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表面上那層關係徹底給撕開了,段昭安雙看似毫無波瀾的眸子深處沾染了極深的寒戾,彷彿是再多看一眼便把眼前的男人直接撕成碎片。
抹了下嘴角,穆文安在看到手背上沾着的血漬,眉梢間都是陰惡的他狠狠地瞪過去,“段昭安,你有種!!爲了這麼個女人跟我們幾年的兄弟情誼都不要了!”
林呈微頭痛起來,他本是性子直正,眼前情況複雜是讓他有些不知該如何處理,只得道:“昭安的女人第一次,人家還是一個小姑娘,你一個男人說話那麼難聽,昭安能不生氣嗎?”
“小姑娘?哈哈哈哈,這女的可是我們國防大的國寶呢。我這個在讀博士對她的名字可以如雷貫耳,呵,想不到……也不過爾爾。”
他陰陽怪氣地笑起來,“難怪能代表學校出國呢,原來後面有這麼三座靠山。有這三家支持,你顧晨在學校裡橫着走都行,誰又敢站出來呢。”
穆文安是國防大博士生,認識顧晨是很正常。
顧晨沒有想到自己露個面招了這麼大一記仇,好在她情緒現來不外露,聞言,是淡淡地睇了穆文安一眼,平靜道:“來頭不小吧。”
看到段昭安挑了下眉,顧晨露出一抹含了深意的淺笑,“難怪敢這麼說呢,得罪人的事情果然是有背景的人才敢做。”
說得沒頭沒腦的,除了段昭安懂了外,其餘幾人皆是聽得雲裡霧裡。
穆文安鼻子裡就是一聲冷哼,滿嘴裡鐵腥味讓他重地啐了口血痰出來,看着眼前這個在學校裡叱吒風雲的學生,心是惡意難平,“藏頭藏腦的,只怕是真本事沒有多少,全靠那張臉吧。”
話裡話外直接是說顧晨不光出賣臉蛋,更出賣身體。
“品德有失,滿腦污髒。”冷漠地說了句,顧晨是連看都不想再看一眼,這種人完全沒有必要去認識,連看一眼都是浪費。
“本想介紹他給你認識,現在沒有必要了。”段昭安攬過她肩膀,視線落在了謝景曜身上,淡道:“謝景曜,國防大高材生,畢業四年。”
沒有人留意到謝景曜在看到顧晨時,眼裡閃過一絲疑惑,……他可以肯定自己沒有見過她,可偏生覺得自己應該是見過的。
在哪裡?國防大?不可能,他早從國防大畢業出來,真有這麼個學妹肯定是有更深的印像。
他一手搭在容照的肩膀上,食指有意無意地輕叩了短二下,快三下,纔是驚訝道:“學妹啊,長得不錯,在國防大肯定出名!嘖嘖嘖,我怎麼沒有晚兩年畢業呢,晚兩年肯定要把這麼漂亮的學妹追到手。”
這小小國防生膽子不小啊,穆家雖比不上段家,可部隊裡也有兩位厲害角色,這麼直接也不怕被穆家穿小腳嗎?
據他所知,穆家人的心眼兒可都跟針眼兒心的。
突地失去焦點的穆文安皺緊了眉,不顧林呈微的眼神,目光陰沉地冷笑起來,對段昭安道:“段昭安,你還真是無情無義,三年你就把蘭姻忘記,還把這種水性揚花的女人介紹給我認識,你良心是被狗吃了!我真替蘭姻不值。”
“像你這種人,不配得到蘭姻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