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傷壓仰太久纔會讓他們如此消沉,沒有個發泄點又如何把心裡無處要泄的悲傷、痛苦、委屈宣泄出來呢。
成盛一直知道顧晨是特別的,聞言,挽起袖口,淺笑道:“嗯,是好久沒有跟你過過手。來吧,以後只怕是沒有多少機會。”對已經不需安慰的他來說,打一場會是更好的鼓勵。
於家兄弟成了成家兄弟的移動沙包。
“臥槽!別往我臉上打!再打一下我可就翻臉了!”
“喂喂喂,說了不打臉還打臉!媽的!”
於長寧怒了,左右閃躲到全力出擊。
顧晨看着四人是不要拼了撕打着,吼叫着,路燈下的她眉目傲然,目光似是凌駕於芸芸衆生,帶着清冷看着夜色。
不知道打了多久,四人躺在草地上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有一聲一聲的重重喘息。
於長燁幹着嗓子,呼吸不穩對躺在身邊的成盛道:“到國外好好活下去,到時候我們幾兄弟一起打拼。”
“別犯倔,這世道就是不公平,你有錢還不行,還要得有權有勢。好好混,等哥幾個混好了,一起給成伯伯,成伯母報仇!”於長寧口氣陰狠,帶着一股子狠勁。
世道不公,任何時代皆如此,你若怨天尤人,註定是失敗。
一場痛快淋漓的博鬥是把這一個月來無處可以發泄的鬱憤找到出口,把不甘、委屈、憎世這些能讓人一眼瞧出來負面情緒經過今晚深深埋藏。
失去父母的孩子要走的路是百倍艱辛,卻也要咬牙走下去。
四日後,成盛解決完公司的事情後在第五日便帶着弟弟成勵離開,等那些如血蛭般的親戚再過來時,成家別墅已易主。
對付這些無賴,顧晨從來不會心慈手軟。
把手裡把玩的刀子脫手射出去,正好射在據說是成盛堂伯的皮鞋前,刀子是擦着鞋頭深深射入土裡,只見刀柄不見刀身,“再敢說一句,射中的也許會是你身體某個部位了。”
……
冷厲的眸光是淡淡地看着這些人,如黑耀石般眸子每掃向一個逼人地寒氣是愈發地深,讓那些趁火打劫的成家親戚們嚇到心口直跳,連質問一聲的勇氣都沒有開着車一溜煙地跑了。
在另一幢別墅裡,一扇拉着淺白薄沙窗簾落地窗後有一雙陰鷙地眼盯着成家別墅。
他的視線只看到那些聚集在門口前的烏合之衆,看不到門口內站着的顧晨。
稍傾,顧晨開着成盛留下來的寶馬528i離開了別墅,在與右邊別墅共用的車道時,她眼角餘光往窗簾緊拉的二樓睨了一眼,嘴角勾出淺淡地弧度飛快。
華盛公司雖遭紀檢介入,最後並沒有影響什麼。罰了不少7位數的款後,成盛以集團繼承人身份出席集團股東大會,將手上48%股份轉出。
帶着這筆資金,成盛與弟弟離開。
成家名下房產除半山彎島這幢別墅未出售之外,其餘皆是低價脫手。
顧晨接受了成盛的美意,暫居於此,等兩兄弟回國後再物歸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