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不在乎嗎?爲什麼還要去深想呢?”段昭安輕地嘆氣,幽深的眸裡映着她的容顏,“你的舞臺不是豪門恩怨,也不應該是在這種事情上面費盡心神。
“顧晨,你的舞臺應該是廣袤無際,不能一些鎖碎的事情而絆住。”她的人脈還未建起,這類的事情本因年代久遠而更加複雜難查,她不應該花費自己的精力,做一些她並不在乎的事情。
確實是提醒了顧晨,既然不在乎,又做什麼去理會呢。
現在,不是她去想傅婉秋與那些都沉落在歲月長河裡的事情,而是要想想……怎麼保護好劉桂秀,不能讓梅筱茹有絲毫可乘之隙。
不需要段昭安說太多,顧晨很快走出傅婉秋給的局,展顏而道:“身邊有個很理智的男人感覺很不錯,能時刻提醒我呢。”
“因爲有太多人想來提醒你,而我要做的就是要搶在他們前面,告訴你。”段昭安深邃的眼眯了少許,原本只是輕摟在她腰身的手加大了幾分力道,將她整個人完全地鎖入自己的懷裡,冷峻而精緻五官因爲他嘴角揚起了淺笑,便有了獨特的慵懶,性感到讓顧晨有種“賺到了”的微妙感。
車子啓動不久後,顧晨便接到盯着範雨燕與韓嘉國的男子打來的電話,是一個很不錯的消息,他拍到再次把沈家推上風浪的醜聞。
段昭安聽了後,默默地想:得罪誰也不要得罪顧晨,她會整到你對整個世界都感到絕望。
“韓嘉國在京城還是有一定勢力,而我們要對付的只是範雨燕與沈家,暫時把韓嘉國摘出來,會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看向前方的黑眸斂過冷漠的犀利,他永遠都不可能將韓嘉國當成是自己的舅舅對待。
韓家隨着他的外公去世,他段昭安便與韓家再無任何關係。
顧晨聽取了他的建議,說得不錯,她要對付的只是範雨燕與沈家,韓嘉國……還是不要動,畢竟多一個事,不如少一事。
便道:“把男的面孔打上馬賽克,身體稍處微理一下把照片交給媒體。”
照片發出後會引起多大的軒然大波動動腳趾頭就能知道了,徐柏良在葬身上大罵沈鑠盛是負心漢,對其二房太太梅筱茹更是直接出手,這則新聞已經夠讓記者們大寫特寫了,等範雨燕與陌生男子在醫院病牀約會的照片發出來,有一家媒件乾脆把b全騰出來,給沈家做了一個專版。
此時,顧晨已經陪着劉桂秀進入重點把守的部隊家屬樓裡。
頭一回踏入部隊的劉桂秀若不是有翟夫人陪着,都要被赫赫軍威給嚇到腿軟了去。
“考慮到劉姨以後肚子大不好爬樓爬,就安排在二樓的房間。房間靠最邊上,從臥室的陽臺可以看到操場,有什麼情況只需要站在陽臺上喊一聲,哨兵能馬上知道。”推開已經收拾到一塵不染的房間,段昭安不再是那個如君王般高高在上的男子,而是一名普通的,在長輩面前文雅有禮的後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