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幹什麼?”
還沒有等顧曉曦感慨完生平第一次在錯誤時間對一個陌生男人心動的那種遺憾感時,她已經被一股強勁的勢力拉回了現實。
這林天允也絲毫不客氣,根本不把顧曉曦當做一個女人,上來就是一把抓住顧曉曦胸口的衣服,然後把她擰了起來,讓顧曉曦整個人懸在半空中。還好顧曉曦穿的是公司的制服,某時尚大品牌量身訂做的衣服,質量有保障,如果她穿的是她在某寶上面淘來的地攤貨,估計早已經被撕爛了,露出她胸口把那半兩肉。
林天允的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如果可以他恨不得一口把顧曉曦吃了,然後吐出骨頭。
“說,你要幹什麼?”林天允怒不可止。好像顧曉曦在大庭廣衆之下,真的可以把洛陽怎麼樣一樣。
被人這樣擰着,全身的血液都卡在了喉嚨,顧曉曦難受着,想掙扎,可是材料又不夠,只有渴求這位主放了她,“大哥有話好好商量,我快不能呼吸了。”
爲了達到逼真的效果,顧曉曦故意暈了過去。
林天允一看,眼前女人的臉色蒼白,嘴脣發烏……死人一般的模樣呈現了出來,一陣恐懼襲擊了林天允,林天允原地不動地鬆開了手,顧曉曦還沉浸在自己的演技中不能自拔,所以閉着眼睛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因爲這一次是毫無防備又是從半空中摔下。
“咚”顧曉曦再次和地板接觸發生劇烈的一聲。
人羣中配合的異口同聲的迴應了一聲:“呀!”,許多人感同身受的閉上了眼,好像摔在地上的人是他們一樣。
進入這個行業三年多時間,大大小小的狀況也出過不止成百上千回了,還真的沒有哪一次有這一次這樣慘烈,這簡直堪稱車禍現場級別的慘烈。
顧曉曦躺在地上,來自全身的疼痛已經將她包圍,她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呆呆地看着機場頂端,第一次清楚地打量機場頂棚,這大概是天底下最無聊的人才乾的出來的事。
要不是因爲疼痛,顧曉曦真的很想對自己說一句:“顧曉曦乾的漂亮。”
就在這生無可戀的時候,突然顧曉曦的眼前出現了一隻乾淨的手,依稀的印象是黑色口罩男的,顧曉曦像着了魔似得,雙手握着這隻手,然後藉着這股力氣再次從地上爬了起來。
林天允的臉上還是那副欠揍的樣子,要不是早已經瞭解到他的社會地位,顧曉曦很想對着他俊俏的臉打上幾拳。
正當顧曉曦在YY時,林天允伸出手,直接拿起顧曉曦胸前的工作牌。因爲工作牌是通過一個繩繞在脖子上,再加上公司發的東西都是大品牌質量比較好,顧曉曦的脖子立刻感受到繩子勒着的痛。
“正大傳媒,顧曉曦!”林天允仔細端量着暴露顧曉曦身份的工作牌。
一種不祥的氣息注入顧曉曦的身體,顧曉曦拼命地從林天允手上奪過工作牌。直覺告訴顧曉曦,林天允這人根本不是善類,怕是記住了她的信息用以日後打擊報復用。
“你不是想知道我和他的關係嗎?”林天允話鋒直轉,向顧曉曦拋出了一個誘餌。
這個誘餌實在太誘人,連身經百戰的顧曉曦也受不住誘惑,立刻晃動了脖子上的腦袋點了點頭,她折騰了這麼一晚上不就是爲了這個。顧曉曦甚至在這一瞬間覺得她今晚所遭受的一切身體上的疼痛都值得。對林天允的恨立刻消散。
“那跟我來!”林天允充滿邪惡的說着。
還沒有等顧曉曦弄明白這一切,林天允居然直接拽起顧曉曦強行拖走了起來。看熱鬧的人也自動讓出一條專道供林天允離開。反應較快的同事,趕緊按下了快門,捕捉這麼勁爆的消息。
在她的身後,洛陽緊隨其後,生怕趕不上他們的腳步。
“真不愧是林天允,人都還沒有走出機場就整了個這麼大的新聞,看來我們有的忙了。”陸珠不忘和同行們交流心得。
“那女人不是正達傳媒的顧曉曦嗎?怎麼個情況?”距離陸珠最近的一位眼睛男道出了心裡所有的疑問。
畢竟同行這麼久,顧曉曦是個什麼樣的人物,相互之間還是有點了解,僅憑的這一點了解,可以斷定的是顧曉曦應該和林天允牽扯不上任何關係,這是新聞人的直覺。即使便是沒有這點直覺,顧曉曦那清湯寡水的容貌也很難入林天允的法眼呀?
眼鏡男越分析越覺得奇怪,這新聞要怎樣寫呀?
“學姐,你怎麼看?”眼鏡男把自己的希望寄託在了陸珠的身上,畢竟在這個行業,光源傳媒是龍頭,能夠得到龍頭的提點,圍繞着他們的中心思想湊合成的新聞也能算一條頭版新聞。
可是陸珠的心思卻被洛陽的出現帶走了,只要一想起洛陽,即使隔着千山萬水,陸珠也會感受到一陣莫名其妙的悸動。更何況她剛纔距離他只有一米開外的距離。雖然洛陽對於陸珠來說就是整個世界,可是陸珠對洛陽來說是一個陌生的存在。她什麼時候才能穿過茫茫人海走到洛陽的跟前,對洛陽說一聲:“洛學長好。”
女人的幻想從來都是這樣隨意發生,編制好了各種自我欺騙的劇本。可以讓自己在第一時間高興不已,也可以在下一秒鐘悲傷不已。這樣冰火兩重天的情緒落差就讓女人很多時候顯得陰晴不定。
“學姐!?”眼鏡男見陸珠陷入思考,想必她已經有了一個基本的思路。
“嗯。”陸珠的眼前明亮了起來,那種悲傷的情緒也隨之消散。陸珠應付的只會了一聲。爲了出賣自己心不在焉的情緒,陸珠佯裝着調試起了相機。
第一次陸珠工作時,這樣粗心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