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搖搖頭,拒絕他的安排:“沒有用,不用去安排了。我只能不能坐船碰到暴風雨,其他沒有什麼問題。”
緩了口氣,拉回來的意識讓語言更好的組織,表達出來,“來接應我們的兩個人有在暗中觀察我,如果我猜測沒錯的話,他們應該是對我戰友情緒觀察。所以,我的事情你務必要保密,在報告上面一字都不能提及。”
“而且你說過,上面也有要些不乾淨,要是我的弱處被他們知道,段昭安,你應該知道會有多棘手。”
她的每一句話都說到他心坎上,而他本就沒有想過要的告訴上面,手指輕輕在她下巴邊摩挲過,既是心疼又是憐惜道:“很抱歉,我沒有儘早知道你不能在海上碰到暴風雨,讓你一人人受了這麼大的罪。報告上面你放心,我不會寫上去。”
他是一諾值千金的人,承諾了肯定會做到。
顧晨輕地鬆口氣,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後,徹底恢復如常,“傷口需要處理一些,看看有沒有冰塊,額頭要敷下才行,至於下嘴脣的傷……”
她眨了眨了眼,恢復靈動的黑眸微微一動,露出狡黠的笑,“可以用另一種方式以掩飾了。”
不用說清楚段昭安就知道她的意思是什麼,低下頭,將自己的嘴脣湊到她的嘴脣,一臉縱容柔道:“捨不得讓你一個人痛,無法彌補我剛纔的過失,那就讓我陪着你一起痛。咬狠一點,不要留情。”
這樣的男人,溫柔到讓她無法拒絕。
不過,她喜歡!
冰塊是沒有,好在是晚上靠船,在段昭安有意無意的遮擋下,隨行一道下來的兩人並沒有留意到。
驅車前往機場的路上,顧晨更是把整個臉埋在段昭安的懷抱裡,頂着兩位同胞好震驚的眼神也不起來。
他們……是情侶!
之前還以爲是僞裝,現在看下分明就是真正的情侶。
兩位只能是送到機場的同胞戰友已經驚到都不了意思再去打擾了……,太遲鈍了,都沒有發現呢。
機票早已訂好,晚上十一點半準備登機,顧晨拿着冰塊敷住額頭,看到段昭安紅腫的嘴脣不由樂了起來。
“這模樣讓我想起我考完西點跟你見面的事了。”當時,她的嘴脣,胸口都是紅腫紅腫,簡直是沒臉見人。
段昭安挑了挑眉,輕笑道:“現在看來,還好當時我下手狠一點,給你留下深刻記憶。”
“你怎麼不說是留下心理陰影呢。”
一句話是讓臉上有笑的段昭安頓時沉了臉,他抿緊嘴脣,那雙如幽深古井不起風瀾的黑眸凝看着顧晨,深暗的瞳仁深處閃過極重的痛意,“我不能說對不起,哪怕能回到過去,我也一這下會做。”
清冽低斂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的同時,修長如鋼琴家的手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一直入嘴脣印下一個虔誠的吻,“無法爲過去的事情說對不起,只能是以後的歲月裡,用盡我一生的溫柔來彌補,直到生命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