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悠悠渾身一震,看着傅席歌說不出話來。
她因爲他的話有些震撼,甚至,有些打動。
原本她以爲他是個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之前發生了一次關係,於是,就將她當成了可以逗弄的對象。
可是,卻沒有料到,他之所以對她另眼相看,是因爲那件事!
這麼一回憶,似乎還真的很對。
當初發生關係之後,她說不用他負責,他也同意了,之後那麼久,他也一次都沒出現在她面前過。
可是,她救了藍小棠後住院,他卻開始對她主動。只是,那時候他似乎還不太清楚當時的情況。直到知道她是因爲救了藍小棠而受傷住院後,他纔開始對她有了認真的態度。
那麼
喬悠悠心頭有些複雜,就姑且不談她和付劍波多年的感情,只分析眼前的事來說,傅席歌和她家的差距太大,不論他對她是否真心,都會面臨着很多的壓力。
她只是一個安安分分的女孩,和豪門子弟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她也知道,就算兩人真的互相喜歡,也抵不過殘酷的現實和彼此間差距的鴻溝。
所以
她正要開口傅席歌就搶先道:“睡覺吧,昨天一晚幾乎都沒怎麼睡好,實在是累了。”
喬悠悠想問他怎麼回房間,傅席歌卻已然傾下身,一把將她打橫抱起,走到牀邊,將她放了下來。
他放下她,又在她的身邊躺下。
見她就要起來,傅席歌伸臂將喬悠悠圈在懷裡,道:“放心,如果你真不願意,我不會強迫你。”
雖然他平時看起來很瘦,可是懷抱卻很寬大,屬於那種穿上衣服顯瘦,脫了衣服有肉的類型。
喬悠悠被傅席歌完全包在懷裡,心頭不自覺發慌,連呼吸都亂了。
他低下頭,看着她:“悠悠,我給你時間,讓你好好考慮清楚,和他分手,做我的女朋友。”
她看着傅席歌近在咫尺的眉眼,覺得心跳更快了,連回答他都快要沒了力氣。
傅席歌說着,又嚴肅道:“只要你沒有結婚,我的話都有效。但是,如果你和他結婚了,我們就完了。”
喬悠悠聽到他截然決斷的話,心頭不由一沉。
她下意識地自嘲,她和他本來就是意亂情迷的錯誤,爲什麼他說完了的時候,她竟然有些害怕?
不,她這麼久沒有他不也很適應的,而且根本很少想起,她剛剛的反應,只是因爲失去了一個朋友的本能反應吧?
或者說,夜裡他的一些舉動滿足了少女時代的她的一些小幻想,這纔會覺得有點兒不捨的。
這根本不是動心或喜歡!她對自己說。
“知道嗎?笨蛋悠。”傅席歌問道。
她點頭,壓下慌亂:“嗯,我知道。”
“因爲,我不會做破壞別人夫妻關係的第三者。更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每天和另一個男人躺在同一間牀上。”傅席歌道:“所以,笨蛋悠,你如果真和他結婚,我再看到你,就把你當成陌生人。”
她沒有說話,因爲突然覺得心裡有些悶悶的。
而傅席歌則是又將喬悠悠摟了摟,然後勾脣道:“突然發現,笨蛋悠這個名字挺好的,我以後就這麼叫你好了,嗯?”
她掙扎了一下,表示對這個名字的強烈不滿。
他在她挺翹的屁股上捏了一把:“笨蛋悠,再動,小心我把持不住。”
喬悠悠果然不敢動了。
傅席歌滿意地笑了笑,不過,又覺得還是慾求不滿,他深吸一口氣,壓下慾火:“睡吧,等天亮了,我想辦法離開,不會讓你爲難。”
喬悠悠原本以爲自己睡不着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傅席歌身上的味道令她安神還是什麼,她竟然再一次在他的懷裡睡了過去。
因爲昨晚睡得太少,所以,這一覺兩人都睡到了太陽老高。
喬悠悠先睜開眼睛,她輕輕擡起頭,就看到傅席歌還閉着眼睛,似乎睡得很香。
也對,她昨晚靠在他身上睡了幾小時,他卻一直站着站了幾小時,肯定很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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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悠悠偷偷地擡眼看向傅席歌。
他緊閉着雙眸,輪廓清秀中帶着幾分玩世不恭的感覺,或許是因爲原本的氣質,或許是因爲耳朵上那顆鑽石耳釘。
他的五官每一處都很漂亮,組合在一起顯得英俊卻不乏陽剛。眉毛乾淨利落,因爲閉着雙眼,他的睫毛在陽光下,投下了一抹剪影在眼窩處,顯得五官更加立體了。
脣瓣很薄,脣角微微上揚,時常給人一種似笑非笑的感覺。
總之,很是養眼,滿足她對於男人所有的審美,喬悠悠不得不承認。
她仰着看他,看得脖子都有些發酸,於是,稍微轉動了一下腦袋。
他感覺到動靜,也慢慢睜開了眼睛。
“早,笨蛋悠。”傅席歌說着,湊過去,吻了吻喬悠悠的額頭。
她突然有種他們好像正在談戀愛的感覺,這樣的想法嚇了喬悠悠一跳,她回過神來,衝他平靜地道:“早,涼蓆。”
他因爲她的話徹底睜開眼睛:“涼蓆?”他問,語氣有些不滿。
“拾槿不也這麼叫?”喬悠悠道:“大不了,前面再加個帥字好了。”
“帥涼蓆,笨蛋悠,倒是挺配。”傅席歌脣角揚了揚:“就這麼叫吧!”
