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的紀錦很想閉上眼睛,假裝自己睡了,但是不可能。段昭安一眼就能看出他的伎倆,他還是不要在他面前自討苦吃。
“我沒有去她家,她沒有強求。又說她可能不會再回學校,希望我能陪她走走,我想着只要不去她家,陪她走一走也無所謂。”
只不過沒有想到,走一走……就走出問題了,由她帶路走到一條相對比較安靜的巷子裡,沒有任何徵兆地被人用一聲上面有乙醚的毛巾捂住鼻子,他當時還擔心沈惜悅地危險,在掙扎過程中還下意識地看了她一眼。
看到是她平靜的表情,當她發現他的視線露出過來,嘴邊浮露出一詭異的淺笑。
“在你們散步的過程中,她有沒有出現停頓,或是想要往回走的意思?”段昭安了解了整個過程,便開始問起話來,他會確保在五分鐘之內瞭解完所有的事情。
紀錦想了下,纔回答:“有吧,不過我沒有留意。只是中途走了一段路後,她問我累不累,要是累了,不過去她家裡坐坐再走。”
看來沈惜悅想要綁架紀錦確實是臨時起意,中途又反悔。
“綁架後,你有沒有再看到沈惜悅,有沒有發現他們還有其他動作?”
“沒有,我感覺自己是坐在車上,顛簸了半個小時左右,有人在我手臂上推了一針,當時我的意識正在恢復中,還怕他們是在給我注射毒品,不過接下來我就什麼都不知道,沈惜悅沒有看到,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其他動作。”
對方很謹慎,怕紀錦中途醒來又特意打了一針麻醉,可能是劑量用不和的原故,紀錦醒來比較早,纔出現之前地下室裡發生的一幕。
“什麼時候醒來?醒來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或是聽到什麼?”段昭安是循序漸進地問着,有利於他思索,也有利於紀錦表達清楚,從而不會出現遺露或遺忘。
紀錦一一認真回答,他知道段昭安是不會無怨無故問這些話,而且就算是段昭安不問,負責辦案的警方也會問。讓他面對一羣跟罪犯打交道的警察,他情願面對段昭安。
因爲紀錦心裡明白,段昭安問過一定會清楚地把他的話轉達給警察。
再來,他又不是個傻的,雖然是吊兒啷噹一點,可誰他好,誰對他差,心裡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自己負傷,警察要來詢問不可能只有一個人,到時候你一句,他一句,只會打擾到他。段昭安問則不同,是不會以辦案爲重,而是會以他的身體爲重。
所以,段昭安問一句,紀錦都會很配合地回答。
“我當時已經醒過來,不過當時眼睛,嘴巴都用膠帶給封住,怕他們發現我醒來會再給我打針什麼的,乾脆一直在裝暈。”
“直到後來他們又推進來了一個人,我感覺他們應該是用了很大的力氣推,因爲救我的女人是摔倒在我的腿上。摔得還挺重的,我沒有辦法醒裝,只能是假裝被砸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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