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微地捏緊了手機，曲冰性格有缺限，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除了她的親人之外再無他人，那麼，沈惜悅是怎麼知道曲冰性格有缺限的呢？
更主要的是，曲冰性格缺限……她都是今天才知道。段昭安沒有提過，欒粟沒有提過，段曲冰自己本人也沒有說過。
可偏偏，沈惜悅知道了。
這會兒，顧晨也便明白過來爲什麼段曲冰爲人清冷到沒有什麼朋友了。讓一個小時候患有後天自閉症的女孩子去主動觀察一個人的人性，主動去親近一個人基本上是不太可能。
她大概真如這個世界上因果輪迴所說般了，上輩子積了德，這輩子讓段曲冰對自己瞧對了，成了她真心護着的朋友。
“你怎麼知道沈惜悅知道曲冰的事？還有，你親近她跟鄭衡兩個僅僅只是想查清楚沈惜悅到底是怎麼知道這個秘密的嗎？”
當顧晨與紀錦暗中你回我答時，段曲冰口氣冰冷說着：“接下來三天是聖誕，紀錦肯定會回大院裡，也一定會到我家裡來……，本來還說帶你回家，現在我改主意了。”
而紀錦的性子太過於跳脫，倆人雖說是親戚關係，小時候卻是分開的，論起情份來在段曲冰心裡顧晨是要重要過紀錦的。
她看着顧晨，似乎是在考慮把自己的好友安置在哪裡。
顧晨不動聲色地把手機放在座位上，挑着眉笑起來：“你跟紀錦的關係怎麼這麼差了？以前你們兩個雖然也有絆嘴，可沒有到現在這種兩兩相厭的地步。”
眼前的女孩眉目泠泠而秀麗，有着百看不厭的精緻，舉手投足間是渾天然而成的自信，無需像紀錦那麼地飛揚，也不需要奢侈品堆砌，這樣的段曲冰便是坐着，一眼便能看出來是一位出身極好的貴麗女子。
“兩兩相厭？你是不是說錯了？”段曲冰對紀錦的態度比以前往加厭惡了，到了只要沾着紀錦邊的事情，眉宇間就自然流露出拒絕的表情。
冷不丁地，段曲冰把車玻按下，一股強勁地冷一下子是灌進來，準備開口的顧晨是一下子給灌了個正着，冷風跟抽條似的一下子從嘴裡串進來，頓讓顧晨感受了一把什麼叫“透心涼”。
“不厚道了，我不過是想了解了解你們間到底出了什麼事給鬧到這種地步，你這一招差點沒把我嗆暈過去。”顧晨抹了下溼潤了的眼角，是被嗆到眼淚都留出來。
也沒有伸手過去把在車玻按上，顧晨眼簾低垂了少許，剛纔還是含笑盈盈的表情急轉而下，她的嘴角只是壓緊了少許，表情便露出幾許沉色來，“紀錦平日雖然跳脫了點，但本性絕對不壞。你哥說過，紀錦真要壞了，那紀家也就斷了。”
紀老爺子親自教了來的孫子，怎麼可有會壞了本性了呢。
再來，她確實是很少見段曲冰會露現怒色，也只有在紀錦面前，她的神色纔會生動起來，冷冰冰的眉間纔有着屬於她這個年紀有的朝氣。
自己雖說現在也是與她一般大，可到底……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