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咖啡廳裡輕柔地音樂以商場裡播放的港臺曲將尖銳地驚駭聲完全掩蓋住,是顧晨優勝於常人的聽力細微地在捕捉到一樓傳來的聲音。她神情不變對喝着咖啡的段曲冰道:“把東西收拾一下。”
“要回學校?”放下咖啡段曲冰也跟着收拾起桌上,椅上的書籍,卻聽到顧晨道:“不回學校,樓下有事情發生了。”
有事情發生?什麼事情?段曲冰還不明所以,便見咖啡廳在外招攬顧客的服務員一臉驚恐萬狀跑進來,就對着所有服務大聲道:“出事了,出事了!!快把卷閘門拉下來!!”
段曲冰眸色驟地一冽,站起身便欲往外跑去,手腕被一雙掌心溫熱,手指略涼的手扯住。
“是殺人了,你去了沒有用。”顧晨冷靜地說着,其實她想說的是“憑她現在的身手送上去無疑是給人當西瓜切。”
咖啡廳裡的服務員們丟下手裡的活立馬就去拿拉下卷閘門的,正值是周未中午前來逛物的顧客較多,咖啡廳裡也坐滿了不少人,聞言,好幾個男人立馬跑過去幫助服務一直把卷閘拉了下去。
在卷閘門沒有完全拉下來之前有好些個顧客是慌不惜路竄進了咖啡,還有一個抱着小孩的女人乾脆是打着滾從快要拉下來的卷閘門下滾進來。小孩雖然驚到哇哇直哭,但還好暫時是安全的。
段曲冰抿緊嘴脣,聽着許多人尖叫哭着拍響卷閘門,她的臉色是愈地冷沉下來。她是軍人的孩子,面對這些事情異常地冷靜,更比同齡孩子多了負責感。
卷閘門關上顧晨便鬆開她的手,神情冷漠地坐回椅上,淡淡道:“進來的人較多,且都是帶着刀子的,你就算下去也幫不了幾個。打電話吧,至少可以告訴公安局海虹商場出事了。”
她精緻眉目間的沉着冷漠是讓段曲冰的指尖微微顫了下,顧晨……的心是比她的外表還要冷漠。卻是讓自己完全沒有辦法討厭起來,因爲知道她阻止是對她的關心。
抿抿嘴角,段曲冰頷首道:“你說得不錯!”步伐微亂走向服務檯。
還是個孩子啊,平素再怎麼冷靜在面對殺人依是會害怕的。顧晨婉爾一笑,潔淨如鏡面的玻璃清楚倒映着她姝麗無雙的面容,微微斜飛的眼角是在陽光下閃爍着肆意地邪氣,讓整個面容都變得妖魅邪肆。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竟碰上殺人事情,而是……羣砍,這些人膽子倒是大啊,也不怕被抓入牢裡判死刑。
來了這麼久,顧晨在圖書館裡可是狠補了各種法律,看了不少案例,更明白古地球是一個治法嚴厲的國度,殺人犯法輕責重判,重則死緩死刑。
在銀河系裡,法律只針對平民,對官員基本不具備效應。
段曲冰很快回來,在此之前公安局的專線已接到幾十道電話,坐到椅上她將涼卻的咖啡一口飲盡,似要平復一下亂蓬蓬的心,“武警、公安已行動,要下死傷人數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