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哄自己的女人,丟臉面子算什麼
席言還是會挑時候趁機贏取屬於自己的利益。
霍靖棠盯着席言映在電梯金屬面板上的臉,冷豔高貴,姿容秀麗,這樣的女人跟在他的身邊久了,也學會了他的手段了。竟然還敢用來對付他--她的頂頭上司,可謂真是大膽之極。
“你就這麼缺錢?”霍靖棠微微挑眉。
“霍總誰會嫌錢多啊,況且這是我是有正當理由要求加薪,並不是無理取鬧。”席言把自己的理由說了出來 ,“這公事私事我都管了,只拿了公事的薪水,這私事的事情最不好解決了……霍總你也明白是不是?”
“席言,我不就是看在你處理私事這點能力上比別人強麼,你就這一點優點才能一直待在總裁秘書的位置上,你不知道麼?”霍靖棠也不客氣地打擊她。其實在他的心裡,對她的公事處理能力也是很稱讚的,可是她竟然敢威脅他了,總不能給她太多的優越感。
“霍總,你這就不對了,就算你找個公事能力一等一的,而對於私事完全不在行的。你覺得你能忍受嗎?像我這樣既能辦公事又能解決私事的人真的不好找,重要的是我能把你的私事處理得很好不是嗎?我也是不希犧牲我的好閨蜜站在你這一邊,我對你的忠心是日月可表,就衝這一點,霍總你也該替我加薪吧?”席言微笑得體,句句有理。
霍靖棠話鋒一轉:“小霄他養不起你嗎?需要你這麼拼命?”
“霍總,這和我和他的事情沒有關係吧。”席言說道,“一個女人如果不能學會獨立,不能擁有掙錢的能力,就是沒有獨立的人格和尊嚴,我並不想做一個依附於男人的女人。我不管再累再辛苦,但花着自己掙的錢心裡就踏實,這感覺我想你應該明白。”
席言的眼底閃過一抹讓人不易覺察的黯淡與薄涼。霍靖棠當然也是明白這種感覺。
“霍總,你別說到加薪就這麼小氣好不好?我可辛苦了,買房買車花了一大筆錢,現在還沒有還完貸款,你說我一個柔弱的軟妹子都被逼成了女漢子了。”席言又恢復着一慣的常態,開着小小的玩笑。
“那嫁給小霄就不用這麼辛苦了,住別墅開豪車,他可以給你沒有透支限額的副卡,想買什麼輕輕一刷就有了--”霍靖棠又把話繞回了白雪霄的身上。
“霍總,停停停--”席言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霍總,剛纔我那番熱血之詞是白說了麼?我只想自己養活我自己,花自己掙的錢,就ok了。和白雪霄真沒有關點關係!我是不可能花他的錢。”
她和白雪霄只是相到演戲的對手,可不是他們想像中的真情侶。
電梯到了負一層,電梯門打開,霍靖棠率先邁開了腳步走出去,一邊囑咐着席言:“一會兒搬家把小霄也叫上,把樣子給我做像一點,你一個人‘趕’她走是很沒有說服力的,有小霄和你一起她自己都會搬的。多一個人搬家也好。”
“霍總,說好的加薪呢?”席言關心的是這個問題。
“只要你按我說的做了,加薪什麼的可以考慮。”霍靖棠走到自己的賓利歐陸前,“看你的表現了。表現得好,你知道我一向很大方的。”
席言站在那裡,看着霍靖棠解了門鎖上車,然後看着他的車子緩緩開走。她有些不滿道:“大方的話還和我談條件?白雪霄……我果然是搬起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什麼人不好找,偏找了霍總的弟弟來演戲。如果讓霍總知道我和白雪霄之間是演戲的話,他會不會把我給開除了……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一堆做不完的公事也就罷了,這感情的私事也歸我管,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席言一邊唸叨着,一邊往自己的車位而去,解了車鎖,上了車。
她把車開出了停車場,行駛在路上,她一直在猶豫着要不要找給白雪霄,讓他過來一趟。掙扎了許久後她掏出了手機,熟練地輸入了白雪霄的號碼,看着那一串熟悉又好記的號碼,她咬着脣又思考着該不該打出去。最後還是深呼了一口氣,打給了白雪霄。
白雪霄看到是席言打給她的,目光閃了閃,指尖在屏幕上一滑,就接了起來:“席言,找我有事嗎?”
