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孫菲的事,不要牽扯到我朋友身上來。還有,你纔是沒有資格跟我們說話,不要讓我再重複第二遍。”指了指門口,復又指了下舞臺,“你可以出門,也可以回到你的舞臺上。”
一次又一次的不給面子,阿倫是又羞又惱起來,媽的!他就不性邪了!不就是一個女人嗎?他就不信搞不定!
家中也是小有資產的阿倫吸取孫菲的教訓,不敢跟段曲冰硬碰硬,乾脆是服軟到底,“曲冰,我看我們之間誤會很大,好,我現在離開,回學校再跟你解釋清楚。”
說完,生怕段曲冰會喊他回來,又繼續說下讓他傷面子的話,是頭也不回飛快離開。
段曲冰見他逃一般的離開,眉心只是皺了下,沒有追上去,轉身就去找顧晨。
酒吧裡鬧事都是很正常的事,這會兒又恢復了熱鬧,舞池子邊年輕的男男女女隨着音樂節奏瘋狂地搖擺着自己的身體。而醉到不輕的欒粟直接是趴在吧檯上,這會兒……睡着了。
顧晨也沒有管她,剛纔酒吧老闆一出面,看向欒粟的視線還挺驚訝的,又親自吩咐調酒師被她砸了的洋酒不要算帳,還拿了支同等價位的洋酒給欒粟善後。
相信,把她丟到包廂裡也不會出事了。
段曲冰回來,顧晨把早就倒滿的冰啤推到她面前,“來,喝一杯。她醉了,我們兩個正好可以慢一點喝。”沒有問接下來她跟阿倫會怎麼樣,像這些事情,段曲冰會能處理好。
“這酒吧是欒叔開的。”段曲冰雖不善與人交道,但她的警惕性很強,對周邊環境的觀察更仔細,她要找孫菲的麻煩不會頭腦發熱一時衝動,是觀察了周邊纔會站出來。
最開始她也是不知道這是欒粟爸爸的酒吧,是酒吧老闆出來勸人,才留意上來。又想到欒粟突然間的硬氣,再聯想到酒吧老闆的行爲,就不難猜出來了。
顧晨也沒覺得意外,只是揚了揚眉,笑道:“好傢伙,難怪一出場就是砸酒瓶子,原來是背後有人撐腰。”
“她不喜歡欒叔,在我面前也只提過一回。這回出來喝酒,只怕也是跟欒叔有關係。”段曲冰與顧晨碰了一杯,算是解釋了一下爲什麼欒粟上場就要把自己喝醉。
也很快就知道,爲什麼一定要喝醉了!心情絲毫沒有受孫菲一影響的顧晨倏地扭頭,目光筆直地盯着一個穿過人羣走來的中年男子。
這是一個穿着黑色CK工字背心的中年男子,個子不高,但身上有一股戾勁。胳膊上繪着一條青龍,龍身猙獰盤踞,更給中年男子增添一出場就會有人立馬避開氣場。
不好惹,好鬥,是顧晨對欒粟爸爸的第一印象。
在外面,欒爸也確實如此,但在女兒面前就是一名最普通不過的慈祥中年男子了,他看到醉到不省人事的女兒軟軟地趴在吧檯上,臉色自然是有些不太好看。
當他突然地感光到一道極爲銳利的視線一下子掃過來,欒父在一瞬間,只覺得自己的寒毛一下子全豎起來,如臨大敵一般地繃緊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