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彷彿拉開了一張巨大的黑色幕布,城市的夜晚永遠不會寂寞。
一輛法拉利停在了一家高級餐廳門口。
餐廳服務周到,服務生來到車前迎接客人。
從車上下來的,正是剛剛從天娛離開的陳澤如和水清兒。
爲了今晚的這頓晚餐,陳澤如也不知怎麼的,找了個藉口,說要加班,不能回家吃飯。對此,喬湄兒不曾懷疑。
一頓飯結束後,陳澤如很有紳士風度的結賬了。水清兒臉一紅,並沒有說什麼。
兩個人離開餐廳,上了那輛停在門口許久的法拉利。
水清兒不想錯過這次兩人獨處的機會,決定主動出擊。
車一開,前方崎嶇不平的路讓車抖動了幾下,水清兒見時機已到,作勢就往陳澤如身上傾倒。
“陳董,對不起......”水清兒害羞的說道,但並沒有起身坐正。
出乎水清兒意料的是,陳澤如紋絲不動,沒有任何反應。
她遲疑了片刻,正想再努力一番。
陳澤如突然間用手臂攬住了水清兒的蠻蠻細腰,猛地一用力,她跌入了堅實有力的胸膛。
“陳、陳董。”水清兒欲拒還迎,柔弱無骨的小手作勢要推開他。
陳澤如也不再進行下一步動作。“我送你回去。”他輕聲說道。
“好。”她也不再糾纏,有了這次,以後的機會有的是。
車停在了水清兒住的小區門口,她下了車,看向陳澤如。
“下次見。”可惜的是,陳澤如說完這句話,就開着法拉利離開了。
水清兒急的跺腳,她真該再主動一點讓陳澤如留下的。
不過她很快恢復了平靜,決定下次再接再厲。
水清兒哼着小調回到了家,心情很是愉悅。
“清兒,你去哪了?”一個聲音幽幽的傳來,水清兒回頭一看,是水柔柔。
“姐,沒有去哪啦。”水清兒低頭害羞的回答道。
“出去約會了是麼?我們現在這種處境你還敢約會?”水柔柔責備道,不留一絲親情。
“姐,你誤會了啦。”
“誤會?我會誤會你嗎?剛剛樓下送你回來的那個人是誰?”水柔柔無法遏制的怒罵道。
糟糕,被姐姐知道了。水清兒大感不妙。
此時,空氣中的氣氛有些微妙。
“是......是陳蕫。”
“哪個陳董?”
“陳澤如啦,鼎尊的陳董。”水清兒無奈的說道。事到如今,她只能對姐姐全盤托出。
“胡鬧,你怎麼和他扯上關係了!”水柔柔氣得彷彿不能呼吸。她坐到沙發上,拿起杯子喝了些水,才覺得好許多。
水清兒着急的看着姐姐,連忙安撫道:“姐你別擔心,陳董人很好的,前幾天還是他幫我恢復了比賽資格。”
水柔柔皺着眉,察覺到剛剛是自己太嚴厲了,就放輕語調,柔聲道:“陳澤如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你姐姐我不也栽在他手裡了嗎?而且他現在有未婚妻,你這個做法根本行不通的。”她希望能說服水清兒。
水清兒臉色微變,頗有些不滿。
她不想回復姐姐說的話,因爲她非常不贊同。
“怎麼不說話了?”水柔柔問道,凌厲的眼神彷彿要將水清兒穿破。
“姐姐,你就別操心了。陳澤如現在對我有好感,如果我能拉近和陳澤如的關係,對你也有好處。”水清兒不耐煩的回答,心想姐姐怎麼就不理解呢?
“不行,我不同意!”水柔柔怒不可遏,直接把手中的水杯砸到地上,支離破碎。
“你管不了我了,我已經下定決心了!”水清兒激動的喊着,然後跑到房間,“砰”的一聲緊閉了房門。
水清兒覺得姐姐現在越來越不能理解自己了,而自己也不懂姐姐的心思。
不過下一秒,當水清兒想到以後可能因爲陳澤如,而帶來無限風光後,之前所有和姐姐爭吵的陰霾,一掃而空。
然而,水清兒永遠不會知道,在她回房的那一刻,水柔柔的眼神有多絕望。
另一邊,陳澤如回了別墅後,喬湄兒一直坐在大廳沙發上等着。
陳澤如不動聲色的把圍巾丟到一旁,但還是被喬湄兒發現了。
這時候,她已經開始起了疑心。但並沒有當着陳澤如的面問出來。經過無數次的教訓,早讓喬湄兒知道,什麼叫做小不忍則亂大謀。
又是新的一天,此時的天娛和往常沒有什麼不同。
丁舒曼又照常來到天娛,作爲新人,她是最認真的一個,也是最努力的一個,很多老師都看在眼裡。
丁舒曼打開手機,查看了今天上午的課程安排,上午的課程是聲樂課。
她鬆了口氣,還好,這門課是她比較擅長的。
然而,來到天娛的丁舒曼又不自覺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想起水清兒和陳澤如這兩個人,就讓她胃疼。
要是她把這事告訴喬湄兒,估計喬湄兒就不是胃疼這麼簡單了。
當然,她也只是想想,畢竟她說了,人家喬湄兒信不信還是一回事兒呢。
丁舒曼剛進入聲樂練習室不久,水清兒就來了。
看着水清兒的打扮,丁舒曼不自覺的皺起了眉。
今天水清兒打扮的和往常不同,黑色的吊帶裙披一件半透明的外套,露出雪白的香肩,多了些小女人的嫵媚。
聲樂課不用打扮成這樣吧,水清兒這是幹嘛來了,不怕冷啊?
“丁當,我這麼美你嫉妒了麼?”水清兒看着丁舒曼一直盯着自己,心血來潮,說了這麼一句。
“是啊是啊。”丁舒曼懶得辯駁,順着水清兒的意說下去。
水清兒聽到誇讚,難得好心情,第一次看丁舒曼覺得沒那麼不順眼了:“算你眼光好。”說罷,扭着腰肢進了聲樂室。
丁舒曼看着水清兒這樣子,總覺得好像一個人,像她從前的樣子。
不知多久以前,丁舒曼也像水清兒這樣,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只爲他能多看自己一眼。也許就是因爲這樣,纔會矇蔽了自己的雙眼,讓自己陷入泥沼,萬劫不復。
然,丁舒曼知道,無論事情如何發展,水清兒一定不會比她的下場更好。
曾經丁舒曼至少是個正牌,都被陳澤如如此對待。而現在水清兒是什麼?只不過是個小三,小三的下場,能有幾個是好的?
時間總會讓人慢慢改變,丁舒曼很慶幸,自己能夠歷經這一切切的磨難,讓她的心變得更加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