寫的一幅字,難登大雅之堂,但禮輕情意重,希望你能喜歡。”江書燕把一幅字送上。
霍填山打開一看,筆力雖然沒有男人寫得渾厚有力,但也十分的娟秀飄逸,很是難得,深得霍填山的讚賞:“好好好,書燕的字就是最好的心意,爺爺很喜歡。”
她儀容好,談吐佳,氣質夠,還能寫得一手,深得霍填山的喜歡,阮麗芬,霍仲明,白沐蘭……都喜歡。
霍填山把字遞給身邊的霍靖棠,並給江書介紹着:“書燕,這是我孫子霍靖棠,靖棠,這是書燕,繼你母親之後的第一名媛,果然不負盛名。”
“霍爺爺謬讚了,書燕只是隨手塗鴉,比不上霍爺爺的好字,希望您能多多指教。”江書燕謙虛有禮。
“好啊,以後有時間就到家裡來,我們想到討教學習。”霍填山也是想給他們拉紅線。
那一頓飯,江書燕和霍靖棠坐在一起,席間,奶奶和母親都讓他給江書燕夾菜盛湯。
晚飯結束後,霍靖棠也被吩咐去送江書燕。他開車把她送到了江家門口,江書燕解開安全帶:“我下車了,你開車回家慢點。”
她伸手去推開,霍靖棠卻叫住了她:“慢着。”
“你還有事?”江書燕停下了手裡的動作,轉動着明眸盯着他英俊的側臉線條,被光影勾勒得完美,讓人心跳加快。
“我想以你的聰慧不會不知道我爺爺和你爺爺的意思。”霍靖棠的手放在方向盤上,薄脣輕啓,聲音低沉而魅惑,“他們安排的相親宴,這只是他們的意思,而不是我的意思。江小姐,你很多優秀也很漂亮,但我現在並沒有心思放在兒女情長上,我也不喜歡我的長輩掌握我的人生,婚姻工作生活,我都不需要他們的指手劃腳,今天出席只是出於禮貌並不是以屈服於他們的三威嚴之下,你明白嗎?我們之間不可能會有進一步的發展,以你的條件你可以找到更好的,我的意思表達很清楚了,你明白嗎?”
江書燕的視線從他的臉上收回來,感覺到一種失落:“嗯,我明白了,我不會打擾到你的。”
雖然江書燕對他霍靖棠有感覺,但他對自己說的話是她這二十年的人生裡最無情的。她自然也有屬於自己的自尊,不會毫無矜持的貼上去,去糾纏着他,這些她都做不到。她不想自己哪一絲絲的驕傲破碎地他的腳下。
霍填山見江書燕從沒來過家裡,便問霍靖棠:“你和書燕怎麼樣了?”
“爺爺,我和她之間都達成了共識,認爲我們不適合,所以就這樣了,她是她,我是我。”霍靖棠站在書房裡道,“如果沒有事,我還要忙工作。”
“工作工作,你整天都想着工作,你就沒想過娶妻生子嗎?”霍填山有些發火了,“書燕是我挑選的所有女子裡最賢惠大方的,配你配我們霍家足足有餘。這一次,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都要追到她。”
“爺爺,我們沒有那個意思,所以你就別當月老亂點鴛鴦譜了。”霍靖棠堅持着自己的想法,“我下去了。”
“你是要氣死我嗎?”霍填山吼住他,“娶了江書燕,對你只會利大於裨。這麼好的姑娘我想到的就是你,而不是靖鋒,雖然他是爸的兒子,但終究不是嫡孫。爺爺的一片苦心你懂嗎?”
“如果他想要就給他吧,我並不在乎,我需要商業聯姻!”霍靖棠想要是靠自己的實力擁有自己的實力,商業聯姻是對他能力的一種侮辱,他不屑。
霍靖棠拉開門出去,正好對上霍靖鋒,兩人就這麼對視着,幽暗的眸中都是敵意,是火藥味。
就在兩人對峙時,屋裡傳來了“砰”的一聲,霍靖鋒正對着書房內,看到霍填山倒地:“爺爺--”
霍靖棠回頭,也看到了倒地在上昏迷的霍填山,兩人一起跑進了書房,把霍填山扶起來,輕搖頭他:“爺爺,你醒醒--”
接着把霍填山送到了軍區總醫院,主治醫生正是簡希的父親簡開。他和幾名專家出來後,就被焦急等待的霍家人給圍住了,紛紛問他:“我爸(爺爺)怎麼樣了?”
