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知道自己受了傷,也不可能返過來尋找受傷的段昭安了。
對這樣的答應,顧晨並不是很滿意。可是,卻沒有別的證據,來證明事情有異樣。
突圍與掩護,就是衝在戰火第一前線,受傷是正常的事情,爲了保證後面的戰友成功,他們當中肯定會存在傷亡情況。
這些,她心裡明白。
只是,……趙又銘親自跑來告訴她那麼多的事情,又提到穆部長這個已經開始給她始絆子的人,更重要的一點,他又是穆文安的父親。
前年,她把穆文安直接打到進醫院,緊接着,對方又買通泰拳向自己報復,結果,被自己又廢了回去。
兩個口噁心,以穆文安那狹隘的心胸,怎麼可能就此罷體呢?
子肖父,穆文安心胸狹隘,穆部長的心胸只怕也就那麼點寬吧。不然,又怎麼可能在冬訓上面,動手腳想讓自己吃苦頭呢?
種種原因綜合在一起,由不得她懷疑段昭安與容照受傷有什麼內幕。
在醫院等待中,全集隊員已經是集合完畢並離開了一個月之外的大興安嶺,回到營區休整一晚,次日便回到猛虎隊的訓練基地。
在京裡,正是萬家燈火通明的時候。
而穆部長家裡卻是熱鬧非凡,手裡拿着皮帶的穆部長是金剛怒目,眼裡直冒火地死瞪着自己唯一的兒子,也是他這一輩子希望的穆文安。
“孽障,孽障!你心胸如此狹隘也就罷了,偏偏還蠢到動這樣一查,就能查出來的小動作,穆文安,你腦子都長到哪裡去!”
如果不是穆夫人死死抱着他拿皮帶的手臂,此時的穆文安後背又會被抽上幾皮帶。
身上已經抽了十幾皮帶的穆文安哪怕是跪着,也是犟揚着頭,兩眼赤紅瞪回去,“怎麼,你怕了?爸,你不也是一樣動手腳嗎?怎麼到我這裡就不行了呢?”
“別忘記了,是告訴你這些消息!爸,是我告訴你的!所以,你才能及時向政治部打報告,揪段將軍的小辨子!只是我沒有想到,這麼好的機會,爸你竟然都沒有抓住,反而被對頭將了一軍回來!”
“兒子別的本事沒有,給您出出惡氣的本事還是的!”
他一臉死不悔改,還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被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嚴重後果,還一臉的洋洋得意,自以爲自己的小動作無人可知!
穆部長忍無可忍,一把推開同樣怒氣衝衝抱住自己手臂的穆夫人,指着她鼻子一道罵起來,“你養的好兒子!你看看你把他慣成什麼樣了?一幅不知天高地厚的蠢樣!”
“我慣着?我養着?哈,你總算是說了句大實話。兒子是我生的,是我一個人養大,一個人慣大,跟你有什麼干係。你今天要敢再他一下,在我心裡挖肉,我跟你沒完!!”
在穆夫人面前,穆部長一向都是採取服軟態度。
這回,卻是不行。
“穆敬懷,你……你……你還把不把我放在眼裡!”穆夫人底盤穩,被丈夫一推也沒有推倒,跟發了瘋似的般朝穆部長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