“嗯,你下班了嗎?有時間嗎?”席言的語氣輕柔詢問。
“嗯,下班了,準備出辦公室。”白雪霄關着電腦。
“有空的話來我家一趟吧,今天霍總要幫岑岑搬家,他說人多力量大,而且……”席言說到一半頓了一下,“他說有你在,岑岑自己都會走的……所以希望你能再配合一次,好嗎?”
“好啊,這沒什麼問題。”白雪霄起身,拿起自己的外套,“我來接你,還是……”
“不用來接我了,我自己有開車,你就直接到我家,我們在樓下匯合。”席言總覺得自己心裡過意不去,好像對白雪霄變成了利用。她最痛苦這樣的利用別人的人,可是如今自己卻成了這樣的人,她真的很不舒服。
“好。”白雪霄步出了辦公室,對她輕聲關懷,“路上開車一定要小心。”
“好……”席言的心裡說不出的複雜情緒。
她和白雪霄結束了通話後,國爲自責的原因有片刻的恍惚,在轉彎的時候也沒有注意到信號燈和車子,前方的車子也沒有想到席言會不按信號燈行駛開了過來,對方把方向盤往左一打。席言慌了神,只是踩着剎車,卻還是撞在了對方車子的尾部,造成了交通事故。
雖然不是太驚險,還也讓席言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從沒有像今天這樣失魂,開車總是小心翼翼的。她坐在車子裡,臉色已經嚇白,雙手死死的扣着方向盤,指甲都扣痛了。潔白的額頭也在滴着細汗。
她整個人都傻了,埋頭在了方向盤上,胸膛不穩的呼吸起伏着,一顆心煩亂不堪。
直到有人敲響了她的車窗,她驚地從方向盤上擡起了頭來,轉眸,看着車窗外的人。那人又敲了兩下,席言這才把車窗按下,這纔看清楚外面的的人,讓她一驚,瞪大了眼睛。
而對方也顯然很驚訝車主會上席言,潭底也閃過驚訝:“席小姐……怎麼會是你?”
“沈警官……是你的車?”席言有些怕怕地指了一下和她的車親密接觸的那輛黑色的陸虎。
“嗯。”沈淳點頭,看着她蒼白的臉,關心道,“你沒事吧?沒有有哪裡受傷了?”
“我……我好像沒有。”席言尷尬一笑,怎麼就把沈淳的車給撞了,她真的太不小心。
“你下來,讓我看看。”沈淳不放心,去拉開她的車門,伸手去扶席言下車,“你站好,我看看。”
席言下了車,因爲腳軟而有些沒站穩,幸好沈淳扶着她,所以沒有栽倒。
“是不是腳上受傷了?怎麼站不穩?”沈淳的目光落在她的腳上,她穿着杏色的平底短靴,她開車都會把高跟鞋換成平底鞋。
“我沒事,就是嚇到了,腿軟了,讓你見笑了。”席言自知自己是理虧,這態度挺好的,“你的車……真的不好意思?修車的費用我會出的。”
“席小姐,我發現今天你可是第一次對我這麼溫柔的說話,倒是讓我有些不自在了。”沈淳覺得今天這樣對她輕言細語的席言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席言只是笑了笑:“今天是我不對,沒注意到,沈警官,真的很不好意思。你看我們要不私下解決,就不要心動警察叔叔了,好嗎?”
他是警察,她是老百姓,她可惹不起。還是態度乖乖的好一些吧,至於在賠償問題上,也許他見自己態度這麼好,也不會找她麻煩。
“唔……這種事情還是按程序走比較好,我這個人很有原則的!”沈淳爲難的皺了一下眉,這讓席言心裡暗自敲鼓。
“沈警官,你就通容一次嘛。我今天有急事,得趕快回去,你的車我會賠的,只是今天沒有時間和你慢慢說了。”席言指了一下手腕上的表,“時間緊迫。”
“如果你按我說的做,我可以通容一次。”沈淳看着她。
“什麼事?”席言問他,有些警惕。
“我不會把你賣了的,你用看壞人的眼光看着我。”沈淳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小張,你過來一下,幫我處理一下事情。”
沒一會兒,沈淳一手下小張趕來了,看着車禍現場,傻眼了:“這是怎麼弄的?”
