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時傳來紀錦的怪叫聲,“什麼,你說沈惜悅掛了?我靠!這禍害什麼時候掛的?”
顧晨這才知道,原來爲了讓紀錦安心養傷,紀母是什麼事情都瞞着他,生怕會影響到他的康復。
而好不容易找到機會靠近病房的程安意是被這位“祖宗”的怪叫聲嚇到,他可是……讓同事拖住紀母,又給段少哪邊去了電話,把他留在醫院裡的人引開,這才得以踏進病房裡。
聽到程安意哄着紀錦,顧晨笑了笑,這才離開。
電梯只下了一層便“叮”地一聲停了下來,電梯裡只有顧晨一人,她看了下樓層後眼裡閃過一絲異樣。
當電梯門一打開,一位穿着貴氣不失端莊的貴婦人率先走進來,緊接着,是一個穿着西裝,顯得很嚴謹的年輕男子一道入內。
林呈微一進電梯,看到顧晨也在,眉頭就不由地皺了一下。
那日,他幾番試探下徹底地清楚,眼前這位還未畢業的國防生在段昭安心裡是非常地重要。既然知道她對段昭安的重要性,林呈微抱着不想傷了和氣的心態微笑與顧晨招呼起來,“顧小姐來醫院看望紀錦?”
顧晨還真不太願意跟林呈微打招呼,聞言,只是朝他笑了笑,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而本沒有留意顧晨的林母在聽到自家侄子打招呼後,視線是嗖地一下投到顧晨的身上,她的視線是要含蓄得多,根本感覺不出來有什麼惡意。
唯一能看清楚的就是,林母眉間是一片森冷。
“呈微,這位顧小姐不會就是你說的哪位顧小姐吧。”林母優雅地開了口,含着淡淡地淺笑的聲音聽不出來她的話是善還是惡。
林呈微自對林母重新認識之後,就知道自己這位嬸嬸可不簡單,有一種殺人於無形的狠勁。
在電梯裡雖然只有他們三人,但是在醫院裡,以林母的謹慎是不可能在醫院裡對顧晨做什麼不好的舉動。一位有素質的貴婦人,怎麼會在大廳廣衆之下,做出有失身份的不雅舉止呢。
便笑道:“嗯,就是昭安身邊的顧小姐,一位很不錯的女子。”
“是不錯,長得不錯,這氣質也不錯。”林母嘴裡是贊着,可那眼神只分了一丁點到顧晨身上,似乎,她的稱讚不過是表面上的客套,維持她貴婦形象的客氣。
說完,用眼角微斜地看着顧晨,又道:“顧小姐是南方人吧,只怕是不習慣北方的冬天吧。北方的冬天可比南方要冷得多,顧小姐怎麼想着留在北方過冬呢?”
林母也是強勢慣了的,這些年因丈夫職位高,她問話,可是說是沒有拒絕回答。
顧晨在她眼裡,不過是一個鄉里來的丫頭,就算長得漂亮,有氣質,那也只不過是表面罷了。
不管是說話,還是看人,林母便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所以,她根本沒有想到顧晨對自己的問話連理都不理睬一句,甚至……,都沒有看自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