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沒有打算把哨兵扛過來,三個目標一共費了她近四十八分鐘,想一想,崗位輪換應該是一小時一班,不把哨兵扛回來只怕就會被發現了。
二十九號看到丟到雪裡頭還沒有清醒過來的戰友,默默替他掬了一把淚。
和着,他這麼劫過來,人家還算是很客氣,很給面子了。
八號有號意外顧晨怎麼知道他是學醫的,也沒有問,笑道:“沒事,這小子皮厚着呢。”嘴裡雖是這樣說,已經稍有領略到顧晨兇殘的八號還是連忙彎下腰來檢查。
三分鐘後,八號在暗中輕輕地吐了口氣,站起來輕鬆道:“沒事,就是一號下手重了一點,人一時半會清不來。估計還要一會兒吧,等着,不急。”
“還有八分鐘一個小時,看來,所有隊員真要等換崗才知道隊員失蹤一事。”顧晨看了下夜光手錶,錶盤的淡淡的藍光如同一張神秘面紗輕敷在她的臉上,如畫的眉,秀麗的鼻,微抿的脣瓣,一張分明是千嬌百媚的麗容,卻有着冷冽的氣勢,擡眸間,眸裡的凜冽完完全全壓下了她的姝容。
初次見面,二十九號沒有被她的姝麗多看一眼,反而是被她眼裡的凜冽驚到心口就是一跳。
八號低頭,打開手錶看了一下,眸色暗沉開口,“一個小時一換,看來是如此了。”合上錶殼,八號看着顧晨,硬朗的臉上盡是嚴肅,“一號,接下來我們三個會有什麼要的懲罰?”
猛虎隊裡的規矩,誰出錯,誰就得懲。
“沒有,不過是給所有隊員擎個醒,別以爲有了哨兵,有了防禦,有了紅外探頭就真能高枕無憂了。野外作戰,防不勝防,有時候一條蛇就能輕鬆取你們的性命。”
顧晨淡淡地開口,二十九號則是有些不自然地低下了頭,眼裡也顧晨的話也是若有所思起來。
“他醒了。”說話的顧晨留意到腳邊還陷在雪裡的哨兵動了動身子,像是出擊的野獸,準備全身一擊。
好高的警惕性!!
顧晨單腳擡起,而那個從雪地裡像是豹子般一躍而起的哨兵被顧晨一下子掃中拿軍匕的右手,“哐”一聲,軍匕是脫手而去,扎中在三米開外的松樹上。
“停停停,自已人,自己人。”八號最近,抱住還要反擊的十九號哨兵,“兄弟,別垂死掙扎了,真要有危險,你都死了幾百遍了。從劈暈到現在,你丫整整暈睡了半個小時,值了!我們都陪着你,沒合一下眼!”
三分鐘後,十九號算是弄明白怎麼一回來了。
站在顧晨面前,都有些難情問道:“一號,我想問問,你是怎麼跑到我身後來的?我明明在轉身的時候,可沒有發現異樣。”
“很簡單,我是這樣過來。”顧晨突地雙腿一躍,整個人如同毛乘風踏雪一般,姿態灑然地瞬間跳到一棵松樹的樹幹上,取下她掛在上面,都成瘩疙的頭盔,雙手住樹幹,整個身體如繃緊的弓弦,在那剎那間彈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