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顧晨,顧晨!你再也威脅不到了我!一個野種,哈哈哈,她就是一個野種!她的存在註定是來襯托她沈惜悅的高貴!
哈哈哈,一個鄉巴佬,沒有沈家做依靠憑什麼能嫁入高門?段家?段家上下只怕連個傭人都瞧不上她的出身!又怎麼可能同意她跟段昭安在一起呢!
想到這裡,沈惜悅更是笑意深深,眉間的優渥感更深了。
她現在恨不得立馬站在顧晨面前,狠狠地羞辱她,告訴她,她什麼都不是!她就是個鄉下人,註定一輩子是一隻麻雀,永遠都成不了鳳凰!
拿着化妝包,嘴裡哼着美國鄉村小調的沈惜悅整理好自己的妝容,柳腰扭動,婀娜多姿地走出來。
“書呆子,都要登機了,你還在看手機?”嬌脆脆的聲音落在鄭衡耳裡不亞於世界最動聽的音符,他猛地擡頭,看到的便是她嬌豔欲滴,楚楚可憐的嬌顏。
是了,這纔是他鄭衡的女朋友,才貌雙才,最得他心的女孩。
把行李拿好,鄭衡站起來笑道:“在看你要三分鐘之內還沒有出來,我得打算去廣播找人了,看看是不是哪個色胚子把我漂亮的女朋友擄走了。”
“討厭!快走啦,我可不想誤了機。”
被人捧着,哄着,沈惜悅笑聲如鈴,惹得身邊路過的人連連側目。
此時,在火車上的段昭安便接到他留在宣州的人打來的電話。
“段少,沈崇山有派人在打聽徐柏良,您看要不要通知他?”並非是葵蛇他們,而是段老爺子給段昭安的人,都是段家世代忠僕。
火車上手機信號並不是很好,正好趕上火車進遂道,段昭安還未說話信號便中斷。
倆人買的是四人一間的軟臥室,也沒有旁人,只有他與顧晨。
“沈崇山在暗查徐柏良了。”火車還未駛出遂道,段昭安聲色低冽對躺在對面下鋪的顧晨輕聲道:“沈鑠盛更不會允許梅筱茹出來找你麻煩了。”
把徐家引到宣州來,本就是要把沈鑠盛夫妻倆人無暇顧及到顧晨,現在,事成了。
雙手交叉放在小腹上的顧晨彎着嘴角,笑道:“徐家可是船舶世家,沈崇山想要查,也要費些功夫了。再說,徐柏良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放棄當年傅家沉船一事,現在他既然知道沉船案是沈崇山做的,又豈會怕沈崇山查呢。”
“如果你是徐柏良,你會怎麼應對?”
“放線鉤魚,就這麼簡單。”顧晨淡淡而道,如果她是徐伯良,她一下會耐心等着沈崇山露出馬腳,更會有意無意讓沈崇山知道他還在暗案當年傅家沉船的一事。
如果是作賊心虛,沈崇山一定會有所行動,如果沒有,……那麼沈崇山便不會有任何動靜。
火車已駛出遂道,寒眸裡有笑意的段昭安回撥了電話,“不用通知,徐柏良他自己會知道。”
他幫的不是徐家,而是他的女孩。
沈家、徐家的事情,他只是起個開頭,並不會參與進來。
過程與結果會是怎麼樣,他都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