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確實知道怎麼攻人心菲,眼角餘光已不知道打量了顧晨多少回,視線掃過兩人緊握的雙手,眼裡閃過暗沉沉的冷意。
她看中的乘龍快婿,寶貝女兒看中的丈夫,她可不許這種一看就長得只知道用臉哄男人開心的貨色搶走!
拭了拭眼淚,又道:“你來謝罪,林阿姨說那都是蘭姻的命,怨不了別人。後來,葉夫人看不下去,便出手幫助把我與你林叔叔調出京城。……昭安,當年你明明對蘭姻很好,對我也很好,但我不知道爲什麼,這些年來你漸漸疏遠阿嫩跟叔叔。”
“年輕人有年輕人的世界,阿姨懂,你不來登門,阿姨也不怪。可是,現在蘭姻回來了,因你而失蹤的蘭姻回來了。”
“昭安,你不能這麼狠心啊,……你這麼狠心,怎麼對得起蘭姻的一片心,爲了你,阿姨都不知道她這些年來到底吃了多少的苦,遭了多少的罪。”
“好,阿姨別的話都不說,只求你,求你看在她爲你失蹤的份上,這段日子常來醫院看看蘭姻吧。算阿姨救你了,昭安,……你就答應阿姨吧。”
硬的不行,來軟的,軟的不行,乾脆是軟硬一起來。
雖說這樓層是重症監護病房,來往的人少,然後這是一家頗有名氣,收費也是極貴的私家醫院,能直接砸錢到重症監護病房裡保着命的病人家屬,都是有一定身份,地位,或是有錢的人。
林母這麼一來,連紀母的臉都黑了下來。
適才林母走來來,想開口的她讓段昭安暗中阻止,碰到這種事情,昭安再厲害也是個大男人!怎麼好出面呢?再來,這肯本就是紀家的事情,沒道理讓過來幫助的昭安跑上跑下,還要惹一身騷回去。
紀母的臉色是變了好幾變,感覺表情自然許多待要開口站出來時,便聽到段昭安聲色淡漠道:“林夫人,這裡是醫院,還是病人有異樣情況纔出現的重症監護病房樓層裡,我素聞林夫人也是位信佛的,這種時候林夫人說哭就哭,也不怕忌諱嗎?”
紀母還真沒有想到段昭安對付這種手段,也……是如此了得,差點沒有爲他的精彩回來給笑出來。
可不是麼,自己的女兒還好好的,當媽的就在這裡哭哭啼啼的,也不怕衝撞了。
顧晨也是在暗中勾起了嘴角,段昭安身份尊貴,行事也一向優雅,極有紳士風度,但不代表,他面對任何事情都不在意。
尤其是被人強行威脅上,一個慣來倨傲的男人不生氣纔怪呢。
紀母這會兒才慢悠悠地開口,勸起林母,“林姐姐,你也真是,再急,也不能急成這樣。還好昭安提醒我們,不然,我看着你哭,我也想哭了。”
“都是當媽的,我能理解姐姐的慈母心。可是,咱倆也不能因爲自己的兒女總來麻煩外人對吧。我這一表三千里的侄子平素最忙了,今天以過來還是百忙中抽出半天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