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拂,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可是夾在你跟母親的中間,我也真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一邊是生我養我的母親,她爲了我這一生歷盡坎坷,我不想讓她的後半生再受到任何的委屈和傷害。另一邊是我最愛的你,我也很想讓你在我身邊能夠每天都開心快樂,不受到任何的委屈和傷害。但是當我的母親跟你相遇時,看到母親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你,我真的很心疼,我也曾反抗過,也曾據理力爭過,雖然我沒有告訴過你,但是我真的努力過,可我也真的是沒有辦法,我拗不過我的母親,我也不能因爲她的不可理喻而棄她於不顧,畢竟她生了我,養了我,父母之恩大於天,盡孝是我的義務,也是我的責任。對於你的愛,我真的很感激,很感動,我想回報你,但是我卻不知該如何回報。讓我爲了你去跟我的母親對立,我真的是沒辦法做到,讓我去爲了你而傷我母親的心,我也實在是很爲難。與其讓我們雙雙爲難,也許你對我的誤解,讓你能走出這個無法周旋的困境也未嘗不是件好事。愛你卻又不能保護你,這是我的錯,現在我唯一能爲你做的,就是讓你離開我,然後去找那個能給你愛也能保護你的人來陪伴你一生。今生不能與你相伴是我無福,但願來生能與你再牽手,我…等你…”獷木槐沒有掙扎,任憑犬魔讓他消失,只是在慢慢消失之前,含情脈脈地望着自己心愛的人,心中默默地念道…
“小朋友,其實我並不是不喜歡你,但是我實在是承受不起這無休止的戰爭。還沒有進門的我,就已經遭受到了來自未來婆婆的種種刁難,我真的不敢想象如果我真的進了你家的門,你的母親會如何待我。這種婆媳之間的戰爭真的會讓我心力交瘁。你的母親生你養你,你孝順她無可厚非,你願意爲了她去要求自己心愛的人去配合着一起孝順自己的母親也無可厚非。但是你要知道,每一個人的付出都是需要回報的,即便付出的這個人無所求,那被付出的人也要在適當的時機給予相應的回報。父母的養育之恩你尚且都要回報,那麼愛人之間的付出同樣也需要回報。無論接受了哪種付出,都是欠下的債務,都是需要償還的,沒有誰能只接受不付出的。你終究還是刷爆了我送你的那張愛情信用卡。你的無奈我能理解,你的愛與不捨我也能感同身受,只嘆今生你我情深緣淺,但願來生,你能擺脫此生困境,如果還能與你相遇,我還是會選擇你,我…等你…”任丹拂看着漸漸消失的獷木槐的身影,心中充滿了無奈與不捨,不再多言,只是靜靜地望着那逐漸消失的身影,心中默默地念道…
“佛兒,雖然你最後選擇了我,但是我知道,其實你心裡喜歡的,還是你的小朋友。畢竟還是你們最先遇到,也是最先對彼此動的心。我雖然是這本體的主人,但畢竟已經時隔千年,很多事情都是有所改變的,緣份這東西更是無法掌控的。對於他,你的傷心與難過我可以理解也感同身受,世事無常,造化弄人。相知相愛卻不能相守的人比比皆是,你們的結局很可惜,但並不可憐,畢竟你們都是有各自的需求的,沒有走到一起,只能說明你們沒有在對方那裡得到自己的所求而已。佛兒,希望在今後與我相處得日子裡,你能在我這裡得到你想要的需求,我會盡我的全力愛你,疼你,保護你。時間是治療情傷最好的良藥,相信在未來的日子裡,在我的精心呵護下,你一定會逐漸走出那片陰影,全身心地愛上我,也許那一天就是佛兒與你合而爲一的時刻,我期待着那一天的到來,我…等你…”犬魔沒有多說一句話,只是望着眼前的這個愛了千年的人兒,心中默默地念道…
“犬魔,你我千年之前相遇、相識、相知、相許,但卻最終未能相守。如今我身在本體之中,但卻無法控制本體,看着你爲我付出的一切,我感謝、感激、感動卻無法言表。在我休養元神的這段漫長的時間裡,不知我的本體能夠陪伴你多久,她會不會惹你生氣,會不會逗你開心,會不會在你傷心難過的時候安慰你,會不會在你受苦受累的時候體貼你照顧你。對你,我有一千個一萬個叮嚀與囑咐,但是我卻無法開口說出一句話來給你聽。希望我的本體能代我好好照顧你,疼愛你,休養元神的日子固然漫長,但是我相信終有一天,我們還會在那個特定的時間再次相遇,希望到那個時刻,你還能如初識般愛我。期待着你我的再次相逢,我…等你…”壬佛兒透過任丹拂的眼睛,望着身旁的犬魔無聲地默默唸道…