“經檢查老司令的大腦裡有一顆腫瘤壓迫着他的神經和血管,所以會暈倒,現在腫瘤還不大,但會繼續增長,以後就會出現失明症狀,也可能需要坐輪椅……”簡開說着霍填山的病情。
“怎麼會在腦子裡長了一個腫瘤都不知道?”阮麗芬感到深深的震驚,“是我沒有照顧好他。”
“媽,你別自責了,說到這裡我們做兒女都有責任。”霍仲晴安撫着老太太。
“媽,況且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白沐蘭也道,“聽簡開怎麼說吧。”
“是啊,這是人都會生病,這生病了,該怎麼治就怎麼治。”霍仲軍道。
“那要怎麼辦?”霍仲明問。
“只能選擇手術切除,但手術的成功率可能只有50%--60%,這是樂觀的估計,只是老司令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如以前了,腦部手術也很複雜,所以風險也高。”簡開看着霍家人一個人,“你們家屬都好好商量一下,這個手術做還是不做。”
霍家人商量後,都決定徵求霍填山的意願,手術的問題由他自己決定。
霍填山醒來後,從妻子阮麗芬和兒女口中知道了自己的病情,他面不改色,也不害怕,卻還笑着:“果然是老了,這身體也不如以前了。我霍填山經歷過大半個世紀的風雨,什麼沒見過,戰場都上過,我難道還怕這個小小的手術不成。我必須得做,我不能讓我的後半身在輪椅上度過,這是對我的侮辱。我不想活得像是廢人,所以我寧願死在手術檯上!”
霍填山的語氣很堅決,下定了決心。
“爸,你會好的。”
“爺爺,你會沒事的。”
“我知道你們都關心我。你們都是我的好兒女好子孫。有你們在,我很開心。”霍填山的目光掃過霍家每一個人,最後停留在了霍靖棠的身上,“只是有一件事情我留有遺憾。我們霍家的孫子沒一個成家的,我就是死也不瞑目啊。”
霍填山的話,誰都明白,就是想霍靖棠能和江書燕結婚,讓他在有生之前能看到自己的孫子成家,就沒有遺憾了。
“靖棠,爺爺的意思你該明白,你別讓爺爺帶着遺憾上手術檯。”阮麗芬也是站在丈夫這一邊,也是對江書燕喜歡有加。
“靖棠,你難道要讓爺爺有遺憾嗎?”
“爺爺的手術要越快做越好,拖一天風險就高一天。”
霍靖棠才道:“讓我考慮一天。”
第二天,他下班來看霍填山的時候,看到江書燕也在,帶來了鮮花水果,還有親手熬的雞湯。她一口一口地喂着霍填山:“爺爺,你慢點喝。”
“雞湯很好喝。”霍填山滿意的點頭。
“爺爺想喝的話我每天都給你熬。”江書燕用紙巾替他擦着嘴角的湯水。
“爺爺怕是沒有那個福氣。”霍填山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霍靖棠,“除非是我家那沒眼光的孫子能娶到你。”
“爺爺,我可以熬好給你着送來。”江書燕的臉上浮起一絲紅暈,“有些事情是沒法免強,有些人是沒有緣分。”
“爺爺。你安心養病吧,這些你說別操心了。”霍靖棠在江書燕的身後出聲。
江書工燕差點把碗給打翻而失態,她起身:“我去洗碗。”
她匆匆去了洗手間,霍填山看着江書燕有些落慌而逃的身影:“書燕這個女生真的沒得什麼可挑剔的。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呢?”
“爺爺,我同意和她試試,但不是結婚,我們需要了解對方後再下這個決定,婚姻畢竟是大事,豈能兒戲。見過幾面就說結婚這樣未免太草率。我們想適當的瞭解彼此是對對方的負責任,你覺得呢?”霍靖棠也有自己的想法,不可能完全聽爺爺的安排。
霍靖棠爲了爺爺的病,只好妥協。他不想爺爺因爲擔心而上手術檯,那樣的機率,年輕人都未必能挺過去,何況是老年人。這顆定心丸只有他能給了。他也必須給。而江書燕真是是可以試的對象。自從那天他把話說清楚後,她沒有糾纏過他,如果不是來看他爺爺,他想他們也不會再次見到。她的品行是他見過這麼多千金小姐裡最溫和淡然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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