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後,他便擡頭朝窗戶外看過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受到她所說的話的影響,儘管外面天亮已暗,心情卻實是感覺不錯。
顧晨走的時候容照與段昭安都不能相送,而且她是直接從賓館裡出發,並沒有再去醫院一趟。
當段昭安還在想着她什麼過來,已經在車上的顧晨打來了電話,“我先回宣州,你有什麼事情能跟容照商量的,可以兩人一起說一說,別一個人都扛着,也不嫌累。”
“你在車上?”段昭安修眉不能着痕跡地擰了一下,轉又有些哭笑不得起來,“寶貝,我還在醫院裡等你過來,你倒好,直接去機場了。”
頗有些幽怨呢,讓顧晨樂不開支的笑起來,“你不動不能走的,我來醫院還要讓我來回多跑一趟,我嫌累。我回宣州呆不了幾天,學校這邊也要開學了,也得去報個道才行。”
估計是她是辦校以來,逃學最多的一個學生吧,整月整月的不在學校裡,竟然還能順順利利畢業,也是一個奇蹟。
掛了電話,段昭安就對上一雙打趣的雙眼,段瑞夙的眉是高高地揚了起來,“小女朋友丟下你一個人在醫院,自己跑了?還寶貝……,挺會哄女人開心呢。”
“比不上小叔,心肝寶貝,我還是說不出來。”段昭安收斂了淺笑,淡冷的表情落在段瑞夙的眼裡,是讓他這個叔叔的有一種很深的挫敗感。
他很想像以前那樣,能直接伸手在侄子的頭上歡快地揉上幾把,揉到好好的髮型變成鳥窩,這心滿意足地收回手。
也就是想了想了,現在的他,打不贏長大的侄子,也說不過長大的侄子,偶爾還要被當侄子的打擊一下。怎麼想,怎麼都覺得自己這個叔叔當得好憋屈。
扯了下領帶,段瑞夙很隨意地坐在沙發裡,他姿態慵懶,卻又不失優雅,坐在沙發裡,修長的腿隨意交疊,錚亮的皮鞋還能折出光影出來。
“你那小女朋友跑得那麼快,是不是因爲知道我來了呢?怕了我,所以這才麼急急忙忙地離開?”
段昭安扯了下嘴角,“你想多了小叔,她連老爺子都不怕,還怕你這個被妻管嚴嗎?”
“妻管嚴又怎了,我樂意了。”段瑞夙哼哼幾聲,臉上的表情是以爲恥,反以爲榮,“一家子的大老爺們,誰不是妻管嚴。你也不例外,這不還沒有結婚,已經是服服貼貼了。”
從上到下,,段老夫人在世的時候,段老爺子也是個妻管嚴呢。
“別笑話我去,我樂意被管着。你要有本事,把顧晨收拾得服服貼貼看?”
簡直就是“用心險惡”呢,段昭安視線淡冷地看着到現在還喜歡跟以前一樣,以逗晚輩爲趣的小叔,俊顏上的表情露出幾分嘲譏,“小叔,嬸子不在身邊,你又開始老不正經了?”
……
嘲譏的表情沒有什麼,他經常是被這個侄子打擊,可那句“老不正經”是什麼意思!他很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