好像,又被他抓住了機會調戲了一番
喬悠悠撅了噘嘴:“我要起牀了,你一會兒自己想辦法。”
“嗯。”傅席歌收緊手臂:“讓我再抱抱。”
他強迫她在牀上陪他膩歪了一會兒,這才放開喬悠悠:“你直接出去吧,不用管我。”
喬悠悠穿好鞋,正要走,突然想到什麼,有些緊張地轉身衝傅席歌道:“你要是翻牆,要小心點啊,千萬別摔了!”
他眼睛一亮,脣角勾起的弧度更加明顯,傅席歌湊過去,親了喬悠悠的脣一口:“好,不會讓你當寡婦的。”
她的耳根一下子就紅了,什麼寡婦?她和他,根本不是那樣的關係好麼!
喬悠悠剛走了出去,就見着付劍波靠在走廊的牆壁上,她不由心頭一慌,身子發涼。
“悠悠,睡醒了?”付劍波看到喬悠悠,向着她走來。
喬悠悠不太清楚剛剛把門鎖好了沒有,更擔心付劍波推門進房間碰見傅席歌。
她身子有些僵硬,脣角扯出一抹不太自然的笑:“劍波,你怎麼在這裡,他們呢?”
付劍波道:“他們都起來了,就你和傅席歌沒起。悠悠,我還以爲小棠昨晚和你睡呢!”
“開始是,但是半夜小棠去洗手間,就被時哥給劫走了,所以就我自己。”喬悠悠說的時候,覺得心頭又開始複雜起來。
她什麼時候,處於這樣的三角關係中,竟然,還學會了不斷說謊?
“嗯。”付劍波點頭:“他們都在樓下,那我們下去吧!”
喬悠悠剛鬆了口氣,付劍波突然停住腳步道:“對了,你那個門是不是有問題?我去幫你看看,第一次來小棠家住,把門給人家弄壞了怎麼行?”
喬悠悠心頭大驚,連忙搖頭:“沒事,就是碰了一下而已,門挺好的。”
付劍波此刻,卻已然將手搭在了門把手上,他要轉動,喬悠悠拉住他:“我起得夠晚了,別耽誤了,免得讓人家主人等我們客人。”
付劍波想了想,點頭:“嗯,也對,走吧。”
喬悠悠懸着的心總算落回了胸腔。
兩人一起到了樓下,藍小棠看着喬悠悠,笑道:“悠悠,昨晚酒喝多了吧?都起不來!”
喬悠悠笑了笑:“是啊,看來酒量還是不好啊!”
“悠悠,快吃早餐吧,我做的,將就吃點,中午我們再吃大餐。”藍小棠說着,給喬悠悠拉開凳子。
就在這時,時慕琛走了過來,藍小棠見他眉眼裡帶着笑意,不由問道:“慕琛,什麼事這麼高興?”
時慕琛道:“小棠,剛纔我媽打電話過來,說她今天約了幾個以前的老朋友逛商場,看中了一隻手鐲,來問你的手腕大概是什麼尺寸?”
藍小棠不由訝然,周文繡那天的確表現得還算友好,不過,竟然,還會主動給她買禮物?
她將自己手腕的尺寸告訴了時慕琛,見他又眉眼柔和地打電話去了,心裡不由也有些美滋滋的。
如果,她真的能和周文繡搞好關係,那麼,她的婚姻就可以說非常完美了。
而就在這時,藍小棠的手機也響了,她見上面顯示的是快遞號碼,於是接聽道:“你好。”
裡面的男聲道:“請問是藍小棠嗎?我是快遞,到了你的別墅門口,你下來取一下快遞!”
藍小棠有些困惑:“我的快遞?你在寧江別墅?”
“是的,我在門口。”隨着快遞話落,別墅裡果然響起了門鈴聲。
藍小棠更加驚訝,她見時慕琛還在打電話,於是衝付劍波道:“劍波,你陪我去門口看看,怕有什麼問題。”
兩人一起下去,快遞員讓藍小棠簽了字之後就走了。
付劍波彎下身,準備將箱子抱起來。
可是,他抱了一下發現特別沉,不由愣了一下,困惑道:“這裡面裝的鉛塊嗎?!”
藍小棠看了一眼地址,上面寄件人那裡是空的,她不由有些擔憂道:“要不我們小心打開看看,萬一是什麼惡作劇?”
“好。”付劍波拿鑰匙上帶着的小剪刀將箱子拆開,就看到裡面放了一個密碼箱。
這時,藍小棠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她拿起一看,是六位數字。
她按照上面的數字撥動密碼箱,只聽一聲輕微響動,密碼箱打開了。
付劍波走過去,小心挑開。
這時太陽光正強,落在箱子裡的東西上,明晃晃地扎眼睛,藍小棠震驚了,因爲裡面全是黃金首飾,滿滿的一箱!