“是我……”席言不好意思地低頭。
“小姐,你是怎麼開車的啊?”小張心疼着自己上司的車子被撞了一個坑,還擦花好長的漆面。
“少費話了,把這裡的事情處理了,我先走了。”沈淳伸手向他攤開了掌心,“車鑰匙。”
“哦……”小張把車鑰匙送到了他的掌心裡。
沈淳接過來,然後拉着席言就要離開,她反拉住他:“我的車怎麼辦?我得打電話給4s店,送去修理,你的車……”
“車子的事情交給小張處理, 我們都保險,不會讓你吃虧的。”沈淳把她給帶到小張開的本田車上,推了進去。
“你要帶我去哪裡?”席言此時心情焦急,“車子……”
“車子是小事,倒是你沒有受傷纔好。”沈淳把車子迅速開離了去,“你開車怎麼沒有看信號燈嗎?就這第直衝過來,要不是我反應快,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我就是當時走了一下神。”席言被他說的一句話都不敢回。
“開車還走神?”沈淳不禁有些生氣,“這走神一秒,你知道會發生多少悲劇嗎?”
“我也不想……”席言撥了一下垂下來的短髮,盯着車窗外。
沈淳也不想多說她,把她給弄到了醫院去,要她做個全面檢查。
她急了:“我真沒什麼事,真的不需要做什麼檢查。我家裡還有事,我得回去了,沒有時間在這裡耗了。”
如果霍靖棠把秦語岑接到回了家,白雪霄也在那裡等着,她麼重要的人物卻在醫院裡,那得壞了她老闆的好事。那她加薪的事情就成了泡影了,況且重要的是她真的沒有受傷。
“還說沒事,你看你額頭都有一點擦傷。”沈淳擡手,撫開她額前的發,有一點破皮泛紅,並不嚴重,“有什麼事情比你的身體還重要?”
“和朋友約好要搬家,我總不能失約啊。”席言都沒注意到自己額頭上有傷,擡手就要去摸,沈淳卻拍了一下她的手,“別亂碰,手上細菌那麼多,小心感染。”
“這麼小的傷,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席言揉着自己被他打紅的手背,“你還真是用力!”
沈淳只是輕瞪了她一眼:“去處理一下。”
席言看着他那模樣,撇了一下嘴:“就處理一下我就要回家。”
“先處理了再說。”沈淳把她給帶進去。
席言的額頭在醫生那裡做了簡單的處理,又被沈淳弄去照片,看看她有沒有什麼腦震盪。
沈淳替席言拿着包包在放射科外面等着,她的手機就響了,他把握有手裡的手機拿起一看,是面閃爍着是白雪霄的名字。沈 淳的眸色在那一刻變深變暗。他沒有接,直到音樂聲停止。
席言出來,沈淳把東西給她:“有人給你打電話。”
“是嗎?”席言心裡能猜到了不 霍靖棠就是白雪霄。她回了一個微信過去【在路上,快了。】
她也不想自己出車禍的事情節外生枝,讓白雪霄無故擔心。
檢查結果出來沒有大礙,這讓沈淳也放了心。
席言咬脣瞪他:“我說了我沒問題,你偏要這麼麻煩。”
“我不是怕你給撞傻了,我可就難以推卸責任了,萬一讓我負責,那可多不划算……”沈淳邊說,脣邊揚起了笑。
“你纔有腦子有問題,你纔有腦震盪!”席言卻被氣得不輕,“就算我真成了傻子,也不會讓你負責的,誰稀罕!”
“是,你不稀罕,稀罕你的人多,這我知道。”沈淳試探着她,“白少他好像很關心你?”
“是嗎?”席言有些不自然地輕問着,指尖把髮絲輕別到耳後掩飾着自己內心的異樣,“好像沒有吧,我和他也不是很熟,就是最近因爲一些事情所以接觸上比以前多一些。你想太多了,他是名門貴公子,我一個小秘書,不值得他關心。他是有修養的人,所以這個人就是對誰都比較平易近人,比較關心,就是這樣。”
沈淳反嗆了她一句:“我就問一句話,你就解釋這麼多,你這是傳說中的越描越黑嗎?上次在警局我看折少挺緊張你的。對別人我可沒看到過。”
“沈警官,你是情感專家嗎?在做訪談?你有這麼多時間關心這些事情,不如去多抓幾個壞人!”席言和他說不到幾句話,這火氣又上來了。
席言往外走去,沈淳擡手從鼻端擦過去,這在他的眼裡看到的席言就是腦差成怒。
他舉步追上去:“好好的怎麼就又翻臉了?”
