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向段將軍伸伸爪牙,但絕對不敢來挑老首長的刺,不敢,是真沒有哪個膽量!
老爺子一出場就把所有人給鎮住,見着他們老實了後,這纔沒有發脾氣,視線很淡地掃了穆部長一眼後,沉聲道:“哪個是呂原品,接着往下說,我坐着,看誰還敢來打敢你正常彙報!”
呂原品這會兒也是倍感壓力,站起來向老爺子敬了軍禮後,這才坐下來匯所。
“張鴻,貴省於次縣人,……涉嫌僞造假學歷,虛報年齡。另,此人在於次縣爲惡棍,行兇傷人,並於一九九七年,放藏獒咬死兩名兒童。”
“其父張歷昌,爲於次縣土皇帝,任職當地武裝部,其人罪行累累,惡行濤天。傷人二十四人,殺害四人,謀奪他人私產二百萬以上,貪污當地財政五百萬元以上。”
“同時,勾結當地人販了,爲人販子充當當地保護傘,每販賣一名婦女,最低抽成不得底於一千元。”
“……齊練,河省安寧市人,……涉嫌當地鬥歐,侵犯少女……”
“……”
一共是六名,分別來自三個省,貴省三人,河省兩人,湖省一人。
呂原品指先把這些人所調查出來的情況一一彙報清楚,看了穆部長後,又補充了一句,“此六人,皆有親戚在軍中擔任要職。”
前面所有的都是爲最後一句話做鋪墊,可想而之,當呂原品最後一句話落音後,在所有高級將領心中掀起多大驚濤駭浪。
有的是臉色鐵青,有的是神情肅冷,有的則是臉沉如水,……還有的,如穆部長,一下子跟泄了氣般,壓低了頭不想跟對面,巍然不動的段昭安對視。
這六個人,其中有兩人文安曾在他面前讚賞有加的人,而他也特意過了一眼兩人的履歷,確實是沒有什麼問題。
尤其是張鴻,背景不錯,軍中、政壇內都有人。貴省第二把手,是他大姨夫。
光看背景、履歷乾乾淨淨,沒有半點不對。
怎麼,怎麼一到呂原品手裡,就出問題了?還是說,從一開始文安是瞞着自己,或者說,連文安自己都是被人給騙了?
一時間,穆部長腦內,心裡都亂哄哄的,跟糾在一起的線頭一樣,怎麼撿,怎麼分都理不一根完整的線出來。越想越亂,越亂,便越往下想。
段昭安看此,嘴角極淡地勾了下,寒眸裡薄銳微掠,淡淡地開口,“我是希望能徹查到底,呂指所說,皆是屬實。如果諸位首長不信,可重新再調查。”
他的話,跟驚雷般地,直接炸響在穆部長的頭頂上。
什麼時候從會議室裡出來,穆部長都不清楚,坐在辦公室裡,木着臉出來,順着本能回了辦公室後,一坐,就是坐到其姐來電,問他什麼時候醫院。
“姐,你先看着,沒醒就請護工。你若是忙,就去忙,多請兩個護工伺候。”穆部長連聲音都是幹扁扁,沒有一絲起坐伏,“沒別的事就掛了,我這邊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