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不了,這是規矩。以後進了門,聽多了自然就習慣了。”是警衛員開車他們回公寓,停在藥膳店裡的車自有專人開回來,段昭安把小保溫瓶遞給顧晨,低笑道:“祛寒氣的,你多喝點。”
說着,他便擰開蓋子給顧晨倒了半杯遞過去,老傭人擔心顧晨體寒,用料上面是足了點,熱騰騰的水氣升起來,車廂內一股藥味瀰漫。
顧晨聞着那藥味就沒由地頭疼起來,推開他的手,“打到一身汗,哪裡還有寒氣,到是你,吹着寒風站在旁邊看熱鬧了大半天,要喝也是你喝。”
她只是輕地皺了下眉,段昭安便看出來她的抗拒,微微笑意漫在嘴角邊,“都是祖傳的祛寒方子,外頭想尋都尋不到。先喝一點,試個味。”
見到顧晨整個都是往車門邊靠過去,他稍地挑了挑眉,視線落在她的脣邊又悠然間滑走,“我來償償。”打小,他就沒有少喝過。
還是熟悉的味道,不過裡頭是加了一味當歸。
有一點苦澀,但加了甘草,苦後便是甘甜,段昭安脣角勾着淺淺的笑,深邃的寒眸再一次鎖定在顧晨的脣邊,內裡……一片曖昧的暖色。
顧晨對上他的視線,眯了眯眼,便反應過來他那有着幾分熱度的眼神裡的含意,好傢伙,還嘴地嘴喂她不成。
“怎麼,又想餵我?都喂上癮了呢?”餵過水,如今又來喂什麼祛寒的湯,中藥她在顧大槐還在世時,就償過。
那苦味……償過一次就不想第二次。
“這麼快就猜出來了?”段昭安輕地笑出聲,低沉沉的笑聲在車廂內緩緩流動着,視線也是愈發地灼熱起來,“確實是喂上癮了……,讓人流連忘返。”
他的厚臉皮她是見識過的,便嗆了過去,“全是口水,你竟然還償出滋味出。你這味蕾還真是與衆不同。”
“是你與衆不同。”把半杯祛寒湯抿在了嘴裡,傾身過去的段昭安精確地攉住目標,涼薄的脣有着暖意便吻住了顧晨的脣。
還真是上癮了,他是真的上癮了,上了一個叫顧晨的癮,她在身邊,他無時不刻想着靠近,如毒癮一般的只想靠近過去。
顧晨掙扎起來,她不排斥他的吻,卻是很排斥藥味兒。
“唔,段……”未說完的全被堵在了嘴裡,有沁着溫度的湯水渡了過來,遲在咫尺的俊顏倨傲而又霸道,出手飛快壓住她的肩膀,完全不給她掙開的機會。
可以隔開前後座位的車簾在他傾身間順手便拉上,如此一類,開車的警衛員便不知道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段昭安還沒有大方到讓顧晨在他懷裡縮放的美讓另的男人看去。
湯水一哺進來,那熟悉的苦味兒是瞬間充斥整個脣齒間,顧晨急急地用舌頭挺回去,得到的卻是他更加猛的進擊。
有湯水從脣邊溢邊,餘下的顧晨頗有些狼狽地嚥了下去,藥味間,隱有着屬於段昭安身上那青竹般氣冽,隨着他的吻加深,那氣息非常霸道地包裹着她整個脣齒,硬是把藥味都要給壓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