席言不理他,一直往外走去,走出了醫院大廳,下了臺階,沈淳道:“我在這裡等我,我開車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打車的。”席言其實就氣那麼一分鐘的事情,“沈警官,謝謝我,耽誤你這麼久的時間了,你快回家吧。我打車很快的。”
“真的不用了嗎?”沈淳還是有些不放心她,“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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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生氣,生氣會變老變醜的,我可不想得不償失。我就是不想再麻煩你了,車子的事情處理好了給我打電話。”席言做了一下打電話的動作。
“那我替你招輛車。”沈淳大步走到了醫院門口,替她攔了一輛車。
他看着席言上車,衝她揮手再見,看着車子遠去。
而霍靖棠去接秦語岑也沒那麼順利,秦語岑提着自己的工具箱走出了校門。
霍靖帆也揹着包包出來,看到她:“等人還是打車?”
“等人。”秦語岑回答着他。
剛說完,就見一輛紅色的跑車停在了校門口,從車上下來一個戴着酒紅色框的墨鏡,長髮是嫵媚的大波浪,微風一吹,飛揚起來的感覺很美。這個女孩子骨架高挑而纖細,時尚而冷豔。
她那雙美麗的細長腿邁動走到了霍靖帆的面前,塗着粉色蜜彩的小巧脣瓣像是初綻的玫瑰花,然後將抱住,聲音柔柔淺淺的,如此冷豔的一個女人突然就像是一個小女孩子一樣:“霍靖帆,我回國了。這些年你想我嗎?”
“你……你是……”霍靖棠的手雙手不知道放在哪裡。
女人聽到他竟然不認識自己的話,突然就生氣地鬆開了他,然後摘下了墨鏡,蛾眉輕蹙着:“看清楚了嗎?是我--白雪菲!”
白雪菲--白家的千金小姐,白雪霄的親妹妹,自小就高挑骨架優美,加上良好的出身培養出的高貴氣質,她便往模特這一行發展了,這些年都在國外發展,取得了傲人的成績,已經成了非常年輕的國際超模。
“雪菲,你回來怎麼都沒有說一聲?”霍靖帆有被驚訝到了,“姑娘十八變,四年不見,變得這麼漂亮了,我真的沒認出來。”
“那你是說我以前很醜嗎?”白雪菲挑了挑眉。
“以前很漂亮,現在是更漂亮了。”霍靖帆說得也是心聲。
“這話我愛聽。”白雪菲挽着他的手臂在,“走,陪我吃飯去,我飯了。”
“我……”霍靖帆看了一眼站在一邊一直都沒說話的秦語岑,“我朋友在。”
剛纔說要送她回家的,這會兒白雪菲竟然跑到這裡來找她,他真心沒想到。白雪菲有工作回國時,纔會見到,她對霍靖帆自小就纏得緊,對霍靖帆特別依賴,要不是這些年去國外發展事情,她才捨不得離開有霍靖帆有城市。不過她只要回國就會找霍靖帆,兩人的感情也十分好。
白雪菲順着他的目光看向秦語岑:“你朋友?”
“嗯,也是我學生。”霍靖帆向白雪菲介紹,“雪菲,這是秦語岑,語岑,這是雪菲。我從小到大的好妹妹,也是白雪霄霄哥的親妹妹。”
“你也認識我哥?”白雪霄笑了,她笑起來就沒有不笑的時候那麼高冷了,就像是鄰家小女孩子一樣可愛,“真是緣分,要不一起去吃飯?”
“不用了,我今天有事,就不打擾我們了,你們快去吧。”秦語岑細細地打量着她,這種極品美女竟然是白雪霄的親妹妹,不過丙兄妹有一個共同的特質就對人沒有架子,很親和。
“那下一次一起吃飯,最好叫上我哥。”白雪菲都想着下一次了,“霍靖帆,走啦。你今天若是不陪我吃飯,我一定會給你好看的。”
霍靖帆和秦語岑說着再見,一邊被白雪菲給拖上了自己的車。
秦語岑看着兩人離開,覺得特別溫馨,那一刻。
“別有那麼好看嗎?”一個冷漠的聲音突然就在她的身後冷不丁的響了起來。
秦語岑回頭,就看到站在自己身後的霍靖棠,他是什麼時候走到自己身後的,他走路都沒有聲音嗎?嚇得她真不輕,她暗自吐出一口氣來,並不給他好臉色:“你來幹嘛!”