“我…等你…”四人都各自在心中默默唸道,懷着對心愛之人的期許與不捨,默默地等待着能夠與彼此重新相遇的時刻…
(一年後…)
“佛兒,我查閱古籍,終於在其中的一本古籍當中找到了一個辦法。這個辦法至少能保證你的小朋友不會魂飛魄散,但是相應的代價是…”犬魔抱着一本古籍來到任丹拂的面前說道。
“那太好啦!只要不會魂飛魄散就好,代價?什麼代價?”任丹拂問道。
“他的魂體會被封印在我的本體之內,只要我不消失,那麼他就永遠無法出來…”犬魔幽幽地說道…
“這…這樣的話,跟魂飛魄散又有什麼區別呢?”任丹拂有些失望地說道。
“有,區別就是他還有出來的機會,總比魂飛魄散,永遠消失的要強很多。”犬魔解釋道。
“但是如果只有等到你消失的氣候他才能出來,那麼他一旦出來的那天,你不就消失了嗎?總而言之,你們還是不能共存不是嗎?”任丹拂十分失望地說道。
“佛兒,這已經是現如今我能找到的最好的辦法了,我們先保住他的魂體,避免他魂飛魄散,其餘的,我們再想辦法不就好了嗎?”犬魔勸說道。
“嗯,現如今也就只能這麼做了,總算還有一絲希望,總比毫無希望要好。”任丹拂同意道。
“那麼佛兒既然你同意了,我就會如你所願將你的小朋友的魂體封印在我的本體之內。”犬魔說道。
“好的,謝謝你犬魔。”任丹拂說道。
“不用謝我,你答應我的事,現在我們來談談吧…”犬魔十分正式地說道。
“嗯?我答應的事?你是指哪件事?”任丹拂有點兒懵,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怎麼?想賴賬?之前不還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證不會食言嗎?”犬魔眼含笑意地說道。
“賴賬?我賴什麼賬了啊?我答應你什麼了,你倒是說說看啊!”任丹拂有恃無恐地說道。
“你答應過我,你留下,不走。”犬魔說道。
“對呀,我是答應你了,我留下,不走。”任丹拂還是有些懵,不知道犬魔說這話的用意。
“我已經向你兌現了我的承諾,保住了他,那麼現在你得兌現你的承諾了…”犬魔說着話突然一把攔住任丹拂的腰,將其攬入懷中。
“犬…犬魔…你這是要做什麼…”任丹拂有些緊張地問道。
“做什麼?當然是要讓你兌現你的承諾啊…”犬魔壞笑道。
“什…什麼…兌現什麼啊?我可沒有說要跟你…”任丹拂突然心跳加速,臉頰上現出兩片緋紅…
“要跟我怎樣?佛兒,你的小腦子裡在上演着什麼樣的劇情呀?”犬魔十分得意地敲了一下任丹拂的額頭。
“啊,痛!犬魔你欺負人!”任丹拂用手捂着額頭吃痛道。
“哈哈哈哈,佛兒,你知道嗎?你就是我的開心果,以後你必須一直留在我身邊,不可以離開呦!”犬魔調皮地說道。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但是我還得上班呢,你總不能一直讓我留在魔界不出去吧?”任丹拂說道。
“嗯,這個嘛,也不是不可以啦,只要你願意,我都可以爲你安排…”犬魔說道。
“不是吧?你還真動這個心思啦?”任丹拂有些不可置信道。
“嗯,當然,我還動了一個心思,你想不想知道?”犬魔神秘兮兮道。
“什麼心思?”任丹拂剛說出口便開始後悔了,沒錯,她感受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這個心思就是…”犬魔瞬間發力,一把將懷中人抱起,原地轉了個圈,之後兩人便一同倒在了牀榻之上…
“犬魔,你別這麼着急,我沒有心裡準備,我們還得好好了解了解,那個我不想這麼早…”犬魔的這一通操作讓任丹拂徹底懵了,她的心狂跳不已,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佛兒,別緊張,我的心思沒你想像得那麼…”犬魔故意欲言又止地說道。
“那麼什麼呀?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啊?你…你…”任丹拂繼續慌張地說道。
“我的心思只是想…娶你…”犬魔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再也沒有給任丹拂說話的餘地。兩片薄脣緊緊地封住了任丹拂那語無倫次的雙脣…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