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謝景曜說話,從來只有他氣人的份,沒有別人氣到他的份。
什麼脫來脫去就脫熟的,容照聽了後,俊顏已經是烏雲密佈,手裡要是有塊抹布,他會猶豫不考慮直接塞到他嘴裡去!
戰友們都知道顧晨又一次下水救人,一個二人全都站在旁邊焦急等着,他這麼一吼,顧晨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四號,管好你的嘴!”容照面無表情的臉色顯得有些陰沉了,冷淋淋的視線掃了四周一眼,薄脣抿緊命令下去,“二號沒有出來請,所有人原地待命!”
他是隊裡的副隊,這點威望還是有。
鄒恆扯了下俞溯的衣袖,輕聲道:“還好,還好,能控制得住自己。四號這小子故意這麼大聲音,反而讓他不好進去。走吧,走吧,別看了。”
“四號倒是一片好心,就怕他看不出來。”俞溯與容照是多年好友,在私人生活上總比別的戰友要多關心容照一些,頗有擔憂道:“我再看看情況,四號老刺激他……,雖說是好心,但萬一刺激過頭,就慘了。”
鄒恆是被他那一幅“媽”的表情給逗笑了,“你跟當媽的沒有什麼區別,容照是誰啊,這麼一點定力都沒有,也不配成當我們的副隊了。”
“謝景曜越是這樣說,越能讓他時刻提高警惕,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你沒看到嗎?二號從水裡抱起零號,他直接衝回營裡吩咐後勤把薑湯熬濃。他要是沒個定力,早在零號下水的時候就衝出去了。”
“他在車臣的時候跟咱倆說過的話,倒是大實話。喜歡零號,但從來沒有想過要去打擾零號與二號之間的關係。哥們,這事兒咱們是說不清,勸不住的,留意一點就成。最少現在看來,容照一直是很冷靜的與零號保持適當的戰友關係。”
容照好歹也是出身世家,容老夫人又教養得格爲嚴格,克已忍耐這一點,他是絕對地能做到。而“君子言於義,小人言於利”又是容家的家訓之一,容照年輕時再荒唐,也沒有幹過小人的事。
“我知道容照說一不二,可你不知道,我是真沒有見他愛過哪個女的。突然間這麼死心塌地愛上去,還愛着一個很不可能成爲自己女朋友,希望完全爲零的女人,我怕他陷太死,把自己給困住了。”
俞溯唸叨完,鄒恆差點沒有笑了聲來,重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憋着笑道:“我說哥們,我不會真是容照他媽附體了吧,操心得也忒多啊。這人啊,誰沒有一根死腦筋的呢?只要能控制得住自己,啥事都不是事。”
“走走走,進帳蓬去,媽的,冷死我了。這地方,多呆一天,身上的細胞不知道要死多少個。手腳都起了凍瘡,回去準是要死要活的癢。”
攬過俞溯的肩膀,就往帳蓬裡帶,“晚點進去看看零號,怎麼着,也得等人換好衣服再去。我現在是服了她了,一個姑娘家的,平時沖沖就夠人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