“雪菲回來後,小帆就沒有時間纏着你了。”霍靖棠扣住她的手腕,“走吧,上車。”
“你什麼意思?”秦語岑蹙眉,沒懂他話裡的意思,“霍靖帆他沒有纏着我。他只是把我當成朋友,是你太多心了,是你不相信我!不相信你弟弟!”
“對,我不相信他!”霍靖棠承認了,“雪菲一直很喜歡小帆,所以我告訴她回國把小帆給看緊點,否則小帆了有她哭的。所以你也不要和小帆走太近了,這會讓雪菲吃醋傷心的。”
白雪菲喜歡霍靖帆,她自然是能看出來,她一個女孩子,不避諱別人對他又抱又挽的,那撒嬌的語氣和方式都是一個小女孩子,對自己喜歡的人才會這樣很小女人。
“我可從沒想過去破壞誰,就是心眼兒最小了。”秦語岑白了他一眼,“就一外烏龍相親,你就搞出這麼多事來,你是男人嗎?”
“我是不是男人你已經體會過了,不會忘了吧?我可以幫你日日加深記憶。”他說得痞氣,也不臉紅。
秦語岑上了他的車,他開車回了星光小區,秦語岑下車前堅持自己之前的決定:“如果你想我搬家,我的回答還是不搬。”
“上去再說。”霍靖棠也沒有多說,也不計較她的小性子。
樓上,白雪霄把席言按坐到了沙發裡,看着她額頭上那一小塊白紗布:“這怎麼回事?”
“我沒事了,去醫院檢查過了。”席言打車回來就看到白雪霄一直站在門口等她。算算時間也等了很長的時間。
她若是不請他上樓坐一下,喝杯水的話,她這心裡真的更是過意不去。一個尊貴的男人就這麼等待着她,真的該是受寵若驚吧。
“你坐好,我看看。”白雪霄藉着光,仔細地看了一下,看樣子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他蹙眉,“你出車禍了怎麼不第一時間打給我去處理?車子呢?讓交警和保險公司去看了嗎?和誰撞到了一起?”
“私下協商好了,車子已經送4s店修了。”席言抱着一外抱枕。
白雪霄倒了一杯水給她:“人沒事就好。”
席言去接水杯,抿了一口。
秦語岑和霍靖棠上樓,她有鑰匙開門,開門進去,就看到白雪霄背對着他們,兩人的姿勢從他們進門這裡的角度看上去親暱而曖昧,像是在依偎又像是在親吻,讓秦語岑不好意思地垂下了視線。
“這樣子,你真好意思不搬嗎?”霍靖棠低聲在她的耳邊道,“看多了不該看的,小心長針眼。”
“霍靖棠--你的嘴裡就不能有一句好話嗎?”秦語岑被氣得咬緊了脣,但因爲白雪霄在,她又不好衝他發火,只能嚥下去,提着工具箱往裡走去。
席言推了一下白雪霄,竟然臉紅了。
白雪霄難得看到她臉紅一次,像是荷花染紅的荷尖,暈着淡淡的紅暈,水靈而美麗。他回頭看到秦語岑和霍靖棠進來了:“哥,你們回來了。”
“嗯。”霍靖棠的心情大好,眼底都是笑意流轉。
霍靖帆和搬家兩件重要的事情今天之類全被解決,以後就能和秦語岑擁有屬於自己的小世界,不被外人所打擾,這樣的感覺真好,就像是溫暖的春天就要來臨了,百花盛放的賞心悅目感。
席言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從沙發內起身,而白雪霄收回目光回頭,沒想到她會起身,她的頭撞在他的下巴上,疼得他難受,感覺自己眼淚都要出來了。席言嚇壞了,扶着他坐下,伸手要去揉他的下巴:“白雪霄,你沒事吧?”
白雪霄這會兒疼得話都說不出來,只臉隱忍着疼痛,搖了搖頭。
“對不起,我真沒注意到。”席言深知這樣被撞的疼痛比手刀子割傷還痛,看着他疼得有些青白的臉,她是急得都快淌出眼淚了。她伸手去捧着他的臉,小心地看,“張開口,我看看你是不是咬到舌頭了。”
白雪霄拉下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衝她微微淺笑:“沒……沒事。”
“真沒事嗎?”她很是擔心,這麼一撞,她的頭頂都發麻了,他怎麼會沒事,“要不我去給你找找藥?”
