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便到了快要下班的時間了。任丹拂在將總部領導的住宿和晚餐都安排好之後便準備下班了。
“丹拂,我們可以走了吧?”獷木槐小聲問道。
“嗯?你不跟汪總說一聲嗎?直接就跟我走不大好吧?”任丹拂提醒道。
“哦,汪總剛纔出會議室的時候,就叫住我,直接給我開綠燈了,放心吧,咱倆走吧。”獷木槐保證道。
“嗯,那好吧,一會兒咱們先去超市買點兒菜,然後晚上做點兒好吃的,你想吃什麼?跟我說說…”任丹拂邊詢問着,邊跟着獷木槐兩個人朝外走去…
(超市)
“小朋友,看看,有什麼想吃的?”任丹拂詢問道。
“我想吃肉,嘻嘻…”獷木槐撒嬌道。
“哦,那想怎麼個吃法?紅燒嗎?想吃什麼肉?”任丹拂認真地問道。
“丹拂,咱們就吃紅燒雞翅吧,別的肉也不太好做。”獷木槐體貼道。
“好,那咱們晚上就吃紅燒雞翅,我再買點兒青菜,做點湯…”任丹拂一邊說着一邊往購物車裡放食材。就這樣,兩人很快就買好了食材一起回家了…
(任丹拂家門口)
“丹拂,要不我拿東西吧,你這又拎東西又開門的,能行嗎?”獷木槐看着滿手都是東西的任丹拂心疼道。
“沒事兒,你受傷了,不能提重物,等你康復了,都是你來拿,好吧?”任丹拂堅持道。
“唉,丹拂,我就是手劃傷了好不好?又不是手斷了,用得着這麼養着嗎?”獷木槐苦笑道。
“當然!你是爲我受的傷好不好?我得讓你儘快好起來,要不然我這心裡始終是過意不去的…”任丹拂邊說着邊用鑰匙打開門,兩人走了進去。
“如果你實在心裡過意不去的話,也可以用這種方式來讓我好起來的…”獷木槐邊說邊將大門關閉,同時將任丹拂慢慢抵在了門上…
“什麼方式?好完成嗎?是要給你買些補品嗎?還是…”任丹拂後知後覺地問道。
“很好完成,你站着就好,丹拂,看着我…”獷木槐含情脈脈地看着任丹拂,逐漸靠近,靠近,再靠近,最後慢慢地將自己的脣瓣貼上了對方的脣,輕輕地摩挲着…
“丹拂,我好想你,你知道嗎?我真的好怕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獷木槐邊吻邊輕聲呢喃着…
“嗚…嗚…你瞎說什麼呢?什麼怕以後再也見不到我了?你瞎想什麼啊?”任丹拂有些氣憤道。
“別動,丹拂,就讓我這麼好好地抱着你,親親你好嗎…”獷木槐突然心中悵然,有些難捨地說道。
“丹拂,我真的真的好喜歡你,我們其實相處得並不久,但我就是覺得自己好像喜歡你好久好久了,我真的害怕,害怕如果有一天你喜歡上了犬魔,那麼我就得魂飛魄散了,這樣的話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獷木槐心中酸楚着,隨着窗外逐漸暗下來的天色,人也開始昏昏沉沉起來…
“小朋友?小朋友?你怎麼了?很困嗎?你不是睡着了吧?”任丹拂看抱着自己的人沒了反應,不禁問道,可是始終沒有迴應。
“小朋友,要不我先扶你去沙發上歇會兒,好不好?”任丹拂有些擔心道。
“…好…”獷木槐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在任丹拂的攙扶下,半躺在沙發上,隨後便昏睡了過去…
“小朋友,你先休息一會兒,我這就去做飯,飯好了我叫你起來哈…”任丹拂拍了拍獷木槐安撫道,隨後便進臥室換上家居服,直接進廚房做晚飯去了…
隨着最後一縷陽光收起了光芒之後,黑夜降臨了,躺在沙發上的人微微地動了動。隨着幽幽的紅光在身上游走一圈之後,躺着的人慢慢睜開眼睛,雙眸散發着淡淡的紅光,轉瞬即逝,最後換上了深邃的黑眸。黑眸將視線移向廚房裡正在忙碌着的任丹拂,嘴角默默地扯出了一絲淺淺的笑。
“佛兒,我回來了…”犬魔自言自語着,慢慢起身,伸了個懶腰,又看了看自己被包紮得嚴嚴實實的右手,十分無奈地搖搖頭,苦笑了一下,便徑直朝廚房走去…
