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明白,爲什麼沈小姐一進來就說我與紀錦上什麼牀,這是牀嗎?明分是一張椅子。”
這些話,對沈惜悅算不了什麼,不過是一個解釋而已。
真正讓沈惜悅顏色大變的是顧晨最後一句話,“沈小姐切勿以已度人,自己在國外生活靡亂,回國後怎麼還不知道收斂一點呢。在我眼裡,椅就是椅,牀就是牀。可在沈小姐眼裡,椅與牀都不分,……沈小姐,你心裡究竟想些什麼呢。”
事到如今,沈惜悅哪裡還有她囂張想要打壓顧晨的份。
顧晨鬆了手,不再扣住她,轉對紀錦道:“你來……”一不留神,又讓沈惜悅算計上,她不過是鬆個手,她竟然裝成是自己把她揪到地上,話未說完,人是撲通一聲就着椅子又摔下來。
靠!涵養再好的顧晨也靠不住暴粗口了!
自己把自己摔倒在地的沈惜悅慌地擡頭,巴掌大的小臉眨巴掛着沔水,水汪汪的杏眼兒充滿無聲無息的訴說,看着容老夫人,輕咬下脣只是搖頭,很無助的搖頭,也會情不自禁的痛苦地輕喃,“不,我沒有,我什麼都沒有做……,我是清白的,我是清白的啊。”
容老夫人卻連看到未看她一眼,只與自己的孫子……容照細細聲地說着什麼。
慣會裝,清不清白她老婆子還不知道?此女看上去雖纖瘦,卻無不一處透着珠圓玉潤的韻味,那是破了童貞纔有的韻味。
想要瞞過老夫人的火眼金睛,沈惜悅絕對是失算。
沈惜悅不死心,紀母如今是徹底地厭惡了她,紀母一旦厭惡她,那麼想要巴結她的樂夫人也就會跟着疏遠自己。更讓她不敢想的是,她擔心紀母以後都不允許也接近紀錦。
想到最壞的結果,沈惜悅竟然不顧一切朝容老夫人這邊爬過來,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嬌弱模樣惹得餘品蘭心裡都生出不捨來。
紀母瞥見容老夫人臉色有些不虞,心裡暗道了一聲不好,不動聲色站出來,一把拉過還掰着自己肩膀的紀錦,恨鐵不成剛道:“小兔崽子,你是要氣死我不成!”
“什麼人都往家裡帶,什麼人都往我面前領,你是不是嫌我對你太好了,想氣氣我呢?”
正好讓紀錦擋住沈惜悅爬去的路,也不知道是不是紀母真不小心,七寸高的高鞋跟不小心踩在沈惜悅的手背上,那突然間迸出來的慘叫聲讓本身心臟不太好的容老夫人嚇到心跳驟地一慌。
“好了,還要鬧到什麼時候。”容老夫人斥聲開口,紀母又打又罵根本解決不了任何事情,“紀錦這孩子有什麼錯,他想學幾招防身的,錯了嗎?你這個媽是怎麼當的?不分清紅皁白打起來。”
看了眼一個人倒在羊毛毯上,纖瘦的肩膀一抽一聳的,髮鬢都凌亂跟秋風裡一片葉子般的沈惜悅,容老夫人抿了下嘴,“把她扶起來,既然是你自己把她請過來,就該把她送出去,省得再興風起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