白雪霄拉住她:“看到你這麼關心我,我覺得這點疼不算什麼,什麼藥都比不上你的關心。”
“白雪霄……這是我撞到你,是我應該的。”席言被他握着,手心有些發燙。
“我去給你找找冰袋去……”心跳像是小鹿般狂跳着,完全是席言hold不住的節奏。
霍靖棠不在這裡做電燈泡,往秦語岑的臥室而去,伸手把門關上:“你看人家多恩愛,你在這裡住一天就讓他們不方便身心上的溝通一天,你真忍心看他們因爲你而無法進一步深入了了解彼此而增進感情嗎?”
秦語岑坐在牀鋪上:“說得我好像是破壞人家的第三者一樣!你想我搬是吧?好,我搬,我搬到那天橋下面去住,這樣我就不礙誰的眼了是吧?”
“你看你就是在說氣話。”霍靖棠走過去,看着她因生氣而漲紅的小臉,知道她心裡因爲昨天他弄相親那麼一出讓她很生氣,可是他也沒有起什麼壞心思,就是想讓他知道若是遇到這樣的事情,就該坦白自己是有家室的人了,“我知道昨天我那樣你很生氣,我已經倒過歉了,你就別生氣了。”
“哼!”秦語岑別開臉去,纔不理他。
“好,是我小心眼兒,我太霸道了,太專制了,可是我這麼做是太在乎你了。我怕你對我不夠堅定……”霍靖棠坐在她的身側,“以後我們都好好說話好嗎?”
“這樣承認自己缺點是不是太沒面子了?”秦語岑都有些忍不住抿脣想笑了。
“哪裡會,哄自己的女人,丟臉面子算什麼,是不是?況且這件事情是我不對,我就該坦白從寬。”霍靖棠摟着她,見她笑了,就知道她是故意和自己對着幹的,就是想看他能縱容她到什麼地步,“所以呢,你就大人大量不和我嘔氣了,你看看席言和小霄那麼好,你也該替他們高興。席言什麼都替你着想,你也該替她着想一次,不是嗎?”
是啊,每一次都是席言在幫她,把她的感情迷惑解開,每次都鼓勵着她。這一次該換自己幫助她認清楚自己的感情,她的離開便給他們私下相處的空間,讓他們好好的培養感情。
秦語岑依靠在他的懷裡:“我希望言言能真正的幸福。”
“會的,他們會的。”霍靖棠撫着她的手臂,“把家搬了,我們還得吃飯。別耽誤時間了。”
霍靖棠和秦語岑出來,白雪霄的下巴用冰袋敷了一下,感覺好多了。
“別膩歪了,趕緊行動起來。”霍靖棠催促着還沉醉在席言溫柔體貼中的白雪霄。
兩個男人拿比較重的箱子,事架畫板這些,席言和秦語岑就拿包包和袋子。秦語岑的東西並不多,兩個箱子就把衣服和生活用品裝完。
白雪霄和霍靖棠站在車子的一備箱邊,往裡面塞着行禮。
霍靖棠看着白雪霄的下巴好一會兒:“那麼一點傷,至於你憔悴成那樣?”
“是不至於,但是看到她替我差點急出眼淚了,這也沒有白痛。”白雪霄其實是被撞到了,雖然是很疼,但也還是能忍着,“這就是被在乎的感覺。哥,你懂嗎?”
