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知道對方沒有惡意,可她的善意同樣來得很奇怪。
爲什麼要對她充滿善意呢?明明應該是沒有一點交集的人,對自己有善意,看過來的眼神偶爾還隱啓激動,這不是很奇怪嗎。
面對顧晨淡冷的視線,傅婉秋只是微微一笑,完然沒有影響她對她的善意,“沈家,不是你的家。顧晨,記住我的話,你需要回去的家……並非沈家。我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
說完,帶着一身江南女子的煙雨氣質,傅婉秋轉身離開。
看到顧晨很好,她也就放心了。
顧晨沒有看到轉身的傅婉秋眼裡閃過的絕然,那是對塵世沒有一絲眷念的冷漠,隨時可以離的瀟脫。
傅婉秋的到來並沒有影響顧晨的心情,大抵沈家在準備回鄉祭祖事宜,沈家沒有派出一人過來打擾過顧晨。
當然,等他們想到要來找顧晨,九月二號清晨,顧晨已經到達學校。
她是直接從大一跳級到大二,這一年是正式進入大三。
許是上面與學校打過照顧,進入大三後顧晨的訓練強度不僅僅是限於課堂知識,學得更多實戰經驗是顧晨的重中之重。
趙又銘將顧晨的重點訓練放在狙擊上。
在英語裡狙擊手被稱爲sniper,這個詞起源於一七七三年前後左右,是當時駐紮在印的英方士兵喜歡玩的一種打獵遊戲。
在印有一種敏捷的沙錐鳥,因爲小鳥靈敏非常不好射擊,喜歡玩這種小鳥射擊遊戲的人被稱爲sniper,後來sniper成了專來狙擊手的正式叫法直到至今。
授課的老師同樣是位名叫徐譯騁的狙擊手,一個目光犀利,五官卻普通的男子。
三年前因爲小腿在某次行動中受傷有損速度後,捨不得退伍的他留在隊裡把自己的本事傳給有望成爲狙擊手的士兵。
到他這邊來的只有從部隊裡選撥上來的兵,顧晨以國防學生的身份進入隊裡,且是上面重點栽培的對象,初次見面徐譯騁就讓顧晨背上放着一個蘋果,從週六早上六點趴到傍晚六點。
“老徐,別玩太狠了,畢竟是個小姑娘。”陪顧晨一起出來的老師很擔心,這可是學校裡的好苗子,要有個好歹他怎麼好向上面交待。
徐譯騁扯了下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唐老師,你只是負責把人帶過來,而怎麼訓練是我的事情。”坐在監視屏的他指了下叢林靜寂的四周,目光犀利如射出來的子彈看過來,“這裡不是她一個如此,我帶的兵全都是這樣。”
“唐老師既然不忍心就別看了,免得影響我的訓練進程。”視線收回來的徐譯騁對臉色不悅下來的唐老師來了個視而不見,當他看到監視出現一絲異樣時,身子微微一傾,目光如炬鎖緊屏幕。
一條黑白相間的毒蛇從草叢林裡遊動,距離背上放着一個蘋果,從早上六點趴到中午一點多的顧晨身邊不到一米,沒有停止遊動,吐出蛇信子繼續遊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