“…嗯…”犬魔走進廚房,驀地從身後環抱住任丹拂,雙手疊放在任丹拂的小腹上,就這樣默默地抱着,一言不發。任丹拂一直以爲是獷木槐在抱着她,一想到今天他爲了自己受傷的一幕,心下驀然一緊,心疼他,也就沒再拒絕,任憑他就這樣抱着自己,自顧自地炒着菜。“咦?今天真是奇了,佛兒居然沒有推開我,難道她接受我了?”犬魔已經習慣了任丹拂對自己的抗拒了,這突然的順從倒把自己給驚到了。索性也沒有再多說,犬魔慢慢擡起頭,將自己的嘴脣慢慢地移向了任丹拂的耳邊。由於距離太近,呼吸間噴灑出的熱氣全部落到了任丹拂的頸間和耳畔,弄得任丹拂感覺癢癢的,時不時地搖搖頭。
“噗!”犬魔看着任丹拂的反應,忍不住笑出了聲,不禁想逗弄一下任丹拂。
“小朋友,別鬧了,我正炒着菜呢,你要是不願意去沙發那邊躺着,那就這樣在我身後呆着,不要亂動哈,再有幾分鐘飯菜就都好了,咱們就可以吃飯了…”任丹拂柔聲細語道。
“哦,原來把我當做她的小朋友了,難怪這麼乖巧,我就說嘛,她對我從來都沒有這麼好過。唉,我也好想被溫柔地對待啊,那就讓我冒充一下你的小朋友吧,讓我想想,只要我不說話,佛兒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大概她就不會發現已經換成是我了吧,呵呵,試試。”犬魔在心中盤算好之後,便不再出聲,只是繼續抱着任丹拂。
“呵呵,這小朋友還真是粘人,這廚房這麼熱,他也不怕中暑了,就這麼抱着我,不怕起痱子嗎?唉,真是敗給他了,面對這樣的小朋友,我居然還就想這麼寵着他,我可真是有些母愛心氾濫了,想想都覺着好笑…”任丹拂一邊將做好的菜裝盤,一邊自顧自地想着。
“好了,小朋友,快起來吧,咱們準備吃飯啦!”任丹拂端着做好的飯菜便朝餐廳走去…
“小朋友,你今天怎麼啦?怎麼變啞巴了?也不說話呢?”任丹拂一邊將飯菜和碗筷擺放好,一邊招呼着獷木槐過來吃飯。可不管自己怎麼說,獷木槐就直直地站在廚房門邊上,不肯動一下。
“怎麼了?小朋友,身體不舒服嗎?讓我看看是不是發燒了?要不要躺一會兒?”任丹拂關心地詢問着,同時用手摸摸獷木槐的額頭,感覺溫度不高,便又將自己的額頭貼在獷木槐的額頭上,看看獷木槐是不是發燒了,這一系列的操作下來之後,犬魔終於挺不住了。
“我真是有些嫉妒這小子了,居然能得到佛兒如此的關心和愛護,我真是…”犬魔心中有些憤怒,面對任丹拂如此的溫柔相待,身體裡莫名竄出一絲燥熱的火焰,喉結不自覺地動了動,突然一把將任丹拂攔腰抱起,徑直朝沙發走去。
“小朋友你幹嘛?你的手受傷了,重物都不能提,更何況是抱人啦,快放我下來,我可不想大晚上的再陪你去醫院!”任丹拂着急地勸道,全然忘記了黑夜屬於犬魔的事兒,還以爲是小朋友在操縱這着副身體呢。還沒等任丹拂的話說完,犬魔已將任丹拂放在沙發上,自己也貼了上去,用溫潤的脣蓋住了所有勸說的聲音。
“嗚嗚嗚…”任丹拂徹底發不出聲音了,只能偃旗息鼓,一動不動地被她心中的小朋友親着…
“張嘴…”犬魔不滿足於脣瓣的摩擦,他想要更多…
“嗯…嗯…嗚…”任丹拂有些迷離,仍舊沒有察覺眼前人的不同,只是呆呆地配合着…
“佛兒,可以嗎?”犬魔吻了好一陣兒,身體異常地燥熱,於是他喘着粗氣問道。
“佛兒?你不是小朋友?你是犬魔?”任丹拂大驚失色道。
“沒錯,從剛纔到現在一直都是我,你配合得很好啊,爲什麼現在突然這副表情?”犬魔看着任丹拂那瞪大眼睛的驚恐狀問道。
“你…你…你怎麼可以這樣!你居然冒充小朋友,你真是…真是…”任丹拂氣得臉色發青,顫抖着嘴脣說道。
“我真是什麼?”犬魔壞笑地問道。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任丹拂氣得發飆,隨手撿起一個沙發抱墊就朝犬魔身上用力砸去…
“今天你給我去牆角蹲着去,晚上的飯沒你的份兒!餓着去!”任丹拂的憤怒終於如火山爆發般發泄了出來。
“別,別,佛兒你別生氣了,我逗你玩兒呢,我都聽你的還不行?我這就去牆角蹲着,這就去啊,你別生氣了,我錯了…”犬魔立即承認錯誤道。於是,順理成章的,任丹拂家客廳的牆角處,多了一個蜷縮着的身影,沒錯,這個身影就是咱們的犬魔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