“你小子也會使詐了?”他挑眉輕笑。
“你別說的那麼難聽好不好?這叫將計就計。”白雪霄放好東西,輕拍了一下雙手,“比起你來,我可自嘆不如。你想秦語岑搬走也繞了這麼大一個彎兒,我和席言的力可沒少出,以後你們結婚了,我和席言居一等功。”
“我還會讓你給你發獎杯的。”霍靖棠把後備相給關上,心裡也落下了一塊大石頭,“終於大告成了。”
席言和秦語岑還有捨不得,在一邊說着知心話。
“言言,我搬走後你可以自己好好照顧自己,如果有什麼自己處理不好的,一定要找白少幫你忙,你一個女孩子也不是鐵打的,總有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彆強撐成一個女漢子,白少很不錯的。我希望我們都能幸福,以後能一起辦婚禮該多好。”秦語岑緊緊地懷着她的手,“也謝謝你對我的照顧,言言……”
“說這些做什麼?”席言感覺到鼻尖一酸,有淚意就上涌起來,“你只是搬家嘛,又不是去國外了,又不是見不到了,你這麼酸,把我惹哭了,哭花了妝可會變醜的。”
“那就別哭啊,你看,我都不哭呢。”秦語岑深呼吸着,不讓自己傷感的淚水流淌下來。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果然不假。”白雪霄輕聲道,一手扶在席言的肩上,“我們還要送語岑過去,你現在就哭成這樣……”
“我就是捨不得岑岑,住這麼久了,她突然走了,我會很不習慣的,一個人一直孤單着我不怕,可是習慣了一個人,又變回了孤單,這種感覺很不好受的。”席言以前一個人習慣了,現在習慣了兩個人,和要秦語岑分開,自然是萬分難過。
白雪霄輕輕扶住她的肩,將她擁在懷裡:“你不是孤單的一個人,你不是還有我嗎?語岑搬走了,以後我會照顧你的,只要你給我這個機會。”
席言靠在他的懷裡,雙手揪住他的衣服,淚水突然就跌落了下來,百般的滋味在舌尖漫延開來。
秦語岑看着白雪霄:“白少,以後言言就麻煩你了,她這個人就是嘴硬心軟。有些話說過她就不會記在心裡了,脾氣又硬,你就多多包涵她。”
“我會的,你放心吧。”白雪霄點頭。
席言從白雪霄的懷裡直起身子,看着秦語岑,不滿道:“我有你說的那麼差嗎?”
“沒有沒有,你是最溫柔最漂亮的大美女了行吧?”秦語岑否認着,“好了,我們走吧。”
席言和白雪霄一輛車,霍靖棠和秦語岑一輛,往棠煌碧景開去。
席言看着白雪霄認真開車的側臉,在他說他會照顧她,她不是一個有時候,她突然有一種心動的感覺,好想不再孤單一個人。可是理智又告訴她她想得太簡單了,他們都是在演戲而已。他的演戲太好了嗎?讓她感覺到他們有一種真的是在談戀愛的感覺。
“有話想對我說?”白雪霄用眼角餘光掃過她那張猶豫不決的臉。
“嗯……謝謝你說的那些話,可以讓岑岑安心的搬走,讓她不用太掛心我。”席言雙手扣在了一起。
“說的哪些話?說照顧你的話嗎?”白雪霄薄脣染着溫柔的笑弧,伸手去將她的手握在掌心裡,“如果我說這句話不是在演戲,是發自內心的的話,你會願意嗎?”
你會願意嗎?
席言突然就有些懵了,他在說什麼?不是在演戲,那是在認真的?
“白雪霄,我--”她的手想從白雪霄的手裡抽回,他卻緊緊地握着,並打斷她,“我不是在逼你,你也不用現在給我回答,我可以給你時間,我有足夠的耐心等你給我一個回答。”
席言沉默了,那些想要拒絕的話突然就抵在了舌頭上,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她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柔軟了起來。
她明知道他是她不可以沾染的男人,又怎麼能這麼強硬的拒絕呢?
看着他俊雅的臉,溫潤的笑意,瞳孔裡的溫暖,她就說不出那些話來。
霍靖棠和秦語岑在一起,兩個人的手十指相扣着,兩人是把性子較完了,這會兒又甜甜蜜蜜的。
“以後就自由了。”霍靖棠笑了起來,“你在席言那裡住真的很不方便,我想親你都不行,以後是想怎麼親就怎麼親。”
“你就想這些?”秦語岑豎起了眉,“不要忘了,我要把小軒給接過來,我總不能讓他一直住在鍾浪那裡。現在有房子住了,我自然要把小軒接過來。”
“小軒就是個孩子,他什麼都不懂。”霍靖棠讓她安心。
“就是因爲她是小孩子,我才擔心你這樣把他給帶壞了。”秦語岑擔心的就是這個,一張純白的紙,她不希望他染上污漬。
“我保證不會把小軒帶壞的。”霍靖棠道,“他那麼相信我這個姐夫,我怎麼也不可能害了他,是吧?我已經讓阿浪把小軒送到了過去,讓他買了菜,一會兒我們男做事,你們女人自己做飯,大家一起好好吃個飯。”
“嗯。”秦語岑點頭。
很快,他們就到了家,鍾浪已經把秦語軒給送到了,兩姐弟見面,又是一陣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